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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有些无奈:“明明刚来的时候还看见你们俩好好儿的啊?”“记不得什么原因了,你别cao这么多心。”李非不想谈这个话题,随便换了个话头。“你怎么不回家?”“等谢榕呢,丁院逼他带了几个实习生,都给他烦毛了,天天臭着张脸,我一会儿帮他分担俩,不然他又得教到半夜。”原来谢榕不是躲他,看着是真挺忙的。“来实习还要上课?”“小孩儿太好学了,关系又硬,不好好带丁院的面子过不去。”“再重要也没自己身体重要。”阮效玉笑笑拖着长音说:“知道啦,过几天真一起吃个饭吧,我有个事儿要跟你说。”“什么事儿?”“急什么,等过几天确定了我再说,反正对我来说是个很大的喜事,人生三大喜?哈哈。”阮效玉说得挺明确了,其实这段时间以来李非心里多少有点儿谱,他沉默半天酿出来个笑:“好。”挂了电话他开着车去了酒吧,身体还是觉得疲惫,只不过脑子异常清醒,时间一直在推移,说不清哪个瞬间就突然出现一个转折,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不到那一瞬间都不好做定论,只是李非知道阮效玉说了那个十拿九稳的好消息之后,不管自己愿不愿意,他总要去做出点儿改变。酒吧里喧喧嚷嚷,往李非身上扑得也不少,但他都没什么兴趣,单纯地喝了几杯就回去了。开门的时候下意识地看了眼玄关的鞋柜,跟走之前一样,谢榕还没有回来,他环视四周,对这个屋子的风格从无感到觉得还不错,期间也就不到十天而已。李非顺手把自己放在鞋柜的东西收拾了,当初说好一星期现在明显超过了这个范围,现在研究所的项目结束了他也该走了。他东西不多,连个行李箱都没装满,李非又去外面晃悠一圈看看有没有落下什么,边走边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荒唐,只是为了给谢榕添堵就这么草率地住了过来,没有想过后果也没有想过他们之间奇怪的相处关系,只不过再奇怪也比不上现在。李非呼了口气,活了三十年书本里现实中都没有教过他怎么跟情敌相处,也没人告诉他能不能跟情敌接吻,其实他本可把那次的行为当作酒后乱性,以谢榕的脸皮只要李非不觉得尴尬他才不会为此烦躁,在这一方面谢榕完全把道德视为身外之物,随时可以丢弃,过段时间大可就此翻页。可李非做不到不在乎,并非他多有道德,只是因为他是个别扭的人,不喜欢改变不喜欢冒险,总是把所有事情都锢在游刃有余的范围内。他把箱子推到门口,又回了厨房打开冰箱,可能在走之前也应该吃顿饭,一会儿去了研究所说不清下一顿是什么时候。李非打开冰箱门,被里面立马亮起来的内灯晃了眼一下,他愣了愣神,前几天空了大半的冰箱又塞得满满登登,连冷冻层都分门别类地放着各种食物,李非伸手翻了翻,什么都有,唯独没见到一点儿速冻食品。在他翻冰箱的空当,身后卧室的门响了起来,谢榕抱着胳膊站门口朝着他笑,他今天跟以往有些不同,穿了个白T配上一件黑色裤子,可能刚洗完澡,头发上还有些没干的潮气,翘着几根乱发,看起来跟个大学生似的。“回来啦。”李非撑着冰箱门站起来点了点头没有出声。谢榕没有绕弯子单刀直入地开口:“最近天天躲着我?”李非蹙眉,就算知道这人说话从来不讲艺术他也觉得有点儿不舒服,猛地关了冰箱门背对着谢榕坐沙发上。“你这样让我很有负罪感啊宝贝儿。”谢榕跨坐到他对面的沙发被上,皱着眉头看起来像是有些发愁。“别瞎想。”“我以为我没瞎想。”谢榕一耸肩。“同一屋檐下好几天没见面,总不会单纯地是因为一个起太早一个睡太晚。”“我觉得就是这个原因,你不是在带实习生吗?”“啊,你还知道这么多?看我排班表然后跟我来一场恰到好处的错过?”“去写剧本,肯定比你当医生挣得更多。”谢榕不以为意,说:“那你到底别扭什么?”李非抬眼看他,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待着听他讲废话。“只是亲一下而已,你跟你那么多小情儿亲过,难道之后都老死不再见了吗?”“你觉得我们两个可以嵌套到那种关系中吗?”“你喜欢男人我也喜欢男人,有欲望有需求,彼此不是朋友也没有道德伦理禁锢,为什么不可以套在这个公式中?哦,因为小阮吗?那更不必要了,我们甚至不用担心过界的行为会使关系破裂,毕竟咱俩的关系还能更差吗?”条分缕析,像极了平时给人下套的样子,李非捋了下头发,当耳朵边儿飘过去个屁,他也不想跟谢榕纠缠,简洁明了的问他:“所以你觉得可以完全当作无事发生?”“不然呢?那天睡醒我就完全忘了这事儿,要不是你躲躲闪闪跟我闹脾气我都意识不到你还有这种心思。”他说完觉得可笑,一脸调侃,抬脚踩到李非两腿之间。“你还挺可爱。”李非垂眼看着谢榕的脚,跟没心没肺的人怄气看着比傻逼还像傻逼。“诶,”谢榕笑着说。“那天你硬了没?”李非冷笑:“你说呢。”“我以为我技术还不错?”这人转脸就要大言不惭地讲自己战绩,丝毫不知羞耻二字,李非握住他的脚腕儿往后一扽甩到一侧,谢榕本来就吊儿郎当地挂在沙发角上,被扯得踉跄一下单腿跪到对面沙发上,他捂着膝盖呲牙咧嘴,半天抬头道:“……嘶,多做碗饭行吗?”李非嘴上没理他,不过转身去厨房炒了个菜熬了锅粥,可能刚刚气氛有些沉,谢榕破天荒没嫌弃地对饭菜挑三拣四。他几口喝完放下碗要起身,被李非拽了一下坐回凳子上:“没人教你不许剩饭吗?”谢榕笑笑:“可能幼儿园老师教过,但我好像没上过幼儿园。”李非夹菜的手一顿,抿抿嘴语气没那么呛了,说:“最后一口是福底,喝了。”谢榕揉揉手腕儿没反抗,端起碗往下灌。等喝完看看时间撂下碗去门口穿鞋,看了看门口黑色的行李箱挺没所谓地说:“房间闲着也是闲着,能让我吃顿晚饭就行。”李非没搭腔抬眼看了看弯着腰的人,问:“去哪儿?”“半夜十二点,你说我去哪儿?”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李非,伸手推开门,一小孩儿背着个包站在门口,是接阮效玉的时候见到的那个。“怕你说我扰民。”说完干脆地揽着小孩儿的腰走人。李非听着门被“砰”地关上,吃饭的兴致也没了,剩下半碗饭全数倒了垃圾桶里。“榕哥。”秦景怯生生地喊了声。谢榕没吭声,就扭头盯着他,从头看到尾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秦景见过一次这种眼神,上次谢榕把他从酒吧里接出来的时候就是这么看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