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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风惜言和樊殊同时看向他,居然都是一脸淡定,没有任何吃惊的表情。袁以童唇角抽搐了一下,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但他现在顾不上想那么多,看着风惜言说:“风少……是吧?我觉得你就是电视剧看得太少了,尤其是那种八点档的狗血剧。”风惜言看着袁以童,缓缓地在空气中打出一个问号?“行,我直说了。”袁以童服了,“我不怕被你讨厌,反正我就是不想看到木头受委屈,所以我直说了——我不反对你喜欢木头,但是,在你懂得怎么看气氛,怎么与人相处之前,请离木头远一点,否则你只会给木头带去伤害。”风惜言眯了下眼睛,没说话。袁以童接着说:“知道你的行为在我看来是什么吗?是油腻。我看不到你对木头有什么感情,我只看到你在强行撩,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这行为,别说木头会反感,换了我也会反感……”他说到一半,听到穆何的脚步声,连忙打住,然后小心地看了眼身边的樊殊。没想到自己的恋爱关系才刚萌芽,就这么爆了狼,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然而,樊殊非但没有怪他,反而微微一笑,说了这么四个字:“你说得对。”袁以童眨了眨眼睛。樊殊试探着抬起一只手探向他,见他没躲,便放心地触上他的脸,拇指在他过分柔美的脸上轻轻摩suo了一下:“好了,吃饭吧,想吃什么跟我说,我帮你夹。”听到他依旧温柔的嗓音,袁以童彻底放下心来,“嗯”了一声。就是这个时候,穆何进了包间,回到风惜言身边坐下。他看起来一如往常:“来来来,吃饭吃饭,快点吃完一起去一筒家,我跟你们说,一筒家可大了,一个人住瘆得慌!”“喂!”袁以童瞪了穆何一眼。穆何当场愣住,然后看了眼樊殊,见他脸上毫无惊讶之色,立刻明白过来:“靠!你让我帮你隐瞒,结果我不过是去上了个厕所,你就自爆了?蠢一筒!”袁以童当场骂回去:“上个厕所上那么久,我不开口谁活跃气氛?蠢木头!”樊殊忍不住笑了:“你们关系很好?大学室友?”“我去,一猜就中,你也太厉害了!”穆何对樊殊是真的刮目相看,觉得这人不管是智商还是情商都一直在线,比某个不会聊天的人好了太多。而那个不会聊天的人,此刻默默地给自己倒了杯酒,默默地一口闷了。穆何不知道袁以童究竟跟风惜言说了什么,反正,他上完厕所回来后,风惜言安分了许多,再也没试图强撩过他,也很少参与他们的话题,自己默默地干掉了两瓶酒。用过午餐,一行人去了袁以童的家。@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自从袁以童决定开口后,他们的氛围就一直非常活跃,没冷过场。樊殊始终微笑地看着袁以童,那眼神比起在看自己喜欢的人,更像在看一件易碎的珍宝——想去触碰又怕碎了。袁以童会帮穆何怼风惜言,樊殊真的是一点都不意外。这个人一直都是这样,自己受委屈了一声不吭,看到别人受委屈,哪怕牺牲自己也要去怼上一怼。袁以童的家确实大,因为在顶楼,所以有两层,跟个迷宫似的,却只有他一个人住。“我警告你们,不准去楼上,听到没有?”还没开门,袁以童就先严肃地警告了一句,然后当场被穆何拆穿:“谁要去楼上看你收集的那些女装啊,蠢一筒!”“靠!木头你今天跟我杠上了是不是?”袁以童瞪了穆何一眼,然而下一秒就拉着穆何去了厨房,“对了,我想起我昨天买了个西瓜,你来帮我切下。”“你自己没手啊?”“我有手也只有两只啊!要么我切西瓜你泡茶?”“行行行,我切西瓜,泡茶这么高难度的事还是你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两人的声音消失在厨房的方向,樊殊往那个方向看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回头,刚好对上风惜言的视线。樊殊挑了下眉:“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风惜言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开了口:“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想找的人就在眼前,他现在有七成把握能确定穆何就是慕容和,可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直接提起当年的事道歉太过突兀,想先拉近关系又屡次受挫。现在的风惜言甚至有种错觉,觉得自己不管做什么都是错的。可是,什么都不做,就只能原地踏步,一辈子也够不到自己想要够到的人。“我想接近穆何,该怎么做?”风惜言问樊殊。“你真是绝了。”樊殊并不知道风惜言和穆何以前发生过什么,但现在大概能猜到一些——穆何多半被风惜言狠狠伤过。樊殊觉得风惜言一直都是这个性格的话,要把穆何追回来根本不可能,不继续伤害穆何就很好了。但他还是耐心回答了风惜言:“其实也不难。两个都很强势的人在一起,总有一个需要低头。现在是你追他,当然得你低头。”风惜言皱了下眉:“低头是什么意思?”樊殊:“……卧槽,哥,你逗我呢?”风惜言沉默地看着他,在空气中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樊殊这会儿真的是很同情穆何了,超级能理解穆何的心情。他咳了一声后,拍了下风惜言的肩:“圆神说你是电视剧看得太少,我觉得不是,你是欠一顿社会的毒打——我建议你去其他公司当一年员工,然后你就知道什么叫‘低头’,什么叫‘妥协’,什么叫‘求生欲’了。”风惜言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穆何跟袁以童就从厨房里出来了。樊殊非常主动地迎上去,从袁以童手中接过两个杯子:“我来。”“谢谢。”袁以童说着,忍不住笑了,“哈哈,总算能说出来了。”风惜言默默地看着穆何把盛满西瓜的盘子端到他眼前,想帮又不知道该不该帮。最终,他忍不住开口:“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都可以跟我说。”穆何看他一眼,一个没忍住回嘴道:“不劳烦您这位总裁了。”风惜言皱了下眉:“可我想帮你。”穆何松开盘子,抬眸和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对视,只觉一口闷气堵在喉咙口,上不来也下不去。原本穆何想要多忍一会儿的,至少忍过今天,可现在他实在忍不住了。他意识到,在知道风惜言是笑轻狂的那一刻,他便再也无法把眼前的人和笑轻狂区分开。他几乎是当场吼出来:“你现在想帮我了?!当年呢?!”袁以童被穆何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