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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河蹙眉盯着屏幕,并在阳台与厨房的区域分别看到了艾成锦和邵茵的身影。艾星坐在浴缸边沿上,从后面圈着他,不老实地伸手搓揉他的腰身,“哥,第一次见面时你给我变过一个魔术。现在你也数三下,换我给你变一个?”宁河不明白艾星要做什么,还是倒数了三个数字。艾星在触屏键盘上输入一串密码,宁河话音刚落,就见到屏幕上的其中一条走廊,在无人通行的情况下倏忽亮起灯光。宁河一怔,艾星又哄他,“再数三下,哥。”宁河不再配合,转脸看向他,“......这到底是什么?”艾星笑着给他解释,“我们家用的是ATD防盗系统,你刚才看到的都是家里摄像头的画面。”宁河并不买账,“ATD最多只在室外监控,怎么会有这么多安装在家里的摄像头?”——虽然这些监控不涉及卧室书房等私人空间,但是客厅走廊等公共区域几乎全被覆盖。艾星又说,“两年前家里进过一次贼,事后我爸在家里也装了几个探头。申请了ATD的高级会员,在我们允许的前提下开启室内监控。”宁河显然未能尽信,再问,“那个魔术又是怎么回事?”艾星顿了顿,才说,“详细解释起来比较麻烦,我给你一个假设吧:你mama这时突然上楼来找你,而我们正在一起。当她经过客厅到楼梯的回廊,监控探头捕捉到影像,我的手机会首先收到紧急提示,接着有一个网络电话自动拨去客厅的座机。以你mama作为女主人的自觉,应该会先去接电话。当她接起以后发现是个误拨的号码,再折返找你,楼梯口有一道栏杆是过去用来把金毛挡在楼下的,她想上楼时这道栏杆恰好锁住了,里层外层都打不开,等她叫来我爸或是周姐帮忙,开锁的功能又会凑巧恢复。”宁河脸上的神情,渐渐由茫然变为震惊。艾星唇角的笑意加深,“这样一来,至少能给我们争取七八分钟的时间,我从你房间出来就绰绰有余。同时考虑到这种设置不能重复相同的套路,容易引人起疑,所以我也连通了家里的其他开关,比如刚才的遥控开灯,或是到了特别紧急的时候,还有车库的防盗报警。”艾星好整以暇地说完,浴缸的水也快满了。他把手机交给宁河,开始脱衣服。其中一个画面里的艾成锦已经从阳台离开,转而进入一楼北面的厨房。明天在家里将有一场宾客众多的派对,佣人周姐和小蔡都留下加班,邵茵也在帮忙准备。宁河心中疑虑丛生,忽然间觉得自己对艾星的世界一无所知。分享秘密的少年倒好似如释重负,跨进宽大浴缸中,一脸满足地沉底,又伸出湿漉漉的手去抓宁河,“哥,一起泡个澡。”宁河用审慎的目光打量他,一心求解,“你是怎么做到的?”艾星起身凑过去,带动一片水纹从肩头滑落,上身劲悍的肌rou在水流衬托之下越显出一种刚柔并济的美。他勾着坏笑,手里握着宁河的一只腕,“你先进来,我再告诉你。”宁河被他捏得没辙,只能顺着他的意一并坐进池底。可惜艾星还不知足,又说,“并排坐着太挤了,来我怀里吧。”宁河快被他毫无下限的无耻行径逼疯了,立马就要移去浴缸对面。艾星将他一把稳住,哄道,“别走,我这就坦白。”顿了顿,趁着宁河不备,突然从后面将他环住,紧扣在自己身前,这才低声道,“其实就是一个小程序,编出来存在手机里就能cao作。当然说小也不小,在这之前需要先拦截安保公司的信号,以保障我的程序在启用时,不会激发系统报警。”宁河偏头转向艾星,他的声音听来还算淡定,“一般的高中编程社团,会教给学生这种知识吗?”艾星在温暖的水中与他磨蹭,平静地抛出自己的终极秘密,“哥,我是个黑客,很牛的那种。FBI有个Mostwantedlist,排名前十的黑客里面,第二名和第七名,都是我。”艾星的秘密藏了整整六年,从十一岁到十七岁。伴随他读完小学,进入初中,又带进高中。他始终是师长和朋友眼中家世优渥举止得体,头脑聪明且运动全能的WilliamAi,但是没人知道他是地下世界里代号CRYPT0GRAPH3R和的天才黑客。宁河成为六年来勘破这个秘密的第一人。艾星的黑客生涯不同于那些早早就因冲动气盛而去攻击大公司网站,甚至挑战FBI安全系统而被官方追踪的冒失年轻人。他从小成长于家教严格的环境,这种严格伴随着强大的理性与自我约束,一方面形成了他缜密深思的性格,另一方面又让他在暗地里寻求其他途径表达情绪。但他始终不是那种唐突越界的人,他清楚自己已经拥有旁人羡艳的一切。就算是家庭施加给他过重的压力,却也不会让他否认父母对他的爱与付出。现实世界给予了他尊重和肯定,他没有自恃才华而报之以挑衅或冲突。尽管有着转化为黑客身份的年少轻狂,但他不是那些盗取网络信息、或动辄进攻系统漏洞的乌合之众,他只是享受技术层面的提升,不时也会做些正义之举。比如一年前密歇根大学开除了一位华裔物理教授,指控其泄露研究成果,并交由FBI调查。教授一介文人,面对庞大的政府机构无力对抗,很多当地华人为其奔走辩护,却苦于不得关键证据。艾星在新闻上看到案件进程,于是通过系统后门进入校园网,从上万封邮件以及相关文件中查到蛛丝马迹,证明这是一场不折不扣的学术污蔑。最后他将调查结果直接发布在密歇根大学的官方网站上,引发当地学生与民众声势浩大的游行,终于教授被释放,并获得校方赔偿的25万名誉损失费。宁河沉默少倾,问艾星,“黑客这种神秘组织不该有什么必须遵守的条规么?你的身份可以轻易告诉别人?”——越过了那些艰深的专业问题,或者其中关于对错的判断,他只是关心艾星的个人安全。要说艾星在坦白之后完全不紧张,那是假的。他也很担心宁河不接受自己的另一重身份,或是责怪他隐藏太深。事实证明他没有爱错人。他心想,宁河似乎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能把原本复杂尖锐的问题通过简单几句话,变得温和友善。艾星内心激烈却秘而不宣的情绪,曾经无数次被他抚平下去。而这一次,也不例外。他的下颌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