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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越清晰,谢榕才撤了回去,眼尾带着笑抵着李非的额头,好似在耳语:“被发现的恐惧能激发大脑皮层的快感,会不自觉地加重对方对自己的影响,宝贝儿,学会了吗?”湿润的带着薄荷和草莓香的气息扑撒在李非脸上,让他一瞬间差点儿相信了谢榕的胡话,他左手虎口突然吃痛,低头看这人狗儿似的拿着两侧尖牙在自己手上留了个坑印,不是很深,没一会儿牙印处就只剩了片红印,李非动了动喉咙,嘴里的糖被猛地咬碎,满是薄荷味儿夹杂着一点淡淡的草莓香。谢榕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般从车里退出来,撑在车顶:“小阮。”阮效玉看见他先是愣了一下,等意识到车里的人是谁之后嘴巴微张着傻了半天,过了会儿才挠挠头含糊地应了一声:“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些捉摸不透,虽然见面说话还是带刺儿,但是没什么火药味儿了。看着李非的车消失之后谢榕坐在车里发愣,过了会儿他拔下钥匙又回了办公室,莫名地产生一些不合时宜的情绪。他把几个实习生的工作报告装一起打算过会儿让秦景交给丁院,谢榕主要管几个男生的,那几个女孩儿都塞给阮效玉了,说来好笑,他一喜欢男人的天天得跟几个姑娘避嫌,看到丁院笑呵呵地当月老给他牵红线谢榕就觉得滑稽,只是老头儿年纪大了,谢榕成天哄着他懒得给人打岔。正想着手机响了,他看看时间摁了接听:“干嘛。”“哥吃饭了吗?”“吃了。”“吃的什么?”“啧,咱俩谁是哥。”“撒谎骗人上你确实是哥。”张礼嗤笑一声挺无语的。“开门。”谢榕扣上电话看了眼门把锁打开,张礼挂着胳膊站门口冷脸,手里还提了个保温盒。“长了双脚不得了了,残着俩胳膊在外面晃悠不怕影响市容吗?”他接了保温盒让人赶紧滚椅子上去。“那你不吃饭就能美化市容了?”谢榕踹他一脚,说:“上午看医生了吗?”“嗯,张医生说下次治疗时间可以延长到三个月一次。”谢榕:“觉得还行吗?”“早就没事儿了,就你不放心这不放心那。”谢榕把盖子掀起来,砸他面前的桌子上:“我是医生。”“肺科医生。”眼见着谢榕脸色越来越差,张礼识相地往回找补。“哥,其实我早忘了那些事儿了,你不要总往自己身上揽锅,现在天天看心理医生往里面瞎砸钱我反而有压力。”谢榕低头吃饭不搭理他,过了会儿才开口:“你是校辩论队的吗?歪理一套套的。”“那我以后可以不去看了吗?”“想得真美,我喜欢花钱,不乐意也给我忍着。”张礼抿嘴把盖子翻过来没再反驳。下午谢榕去要那几个姑娘的工作报告,阮效玉喊住他问他周末有没有时间。“怎么了?”“一起出去爬山露营。”谢榕喝了口水有些惊讶,说:“爬山?你不是恐高吗?”“恐高?我吗?”阮效玉无奈地笑,问道。“谁说的我恐高啊,我小时候的愿望可是爬珠峰。”谢榕敷衍地笑笑,以前准备约阮效玉爬山的时候听见有人传他极度恐高,谢榕也没去求证,现在算是反应过来这个谣言的发源地了。阮效玉:“去吗?”谢榕:“怎么突然想起来去爬山了?”阮效玉:“其实每年都会去,只是今年有些忙,本来都说算了,但今天李非不知道怎么突然主动说要一起去,以前求他他都不来的。”谢榕点点头,淡着脸色道:“我看看吧,不知道有没有时间。”阮效玉没逼他,只说想好了给他打电话,过后又补了句李非也行。谢榕并非推诿,真的不想去而已,他跟阮效玉的朋友圈很少重合,并没有什么需要去维持的东西,他算不上极爱社交的人,阮效玉也了解他。下了班谢榕开着车往家走,顺带把张医生给他发过来的资料看了看,张礼倒没骗他,看数据显示心里和正常人趋同。——周末去吗?翻页的时候弹窗显出来个消息,李非发过来的,谢榕看了看内容直接拨过去个电话,对面滴了两声,李非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听起来有些疲惫。“去什么?”“别装傻。”谢榕笑了笑,说:“我去干嘛?都是你们的朋友我也不认识啊。”“你不认识我吗?”李非顿了顿又补一句。“还有袁吉万。”“这么期待跟自己的情敌一起去爬山?你真可爱。”“别多想,”李非冷飕飕地开口。“效玉提了一下,他可能觉得人多自在一些。”谢榕嗤笑,半天没作声。“说话。”“一定要去吗?不是很想去。”“我去接你。”谢榕想了会儿无奈妥协,说:“行吧。”库里的灯有些昏暗,他把车停好接着问道:“你今天回来睡觉吗?”好一会儿对面都是沉默,谢榕没有催,闭着眼靠在椅背上,表针发出来的响动头一回那么清晰地蔓延在车厢里。“不回,今天加班。”“啊,”谢榕语气满是调侃。“这话听着十分耳熟,好像是一些八点档电视剧里频繁使用的桥段。”“那你过来查查岗?正好还有几箱数据等着入库,不包宵夜不报路费,纯免费劳动力。”“新时代周扒皮?”“嗯,一屋子的周扒皮。”跟谢榕聊天总是让他觉得降智,莫名其妙地就歪了话题,李非把手机从耳朵上拿下去扔桌上伸手去摁挂断。“好,等我二十分钟。十二点半了,谢榕还没来,李非从聊天界面退了出去,把写错位的数据编码级数全都删了,从谢榕说要来之后他就有点儿心燥,也不知道在燥什么,刚刚还有点儿闲心想阮效玉的事儿,现在全被谢榕欠揍的语气占了。厅里的计时器又滴答了一轮,李非把电脑关了拎起衣服往外走,估计那人说的让等二十分钟是为了耍他,谢榕不是没有过这种前科,以前大学的时候就拿着鸡毛当令箭,骗李非在二教楼口晒了半个小时太阳,这人倒是悠哉游哉地睡了个午觉,醒来之后笑眯眯地问李非怎么把玩笑当真了。可能是最近对他的戒心放低忘了这人的恶劣本性,不过他也没想到马上三十的成年人了,还喜欢玩儿些小孩子的把戏。李非没什么心思地往外走,到了门口才想起来自己今天是开车过来的,他呼出口浊气调头往车库里开车,马路对面突然响了声喇叭,正对着门的远光灯往他身上晃。他眯眼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谢榕抱着胳膊半靠在车门上,对上来人的视线一挑眉,也没说什么,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个方向。李非顿住脚跟他对视,好一会儿没什么情绪地开口:“来干嘛?”谢榕“啧”了一声,语气有些轻浮:“生气了?”“我吗?”“这里还有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