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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谨慎地打量燕珩,却见他不自然地颤抖,双手紧紧抓着被面,好似神经质了一般,阿桃下意识要探身,想要出去安抚他,可下一刻又犹豫了,最后终究没有动作,任由燕珩的精神意志逐渐奔溃。“阿桃,你知道吗?”燕珩一面垂着头发抖,一面沉声问她,“你知道,我虚与委蛇潜伏在这个伪朝廷,有多难吗?你知道,我背负着千万人的唾骂,做这个伪皇帝,有多难吗?”阿桃咀嚼燕珩这话,这才回过神来,难道燕珩投降是假吗?她还没出声询问,燕珩豁然扬起脸,他那疯癫的模样把阿桃吓了一跳,只见燕珩赤红着双眼,一把将阿桃抓出来,逼迫她直面自己,燕珩道:“阿桃,你能体会当所有亲人、友人,都不理解你,不支持你,曾经以你为荣,而今以你为耻,甚至咒你死,你却有口难辩的时候,有多痛苦吗?”燕珩脸色苍白,可眼睛却充满了血丝,他强烈地,急迫地告诉阿桃,他的苦衷,希望阿桃能变回前世那个温柔善良,善解人意的妻子。可燕珩此时已经疯魔了,他哪能想到,阿桃此时被这惊天大转变打个头脑发懵,全然不懂如何思考,更别说与燕珩感同身受了。阿桃像被抽去灵魂一般,现在能做的只剩下愣愣听燕珩诉说。“如果可以,我也想横渡巢河,去江南过逍遥日子,我曾经,我曾经也是这样做的,可是我做不到….”说到这里,燕珩哽咽了,泪珠滑落面颊,“巢河虽不大,我用尽一辈子都跨不过去。我明白了,如果所有人都退缩,那我的国家还有什么希望,倘若这世上一定要有人背负重担,那就由我来当这个罪人吧。阿桃…”燕珩念着阿桃的名字,将她细软的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手之中,急切地说:“阿桃…这秘密我从未告诉过旁人,你要相信我,我绝不是叛国贼人。你不能看不起我…你知道吗?”燕珩如是说着,眼中满是期盼,期盼阿桃给他一句答复,可阿桃还是愣愣的,待在原地。燕珩盯着阿桃看了许久,许久都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燕珩身子一跨,跌坐在床沿,颓然万分,他还是握着阿桃不放手,只是语气不是逼迫,而是带着一丝丝哀求。他道:“阿桃…就算他们都遗弃我、厌弃我。我请你,我求你,你不能抛下我,好不好?”听完燕珩一番剖白,阿桃脑中思绪纷乱,一时分不清孰对孰错,望着这个背脊弯曲的燕珩,阿桃本来坚硬的心又软了下来,若燕珩说的话是真,那他确实背负了太多。阿桃难以想象,如果燕珩心怀旧国,他看到慧颖自焚时,该多痛苦。难以想象,林氏作为他最后的至亲,说出“至死都不原谅”这话时,燕珩有多无奈无助。可最奇怪的是,燕珩是如何说服自己,迎娶景国郡主。燕珩口口声声说的爱,阿桃实在不明白。“我…”阿桃嗫喏着,燕珩猛地抬头,带着欣喜和渴望,阿桃心虚地避开他眼中的狂热,踟蹰半晌,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她和我是不是很像…”燕珩方才还温柔的眸光骤然变冷,“阿桃,你为何要这样说?”阿桃舔了舔嘴唇,“我觉得…你钟爱的那个人,并不是我…我总觉得你透过我,实则是在看另一个人。那个人可能爱你,懂你,信你,可我,不是那个人…”燕珩直勾勾地注视阿桃,在他耳中,阿桃就是在狡辩,是在为逃离找借口。不一会儿,果然,阿桃战战兢兢地道:“所以,我当了这么久替身了,你也该放我走了。”唉…燕珩叹一口气,平静下来,收敛起方才的失态和动容,撑着额角定了半刻,缓缓道:“阿桃,我说了,绝不会放你走的。”阿桃瞪圆了双眼,此时,有人在殿门外回话。燕珩命人进来,是个太医。燕珩将帘子放下,将阿桃的手拉出来,命太医:“诊脉。”太医察觉出帝后之间的不对劲,可他哪敢说半个字,老老实实地诊脉,埋着头回禀,“皇后无事,就是淋了雨且受了些惊吓,开些安神的药就好。”燕珩颔首,将阿桃的手塞回去,帘子掖好,想了想问太医:“皇后最近精神有些躁动,时常有激烈的疯癫之举,有什么药能让皇后心气平定,好好躺在床上安心养身子。”太医愣了半日,才反应过来,颤颤巍巍从药匣子里摸出一个药瓶,奉于燕珩,“回陛下,这个药丸本是定神用的,若…”他话还没说完,只听帘子里吼道:“我不吃,我不吃!”燕珩眉眼如常,充耳不闻,太医低下头,断断续续继续说,“本,本来一人一日半颗就行,如果陛下有用,那就一日三颗…”“三颗怎样?”燕珩问。“三颗便能使人绵软无力,昏昏欲睡,再无额外精力了,若是体质弱的,连房门都出不去。”阿桃听完,要从床坐起来,无奈燕珩力气太大,她不论如何都挣脱不了,太医走后,燕珩掀开帘子,阿桃定睛,发现他手里捏着三颗药丸。“不,不行,”阿桃蹭着被面往后逃,一面摇头,一面道:“你别给我吃,我不吃,我不吃。”燕珩仿佛没听到阿桃的求饶和难受,他的手摁住阿桃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将药丸塞进阿桃的嘴巴里。阿桃舌齿用力,想要把药顶出去,哪晓得燕珩动作更快,他拿起茶水自己含了一口,之后俯身吻住阿桃,以口渡水,强逼她把药吞了下去。作者有话要说: 珩郎疯批了。我知道他很难,他是又难又疯,贼带感。明天十二点继续~☆、共沐浴阿桃舌齿用力,想要把药顶出去,哪晓得燕珩动作更快,他拿起茶水自己含了一口,之后俯身吻住阿桃,以口渡水,强逼她把药吞了下去。阿桃胡乱用力,瞪大眼睛,下狠心重重咬了一下燕珩的舌头,燕珩吃痛松开阿桃,阿桃跌会锦缎堆中,她却立马弹起来,燕珩将其摁下去,阿桃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反反复复地折腾,燕珩无法,一手锢住阿桃,一手解下她的腰带,居然把阿桃的手脚全都绑了起来。将腰带束紧,燕珩这才有空站起来,擦了擦额上的细汗,“你好好休息一下。”他揉了揉阿桃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