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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他大可以等待来客自行发现寺中异样,然后在他人的追问之中吐露真相,再借此来请求其他的帮助。就像是向白比丘尼袒露了一切一样,老僧也没有因为晴明年幼,就将寺中发生的事情隐瞒下去,他徐徐将寺院的困境道出。“老和尚你找上我,”晴明敛下眉眼:“恐怕其实是为了忠行师父吧?”老僧眉毛抽动了一下:“虽然不想麻烦贺茂大人,但是这一次的事情实在太大,延历寺若是被毁,在下就随着诸位先辈一起去了也就是了,只是奈何,建立本寺的祖师选址距离平安京太近,一旦遭祸,很有可能就会波及到京都,若是惊扰了贵人,那才是大罪。”“和尚大人何须如此言不由衷?”晴明虽年少,但没有面见长辈的那种拘谨,或者他也知道,老和尚不会在意他的一些“小小”的失礼,所以他也很自然地调笑道。“小施主你说笑了。”老僧老朽的面上浮出一抹笑,低头颂念道。来请求帮助的方丈走了。但晴明却没有走。他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他的目光扫过这平平无奇的寺院的过廊。身后是首楞严院的大堂,又叫横川中堂,奉有圣观音与胁士毗沙门天,其中细节不必讲述,他关注的本身就不在那里。前面一簇细密枝叶的小檗垂下了椭圆形的火红果实,开在高大枫树下的灌木丛和茂密树叶一起遮挡住了看往另一边廊道中的视线,晴明绕过去的时候,就见到一座四角的石亭,亭中飒飒夜风吹拂而过,石桌与石凳冰凉一片,就好像是之前的他的那种感觉只是一场幻梦一般,这里现在没有人,之前也没有人。“错觉吗?”晴明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疑惑:“不,我的感觉不可能出错。”檀香缭绕。他站立在月光中独立思索了一段时间,最后还是露出一个颇感兴趣的笑容来:“算啦,虽然不知道这位‘害羞’的客人是谁,但总归是住在这座寺院里的访客,到时候只要去问一下那位方丈大人就好啦!”计秋回到了自己的厢房,房间之中,白比丘尼已经在那里等待着他了。因为需要这位女客的占卜的能力,所以,白比丘尼已经是除开少年晴明以外,另一位被那位老僧告知了寺中异常的外客了。虽然被告知了不要外传,但是这一点在计秋面前,白比丘尼没有拘泥于约束。“寺中佛像异动?”计秋不感兴趣地抬了抬眼,和其他人不同,他本就经历过这件事的一部分,他既然知道另一位晴明会在今日今夜宿在此处,当然也就知道这个地方接下来的经历,而且他也还知道,老和尚想要请来贺茂忠行这位大阴阳师的打算从一开始就已经落了空。因为他预估的时间有了错误。寺内邪祟暗动已久,老和尚以佛法将之镇压,但这一次似乎是出了什么纰漏。事情的爆发,令所有人都有些猝不及防,因为……时间就是今晚!计秋抬头看了看月色,他闭了闭眼,预估了一下,细细算来,也就是一个时辰以后!第60章一个时辰非常的短暂,尤其是对于一行手忙脚乱地想要安置住那位藤原大人死后事宜的众人来说。晴明和寺内的方丈解决了死因的源头,剩下的,除开切切哀婉的女眷,出力最多的,正是生前最得那位藤原大人看重的手下们。收敛尸体,安抚亲眷,思索着后面见得京内诸公后的种种答复,等到他们的头发沾染上枕头的时候,连日里来疾行赶路的疲倦也一下子就奔涌上来,没多时,就传来呼呼入睡的安眠之声。夜愈发深邃了,无人的庙宇之中,树木也仿佛添上了一抹森然的幽暗,一道瘦弱的身影慢慢走过方才晴明行过的小路,跨过一座木制的小桥,“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风呼啸着贯入,安静燃烧的蜡烛摇曳着火光,闪烁着熄灭,之前停有藤原尸首的大堂已经被清空。几副蒲团被置在佛前,不知道是哪一扇的窗户没有关严,青白色的月光从缝隙中挤了进来,照耀在低眉垂目的佛像的脸面上,映得白日里慈眉善目的庄严面貌,笼上了一层令人心寒的诡异。人影放下了手中幽暗的灯笼,他跪倒在蒲团上,在佛像面前低低颂起经来,他不像是要在夜晚趁机想去做些什么的神秘之人,反倒像是一位夜间心思难解,不得不亲身前来,向着自己的“佛”来告解的虔诚信者。他翻来覆去地念诵着某段晦涩难解的经文,好似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连周身的一切也为之忽略……一直到一个并不高大的身影从他的身后缓缓显出身形来。是那位驱除了“入内雀”的老僧。此时的他一点也不见面对客人时的愁苦,也不见与晴明相谈时的和善,这个时候的他眉目极为严肃,他出现在这空旷的佛堂里,手指搭在念珠上,声音也像是霹雳斩落,他喝声质问道:“惠源,夜半出行,孤身至此,你想要做什么?”跪倒在佛像前的也一样是一副熟悉的面孔,是那位曾经接待过计秋他们一行人的小和尚,这小和尚年岁虽小,但生的挺好,虽然光头圆润,但五官也算清秀,看起来也就十几岁的样子,他闻得老僧如此喝问,也不转身,像是一点也不惊讶一般,他头也不回,如同平日里对偈一般问道:“师父,我……想见佛祖,但佛祖却为何不愿见我?”原来,这位主持寺院接待事宜的小师傅,正是寺内方丈,也就是这位老和尚亲传的弟子。也不知他是为什么,在半夜的时候做出这样古怪的举止,说出这样奇怪的话语。老僧眉头耸得老高,他闻得自己弟子发出这样突兀的话语,思索了刹那,最后还是如往常般回复起来:“非是佛不肯见你,而是你看不见佛祖,至高至善者常在,唯有凡人视如无物,我等修行,修的正是为了一颗佛心,浴见光明,始得如来。”惠源惨然一笑道:“那么,师父你呢?你见到如来了吗?”老僧神色不动,神情中是一种有如磐石的坚定:“终有一日。”“终有一日?”惠源喃喃自语重复道:“终有一日是什么时候呢?”“师父你的向佛之心如此坚定,惠源远远不及,”这小和尚终于跪坐着转过身来,卸下了白日里的伪装,他的眉目恸然,像是遭遇了什么无比悲伤的事情,他就这样看着自己从前极为尊敬的师父,最后道:“我也想这样坚定不移地走下去,可是……”“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他这样说道。“什么?”老僧警惕起来:“惠源,你做了什么?”没等他得到自己弟子的回答,另一边就传过来一声极为恐慌的尖叫:“啊啊啊!藤原大人!”“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