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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棚外。喝醉了酒的白人骂骂咧咧地走掉,艾星也没打算再回去,走到一旁的露天水池边打开龙头冲洗手臂上的伤口。过了没半分钟,他身后似乎站了一个人。艾星以为是丹尼尔出来了,随口问,“要到签名了吗?到手了就走吧。”后面的人却一声不吭。艾星关掉水源,转头看去——宁河冲着满脸错愕的他眨了一下眼,原本夹在指间的烟不见了,换为几张创口贴。“该怎么谢谢你?”银发少年给艾星递上那几片邦迪,笑着问他。艾星置身一场闷热夏夜,这一瞬只觉宁河眉目间似有清风明月、见之忘俗。作者有话说:年下伪骨科。弟弟艾星,哥哥宁河。艾星是攻(别被宁河帅气的出场骗了~这位作者的车速偶尔很快,建议关注一下微博@凌伊丶便于完整。第2章承蒙你朋友厚爱暴雨拍打着玻璃窗。斗柜上放着那盘咖喱鸡rou饭。艾星和宁河之间相距不过半米。艾星身上裹挟着隐隐的怒气,宁河却是一身不以为意的轻松。艾星压着火,说,“你在台上唱歌就最好不过,跑来这里给艾成锦做什么继子?”粗粗算来,这是宁河今天第三次在他这里碰钉子。宁河唇角的笑意犹在,“我mama邵女士嫁人心切,我又能怎么办?弟弟。”顿了顿,笑容竟还加深了,“下次再来听我的live,门票给你打折,这样好不好?”——半真半假的口气愈发明显,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艾星终于被他这接连两声弟弟和玩世不恭的态度叫得心火难抑,伸手就要揪他的衣领。宁河个子不高却很灵敏,迅速退开一步,又回到暗影笼罩的走廊上。艾星不想再同他废话,手搭上门把,准备直接关门了事。宁河却抬手将门挡住,说,“William,下个月我就搬走,最多不过20天时间。我们和平共处一下?”就是这么短短一瞬,方才宁河展露的游刃有余、满不在乎突然都卸掉了,变成一个态度诚恳的十九岁青年。艾星一时噎住,竟不知说什么好。宁河扶门看着他,笑了笑,“我不难相处,试试吧。”说完,替他带上门,留下了艾星和那盘热气未散的鸡rou饭。隔天就是除夕,又逢周末不必去学校,艾星睡到上午十点才起。周姐和另一个钟点佣人小蔡都已回家过年,整栋别墅里悄无声息。艾星下楼进入厨房,宁河正在用咖啡机煮咖啡,听见脚步声转回头冲他笑了笑,“喝吗?”艾星拉开冰箱取出一盒鲜奶,冷淡地扫了他一眼,“你倒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宁河倚靠着餐台,看着艾星往马克杯里倒奶,“我特意留下来陪你过年,你就不能感激一下我的善良?”艾星一怔,说,“我爸和...你妈呢...?”宁河指了指那罐鲜奶,笑道,“麻烦递一下。”艾星盯着他,没有动。宁河一点不惧少年那两道锋利的视线,一只细长白皙的手仍然向着他那方伸着。艾星活了十七年,还真的没有见过宁河这种人——好像不管他处在什么陌生尖锐的环境里,都不会觉得困扰,反而还能用自成一派的态度慢慢把其他人说服。艾星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把奶盒递给他。宁河早上起来刚洗过澡,头发虽然干了,身上还留有淡淡皂香。艾星一走进他,就闻到那种若有若无的清幽气息。本来递完奶盒就该退回餐桌边吃早饭,艾星却不知何故,站在宁河身边没有动。“他们两个一早就走了,说是参加朋友孩子的游轮婚礼,四天后才回来。”宁河说着,端起咖啡,“本来叫我一起去。我想着你一个人在家过年是不是太可怜了,就留下陪陪你吧。”艾星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和艾成锦的关系每况愈下,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但是大过年的,哪怕是在美国这里缺少举家团圆的气氛,可是艾成锦就这么扔下他跑出去逍遥快活了,这还是头一回。艾星毕竟只有十七岁,突然一个人站在一栋曾经装满一家三口欢声笑语的别墅里,胸口不由得隐隐抽痛。宁河见他倏然陷入沉默,似乎洞悉了什么,一面把那盒鲜奶放回冰箱,一面和他说,“你会开车吗?一会我们去超市买点煮火锅的食材吧。”艾星一脸冰冷,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态度,“不去。”宁河于是改为曲线救国,“你只负责开车送我去,其他的都留给我来做?”艾星没再搭理他,转回去端走那杯鲜奶,又顺手拿了两块放在餐桌上的杏仁酥,在宁河的注视下走出了厨房。过了大约一小时,艾星的卧室门再度被宁河敲响。“中国超市今天只开到下午一点,明后两天过节歇业。冰箱里除了面包牛奶什么都没有,过年总不能叫外卖吧。”宁河的声音听起来有种无奈哄人的口气。艾星坐在电脑桌前,皱眉犹豫了几秒,最后拿起椅背上搭着的外套,妥协地出门去给宁河当司机。艾成锦买的这种别墅位于洛杉矶东北面的圣马利诺,有着“小比弗利山庄”的美称,且以亚裔富商居多,开车到最近的中国超市差不多有半小时。艾星刚进入驾驶座,就脸色微变。一张Invisible的最新专辑正掉在储物格外,唱片封面上的宁河和三位乐手在朦胧薄雾中若隐若现。他已经来不及收起唱片,跟着上车的宁河也看到了那张无比眼熟的封面。艾星说,“......我朋友放在我车里的。”——显然是欲盖弥彰。宁河没有拆穿他,眉眼微微弯起,说,“承蒙你朋友厚爱。”艾星倒车出库,顺手打开车载广播。有些事情凑巧起来让人防不胜防,这个随机调频的流行音乐频道播放的竟然是Invisible正在打榜的新歌。艾星蹙眉无语,再想关掉已来不及,只能一脚油门将车开了出去。宁河手肘撑在车框上,扶着头暗暗地笑。艾星偏头看了他一眼,宁河穿了一件灰色帽衫,里面是一件黑色长袖T恤,下身的牛仔裤上有几个破洞,着装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却掩不住他那张清俊出尘的脸。他们两人视线对上,宁河唇角的笑意还未退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