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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醉。红烛熄灭,阿桃躺在床上,咬着唇回味,腰上还搭着一只手,阿桃将被子拉起来整个人盖住,隔绝了那只手。燕珩一下子撑起来,黑暗中循着阿桃的眼,温声问:“怎么了?”阿桃蚊子哼哼:“累了。”“不行。”燕珩按住被子,一把掀开,霸道蛮横地说:“我还没累呢。”阿桃浮浮沉沉,从一开始的被动到主动,多少不该说的羞话都喊了出来,流的泪能打湿几张帕子了,燕珩还是揪着人不放。他还故意松开手,让阿桃自己看看,“…我没动,你是在动。”阿桃捂着燕珩的嘴不让他说话,燕珩道:“阿桃乖些,听话,我只是开个玩笑…你别乱动…”阿桃不听,使出挥身解数,逼得燕珩忘乎所以,最后两个人抱在一块,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阿桃睁开眼时,发现人泡在浴桶里,肯定是燕珩替她清洗来着。阿桃已经习惯了,眼睛重新闭起来,双手趴在桶沿儿,享受着燕珩的照顾侍奉。燕珩贴着阿桃背脊,在她耳边吹气,埋怨道:“你就会使唤我。给你纾解,给你欢愉,完了还要给你净身。”阿桃闭着眼,嘴角荡漾着笑意,她故意拖长了音调,绵绵地撒娇:“谁叫你是我的夫君,你这辈子是逃不了了,若是不喜欢,那你另娶一个好了。”阿桃说完,燕珩便从她背上离开,半日没动静,阿桃察觉不对,睁开眼,回头瞧燕珩,但见眉头微蹙,似有心事。“我说笑的。”阿桃挽着他的手,有些急了,“你不会当真了吧。我告诉你,你可不能起什么歪念头,你要是敢喜欢旁的女人。我就,我就…”说着说着阿桃眼泪就掉下来了,燕珩哎哟哟地叫着,宝贝般地抱住阿桃,爱、抚她的雪背,柔声道:“怎么就哭了,我什么都没说啊。”阿桃回抱着燕珩,哭唧唧地说:“就是因为你什么都没说,方才那一刻我还以为你真有什么情况,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呢。唉,也是我太在乎你,太喜欢你了,才这么患得患失,这样不好,我以后可不能这样了。”阿桃自顾自地说着,全然不见燕珩神色黯淡,眸光沉沉,他偏头吻了吻阿桃的额头,试探着说:“如果,我真有事情瞒着你呢?”“什么事?你说说看,我掂量掂量要不要原谅你。”阿桃贴在燕珩心口,听他缓缓地说:“之前,你不是问我,为何从你嫁到东都的第一天起,就对你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原因。”“啊,这个事啊。”阿桃笑了,“我知道呀,你对我一见钟情嘛。我这么好看,你不喜欢我,还能喜欢谁呢。”燕珩嘴角微勾,继续道:“确实,阿桃长得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姑娘。”阿桃的身子又往燕珩怀里软了几分,嘟囔着:“我都是你的人了,别说这种话了。”“你不光好看,还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相似…”燕珩感觉到怀中的女孩身子一僵,他没有打算停下来,他接着说:“你与那个女子在相貌上有九层九的相似,只是你的年纪要小一些,你的眼睛跟她一样亮,皮肤一样白皙通透,睫毛一样卷翘纤长,连额上的绒发都相似。”阿桃條地坐起来,因为动作比较大,浴桶里的水漫了出去,她没在意,她的眼睛盯着燕珩,耳边全是他在描述另外一个女人的话语。那个女子明艳耀眼,温柔大方,善解人意,每每遇到大事,她总会鼓励燕珩,信任燕珩,理解燕珩,给予他一往无前的力量。“你说的,这个人…是,是谁?”许是浴桶中的水凉了,阿桃的声音有些颤抖。燕珩躲开阿桃质问的眼神,呢喃低语道:“是我之前认识的人。”“认识多久了?”“很久了。”“你们是青梅竹马?”“算是吧。”阿桃吸了一口气,哽咽道:“你喜欢她?”“…是。”得了这句肯定的答案,阿桃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嗡嗡直叫。想来燕珩今年二十有五,两年前二人初见时,是二十三岁,他既是皇亲国戚,又有功名在身,年岁摆在那儿,有一两个喜欢的人,很是正常。阿桃想这样说服自己,一遍又一遍,但她做不到,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燕珩,要说服自己夫君有喜欢的人,阿桃做不到。“她现在,在哪儿呢?”“她已经死了…”燕珩目光放远,“但在我心里,她一直还活着。”“够了!”阿桃捂住耳朵,“你别说了。”阿桃红着眼睛,泪珠跟断了线的珍珠,燕珩想要抱住她,却被阿桃躲开,她再问:“那从我两见面,你对我那么好,都是因为我像她”燕珩面露难色,沉默许久,终于,点了点头。阿桃一下子跳出浴桶,飞快地穿好衣衫,燕珩追在身后,探手去抱住阿桃,柔声哄道:“我错了,我错了,你别生气,我不该说,不该说的。”“不!”阿桃推开燕珩,淌着泪叫道:“你该说,你应该要说!否则我还傻乎乎地当着替身,还傻乎乎以为你只爱我一个。”燕珩也痛苦万分,他唤着阿桃的名字,靠近一步,她就退后一步,最后阿桃贴在门上,对燕珩道:“你别过来,你让我冷静冷静。”说完阿桃打开门,光着脚湿着头发跑回来寝殿。房门大开,燕珩只批了一件外衫站在那儿,冬日未过,雪犹未化,寒冷入骨,他站在原地待了好久,仿佛入定。寝殿内阿桃的哭声幽幽传来,燕珩双手无力下垂,跟着热了眼眶,一滴泪,两滴泪,颗颗落下。☆、殉道者(一)太阳升起时,阿桃的哭泣才渐渐止住,芸娘在旁守着,见阿桃从枕上扬起脸,一双美目肿的跟核桃一样,芸娘心疼地说:“我给你拿热手巾来敷一敷。”阿桃拉着芸娘的手,不许她走,她将燕珩所说之事说了一遍,她抽泣着问芸娘:“这是不是真的,珩郎他,真的,真的有个爱慕的姑娘,与我很像?”芸娘抬手拍了拍阿桃的手,道:“夫人何须再问以前的事,珩郎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