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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情摆在那儿,来了总得跟人打声招呼。”……刘叔叔是谁?苏徊意茫然了。.苏家人吃完饭回到住宅,刚好看见大门开着,林司机车停在一旁。“是老三回来了吧?”于歆妍加快脚步。一行人进屋上了楼,苏珽房门开着,里面传来收拾行李的动静。于歆妍走到门口,“老三。”苏珽正背对着房门弯腰收行李,闻言转过身,风衣掀翻一角,他拨开刘海弯弯眼,“老妈,老爸。”苏纪佟打量他几眼,确认状态,“路上辛苦了,吃过饭了没?”苏珽说吃过了。苏纪佟就让他好好休息,说完和于歆妍上了楼。苏徊意扒着门框看他,“三哥,我没给你装漏东西吧?”“没有哦,弟弟这么懂三哥,怎么会装漏呢~”“那就好。”苏徊意没走,心里惦记着苏珽说的模型。他不走,苏持也站在他身后没动。苏简辰本来想回房间睡觉了,看见三兄弟都在,就也定在原地不动。一时间,苏珽的房门被围了起来。苏珽微微眯眼,“……大哥二哥,你们堵着我门干什么?”苏持说,“不做什么。”苏徊意回头,“对啊,大哥你们在这里站着做什么?”苏持问他,“那你呢。”苏珽调子荡漾得有点欠扁,“弟弟当然是有悄悄话单~独要和我说了。”苏持抬眼望过去,目光不加掩饰。苏珽被看得一愣。隔了两秒他回过神,又恢复如常,懒懒摆手把几人赶出去,“行了行了回去吧,你们不管有什么思念之情要跟我表达呢,都等晚上再说~现在我要睡了。”人被一齐赶出去,门咔哒一声关上。房间内重回清静。苏珽站定拍拍胸口,哇擦,他大哥来真的?…苏徊意被赶走,心不在焉地飘回了自己的房间。卧室门关上,他打开行李准备收拾东西,背后阳台门被咚咚敲了两声。苏持站在门外,高大的身躯挡了一半光线,透出几分威压。“大哥,门又没关,你直接进来就好了。”“进屋敲门是礼节问题。”苏持长腿一迈跨进来,“在收东西了?”“嗯。”苏徊意带的东西也杂,他还是没完全改掉之前的习惯,什么都想带着,“你收完了吗?”“还没有。”“喔。”他正想问苏持是来干嘛的,就看人弯下腰,帮他把行李箱里的衣服拿出来一件件挂在了衣柜里。苏徊意看得一愣一愣的,他大哥过来就是帮他收衣服的?他思索无果,干脆不再思索,从容地接受了。有了苏持的帮忙,行李很快收了大半。苏徊意收着自己的日用品,苏持帮他把长裤叠了,箱里还剩几条底裤,“剩下的你自己收。”“好的呀。”他想起去南港的时候苏持连底裤都帮他捡了。只不过那时候他生着病,现在活蹦乱跳的,是该自己收。苏徊意自己叠裤子的时候,苏持就在一旁站着。等他叠完了,苏持忽然开口,“你找老三有事?”苏徊意说,“也没什么事。”只是想玩模型。苏持看了他两眼,“你睡会儿吧。”说完转身从阳台回了房间。.苏家人休息了一下午,到傍晚又变得精神满满,准备开车出门吃晚饭。他们在这边基本是全家一起出行,就买的是加长车型。林司机在驾驶座上开车,苏徊意坐在最后一排靠着窗的位置,天边晕染了一片金黄瑰红的霞光,他贴在玻璃上宛如一条热带鱼在欣赏夕阳。金红的余晖映着他的脸,细长的睫毛镀了层金,瞳底是柔软的浅茶色,才睡醒不久,眼角有被揉过的红印。苏持瞥他,“你像是糖醋的。”“……”苏徊意转头,一片金光穿过车窗落在苏持雕刻般的侧脸上,他投桃报李,“大哥像是板烧的。”前排的苏珽,“……”很快到了吃饭的地方,苏家人中午吃得晚,除了苏徊意和只吃了飞机餐的苏珽,其他人吃个八分饱就纷纷停筷。餐桌上只剩下两双筷子在挥舞。苏徊意埋头吃得正香,苏珽忽然靠过来,用整张桌上的人都能听到的音量说悄悄话,“弟弟,其实三哥已经吃饱了,是为了陪你才接着吃的~”苏徊意感动,“三哥真好。”苏持,“你的烤饵块被他多夹了两片走。”苏徊意瞬间停止了感动。一双筷子伸进盘里,夹了两块rou放到他碗中。苏持修长的手指搭着筷子,“吃吧。”他心中有了比较,“还是大哥更好一点。”苏珽,“……”对面的苏纪佟和于歆妍慈爱地看着这兄友弟恭的画面。三兄弟都拿起了筷子,苏简辰坐不住了,他重新拿起碗边的筷子。但他又吃不下,迟疑了两秒,苏简辰夹了块豆腐放进苏珽碗里。他用苏持的语调轻声道,“吃吧。”苏持、苏徊意,“……”苏珽看他的眼神像是见鬼。…吃饭的地点在古街边上,吃完出来已是八点。天色是纯净的墨蓝,底下的长街明灯点亮,橘色的光点延向天边,石墙青瓦古韵悠长。古街的夜市热闹喧腾,不仅卖小吃,还卖一些艺玩纪念品。苏徊意买了个吊坠给苏持,后者垂眼提着吊坠,“催眠用的?”“不,这是有寓意的——大哥就是坠吊der!”“……”苏珽凑过来,“弟弟,我的呢?”一枚纪念币落在他手心里,币面粗糙古旧,模糊了远近的灯光。苏珽挑眉,“谢谢弟弟~”苏徊意还记得苏简辰的爱好,转头将一只毛绒绒的兔耳朵塞进他手中,“二哥。”苏简辰面色涨红,仿佛烫手,“谁说我喜欢这个了!”苏徊意的眼神挪向苏持,苏持丝毫不心虚,“你可以退回去。”硬币在空中翻转、抛落,苏珽玩得起劲,“那就只有你没礼物了。”默了片刻,苏简辰在羞耻跟合群中选择了后者。.回到家里接近十点半,第二天就是元旦。苏家人守岁都在除夕,今天就没准备一起熬夜跨年。苏纪佟上楼前叮嘱几兄弟,“明天要去拜访你们刘叔叔,别起太晚。”苏徊意跟着应了一声,回房间洗漱泡澡。再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他走到阳台拉窗帘时隐隐听见外面有烟花炮竹声响。推门出去,冷风扑面,远近的烟炮声更加清晰。砰、砰!头顶的夜空中燃起一朵朵烟花,于近处炸开时将黑夜映得如同白昼。街那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