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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星却压住了他嘴唇,似乎不想听他辩解。黑暗中他们已经照亮不了彼此。太久的分离,终究熬成一对无法释怀的怨偶。“宁河,你还记得你在录音里说过什么吗?”艾星问得很慢,“隔了这么久,我能听你说一句真话吗?”“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和我提离婚?”说完以后,他松开了宁河。宁河后背抵墙,视线移开,不去看艾星。艾星一针见血地说,“艾成锦私下找过你。”宁河几乎凝固一般,过了很久,才说,“对不起,艾星。你爸爸那时找过我,给我看了一封你母亲生前留给他的信。”“你mama说他已经发现你的取向,但认为你还年轻,有改变的可能。你爸爸拿着那封信求我,让我给你一个机会,说我们这样的感情只会一再拖累你。而且......”“而且,如果我们不分开。我mama大概也只能结束和你父亲的关系。”“对不起,艾星......”宁河说不下去,抬眸看着艾星,慢慢伸出手,抓住了对方的衣袖。艾星半蹲在他跟前,没有动。其实他们都知道,重提这些没有意义。就算宁河是那个被现实和感情压垮的人,也曾尝试在分开的时刻留给彼此最后的体面,独自揽下所有的错,甚至想要保全艾星的家庭。但他保全不了自己。那时的艾星也保全不了他。宁河撑坐起来一点,靠近了艾星,抓着衣袖的那只手也随之往上游移,握住了艾星的手臂。他看起来很脆弱,又很执拗。到了几乎已经快要吻上艾星的一瞬,他半哑地说,“艾星,我要怎么做,才会让你觉得好过一点?”然后,不等艾星回答,他已倾身吻了上去。六年又五个月,无数次长夜痛哭,无数次辗转难眠,无数次午夜梦回,他再一次亲吻了此生最爱的人。艾星没有拒绝,可是也没有回应。宁河抓紧他的双臂,将他反压回床上。两人跌落的一瞬,艾星下意识的伸手将宁河扶住。六年又五个月,无数次自我放逐,无数次长路独行,无数次尝试忘记,他的灵魂与身体仍然对于宁河有着最本能的反应。宁河吻了很久,好像很怕自己一松开艾星就会消失。最后艾星终于抬起手,环住了他,将他稍微带离一点,说,“今晚我睡这里。”又伸出另只手,拭了一下宁河湿润的眼尾,“别哭了。”宁河的眼泪并未夺眶,却在艾星一句“别哭了”之后,情绪彻底失控,紧紧抱住他。鼻涕眼泪蹭了艾星一身,然后胡乱地说了一些话,大概是我给你唱歌等你下班陪你做你想做的事,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诸如此类。艾星并没有说什么,他其实从未见过这样失态的宁河。他心里清楚,宁河和自己不一样,宁河并不是只喜欢男生,如果没有遇见他,也可以有很多选择。宁河天生引人注目,是那种永远不会寂寞的人。对于其他感情,宁河都带着来去自如的随意。唯独给过艾星最温柔的爱和最狠心的离别。他们是在错误的时间相遇了,所以走得举步维艰。如果时间再重来一次。一切会否有所不同。作者有话说:艾星大概是我写过最深情的攻了...(喜欢这个文的小可爱还请多多投喂海星,这是签约的第一篇文,需要苟一下榜单数据,谢谢大家~第44章多来看看你养的人吧艾星让宁河去洗澡时,是动了一点要和他做的念头。但是宁河哭着哭着就睡着了,他只能无奈地抱着怀中人,等他在自己身上趴了一阵子,听着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估计彻底睡熟了,才小心地翻转过去。将宁河平放在床的一侧,拉过被子给他盖上,又在昏暗中看了他很久。岁月从不败美人吧,又或者自己从始至终都爱得太痴。艾星觉得宁河和六年前没什么分别,甚至出落得更美了。他有些留恋地轻抚了抚他的脸,又伸手摸到毯子下面,掐了一下宁河的腰身。太瘦了,艾星想。说宁河活该只是他一时的气话。几周前在酒吧见到他的第一眼,艾星就心疼得不行。宁河曾经是个神采飞扬的人,美得恣意又放肆,为艾星久受家族桎梏而略显压抑的生活平添了很多色彩。可是重逢的那一晚,尽管宁河穿着昂贵的丝衫,敬业地坐在台上唱着歌里的情绪,艾星却从他眉目中读出了很多不为人知的落拓。过去的一个月里,他有过无数个瞬间,想将宁河重新带回自己的世界。但是逃跑这种事,谁也不能保证没有再二再三。就算他不怕受伤,愿意再度纵身而下,也总要看看宁河是否同样无畏……艾星收起散乱的思绪,轻敛动作下了床。他去洗了一个澡,冲掉一天工作沾染的倦怠,然后给助理发了一封邮件,让她明早十点带着换洗的衣物来会所接自己。再回到卧室时,却见宁河裹紧了绒毯,蜷睡在大床一角。并不舒展的睡姿里透出一种莫名的孤单无助。艾星叹了一口气,躺到床上,然后伸手将人捞过来,摁进了自己怀里。宁河在恍惚间醒了一下,感觉自己被拥进了温暖踏实的胸膛和手臂里,于是小猫一般的,迷糊着叫了一声,“艾星……”他就是上天赏饭吃的那种人,声音好听得不得了。哪怕是半梦半醒之中的一声呢喃,都可以把艾星叫硬了。艾星抱着他没说话,他又略带不安地确认了一次,“……明早我起来你还在吗?”艾星的一只手已经伸到衣料下面圈住了他的腰,低声说,“等你起来我再走。”他们就这样相拥睡了一晚。两个人都一夜无梦,仿佛找到了失落很久的安稳归宿。艾星的生物钟在清早七点半把他叫醒。卧室里天光未泄,昏聩之中隐伏着一丝温热的余情。艾星也不急于起来,搂着仍在沉睡中的宁河,心绪平静地躺了一会儿。后来他到客厅里处理工作方面的邮件,顺便叫客房服务准备了早餐。待到宁河醒来时,已是上午十点。大概是因为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了,宁河一时没有回神,懵然地拥被坐起。继而听见虚掩的卧室门外传来说话声,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伸手去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