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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放下心来,把她丢在地下室,反锁好。先送女神去医院要紧。这个回头再处理。谢静薇已经冷静了下来,她紧紧捂住自己的伤口,仍有血液顺着指缝留下。钻心的疼痛让她姣好的脸庞都有些变形,她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她只是想让毛文豪帮她一起,把余木木禁锢几天。等她和袁易阳领证结婚,木已成舟了,再放余木木出来。没想到这死狗,脾气一如往年,不但暴躁,还越发不按常理出牌。就让她死在这个无人知晓的地方。谢静薇的眼睛里面闪过一丝决绝!是毛文豪打的,要判刑,偿命也是毛文豪的事情,与自己无关!她死了,自己这一生便都清净了。第四十四章人生自是有情痴毛文豪一身的血迹,太过引人注目,他也没敢把谢静薇送去大医院,而是找了一个自家门口的私人诊所,先让她去处理伤口。他迅速的回家换完衣服,又跑去诊所里面陪着谢静薇,脑子仍然处于混沌麻木的状态,不知道今天这是演的哪一出。同时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害怕地下室里的余木木出什么意外。他是谢静薇的忠实舔狗不假,但是也不能不明不白的赔上自己这条命。他望着正在清创缝针的谢静薇,想着过会一定问个明白。打破伤风,清理缝合上药,再给肋骨检查一下,等两个人互相搀扶着从医院出来,已经快晚上7点。两个人也没什么胃口,随便在街头吃了几口,便回到毛文豪的家中。谢静薇坐在沙发上发呆,处理过的伤口还是很疼,但是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了。她不知道地下室的余木木怎么样,脑子里面依然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毛文豪点了根烟,终于忍不住问道:“薇薇,你怎么想的?现在我去那边,还来得及啊,迟了的话,现在天这么冷,我怕她没命啊。”谢静薇疲惫的倒在沙发上,头发杂乱的挡住了她的脸。她想起刚认识余木木的时候,那时候她16岁,余木木14岁。全校都知道她喜欢袁易阳,大家也公认只有她配得上袁易阳,在别人的眼里,他们一直都是天生一对。袁易阳却对她,并无和别人不同,温和而有分寸的保持着距离。那时候她年纪虽幼,但已经出落得肌肤赛雪、黑发胜瀑、亭亭玉立,眼波流转之间,清纯中带着性感。全校不知道多少男生视她为梦中情人。她却很茫然困惑:自己如此美貌,袁易阳为什么不喜欢自己。直到初一新生余木木入校,她才知道答案。袁易阳早在两年前,就认识了余木木,并且还将余木木放进了心里,疼着,宠着,爱着。她愤恨的去找余木木,想看看自己输在哪里。在看见余木木的那一刹那,她气的嘴唇都在颤抖,说不出一个字。袁易阳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又土、又丑、又矮的女生?如果你余木木长得美貌如花,再不济也是个小家碧玉温柔可人,那我心里会平衡一点!现在不仅输的很惨!还很没有面子!我怎么会输给这样一个蛮货!土包子!这是谢静薇始终想不通的问题!更想不通的是袁易阳竟然数十年如一日的记挂这个死丫头!哪怕自己用尽各种手段把他捆在自己的身边,他仍然每年要回一次慕州,看看这个死丫头过得怎么样!自己再怎么卑微的去顺从他、讨好他,他始终不说一句愿意结婚的话!就连两个人一起开的婚庆公司,也叫小鱼婚庆!谢静薇越想越气,她和余木木没有同学的情分,有的只是夺夫之恨!自己绝对不可以输给她!绝不可以!她用完好的那只手理了理头发,双目迅速的浮上了一层水雾,泪盈盈的望着毛文豪:“文豪,对不起,这件事情害你牵扯进来。但是事已至此,你再帮我一次好不好?”毛文豪隔着烟雾看着谢静薇那张美艳的脸庞,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大学第一次看见她,自己就如痴如醉,对她着迷不已。她越是拒绝自己,自己就陷的越深。为了她,自己背井离乡,放弃了自己热爱的专业,蜗居在这个小房子里面,只为等她偶尔的召唤。罢了,反正,自己现在也一无所有了。他叹了一口气,走过来把谢静薇抱在怀里,温柔的擦去她的泪水:“莫哭,你是知道的,什么事情,我都愿意为你去做。你说,我听着就是。”谢静薇却是哭的越发大声。她也知道毛文豪真心的爱自己,但是有什么办法,情之一字,如何能勉强。谁让自己爱的是袁易阳。而且已然酿下大错,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文豪,对不起,对不起。”谢静薇含着泪水,含糊的呢喃道,带着悲恸,带着愧疚,带着伤感说道:“抱我去床上,你再爱我一回吧。”窗外如墨汁般粘稠的夜色,默默笼罩着这发生的一切。这里面充斥着欺骗、情欲、痛苦、悲伤。却也有毛文豪的那份真诚。但是这份真心,在人性的丑恶面前,却是那么可笑且微不足道。就像他吐出的烟雾,转瞬即逝,没有谁会记得他的付出和牺牲。夜色之中的袁易阳却是陷入了一个恐怖的噩梦。从慕州回来以后,他一直心绪不宁,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最近梦见余木木的次数明显的增多,但从来不曾像今天这般真实可怖。他看见满头是血的余木木无助的蜷缩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而他不管怎么样努力,都没办法跑到她身边。他眼睁睁看着血慢慢流下,在余木木的头边形成一个洼塘,而余木木,一动不动。他急得发疯,左冲右突的努力想跑过去,但怎么跑,都离她那么远。他跳、蹦、努力的锤击踢打空气、大声的发出吼叫,声音之大,连隔壁的袁父都被惊了起来。袁父跑过来开灯一看,儿子浑身是汗,眼角还在流着泪,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在床上翻滚着喊着“小鱼儿,小鱼儿。”不由气不打一处来,劈头重重两下,把袁易阳打得醒了过来。醒来后的袁易阳一身冷汗,怔怔坐在床上发呆,也不管袁父是如何跳脚痛骂他:“你这没出息的东西,这么多年,还忘不了这个死丫头!”他被梦里的场景吓得不轻,这梦境如此真实,彷佛触手可及。他思忖着明天白天打个电话给余父,不然自己始终放心不下。袁父看着儿子呆呆傻傻,脸上表情变幻莫测,根本就没听自己再说什么,也是无奈。儿子大了,再不能用小时候那一套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方法来对待了,袁父坐到袁易阳旁边,叹了口气,拿起床头柜上的香烟,发了一根给他,说道:“来,抽根烟,压压惊。”袁父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