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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能进入门内,神灵还没允许,将死之人不能进入信徒的房子……出去,快出去!”她从身旁发霉的木柴中找出一块发黑的骨头,像握着法杖一样煞有其事地驱赶:“离开这里,外乡人、亵渎者、该死的祭品……呜呜呜不要来打扰我们,放过我们……”女人又哭又笑,说出的话颠三倒四,显然是疯了。唐肖静静看着她。迈入屋内时,她的确感受到一股轻微的阻力,然而灵力一冲便消失无踪。不知是不是这女人所说的“神灵”的缘故。身后的安吉看见女人的行为却脸色一变,“这个凡人竟然懂得祭祀邪/教的咒语,她是邪/教的信徒?”前世的记忆在此时起到了作用。安吉用火把照亮屋内,木屋墙壁上刻着许多奇怪扭曲的字符,在记忆中都能对应上号。而与此同时,唐肖也接收到了这些信息。年轻女人所念的祈祷词,与一个名为“血祭”的邪/教十分相似。翻译过来就是“伟大的血神,收走我们的祭品,请帮我们驱逐敌人,愿鲜血能使您满足”等等。墙上的纹路,也都是供奉血祭教派的符号。在安吉上一世,这个教派没过多久就被奥林匹斯山下令清除。而“血神”的真实身份,其实是来自无底深渊的一种魔物,试图靠欺骗凡人获取信徒,以成为新神。只是没想到,“血祭”竟然会和这个小村庄有联系。“血祭的仪式是将活人放入祭坛中,抽干鲜血以供邪神吸食。这个村庄消失的男人不会是被当做祭品上供了吧?”安吉猜测。疯女人对血祭的字眼很敏感,立即尖笑起来:“祭祀,没错,外乡人是我们的祭品。一年一个外乡人,神灵就会保佑我们……可是有一天,一个祭品逃跑了,噫,她逃跑了!”“血神的惩罚降临,我的丈夫,父亲,都离开了……啊!”女人忽然倒地开始抽搐,鲜血从五官冒出来,手里还紧紧握着死去女儿的小手。这一幕看得人又压抑又难受,唐肖知道从她这里是问不出什么东西了。“走吧。”退出屋外,众人手持的火把忽然闪烁两下,最靠近木屋的火把倏地熄灭。晦暗不明的火光中,稚嫩的童声和女子啜泣响起。一行人连忙回头,看见倒地的疯女人不知何时竟站了起来,她腿边靠着个不足腰的小女孩,白皙的脸颊没有半分青肿痕迹,满是好奇地看着众人。就在众人退出木屋的一刻,这对母女居然复活了!这一瞬间,众人似乎明白了女子所说“我的孩子不会死,她会永远活着”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村庄里的人,都能够永生?小屋的门嘭地一声自动关闭,众人面前只剩下错落排致的众多木屋,在夜色中显得鬼影曈曈。抱着满腔疑问,众人又进入了更多的木屋。这些屋子里都只有一个女人,偶尔会有孩子。她们的精神状态别无二致,拒绝回答唐肖的任何问题。只有在极度恐惧的时候,才会疯癫地泄露出血祭的相关信息。再加上唐肖精神力的影响,一些心理较薄弱的人,说出的信息就更多。而每个说出了部分过往真相的女子,均会开始七窍流血抽搐不止,直到其他人都退出木屋,她们才能复活。每个女村民都说了一点,将无数信息碎片拼合在一起,这座村庄的背景逐渐清晰起来。如此反复,直到浓黑的夜幕被冲淡了些许,燃烧的火把到了尾声,唐肖才在最后一个木屋门口停下脚步。“听明白了吗?”这句话是问安吉的。安吉神情仍旧是惊愕和不可置信,她以为这次夜袭村民只是唐肖习惯的直接方式,可没想到最后得出的真相会如此令她毛骨悚然——……坐落在王都北部的荒原上,四周都是封闭且狭窄的石山。从很久以前,这里就被称为“小石村”。小石村和其他偏远狭小的村庄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但唯有一处不同,那就是这个村庄私密地信奉着一个神——“血神。”村民们坚信,血神是新诞生的,即将进入奥林匹斯山的神祗。只要他们的信仰够虔诚,祭祀够丰厚,当血神彻底成为了正神,就会给予他们源源不断的好处。为此,他们每天都会祭祀一个外乡人。祭祀的过程中,全村的男人都会蒙住脸,围绕在祭坛旁边给“祭品”放血。而女人和小孩则负责呆在木屋中,等待祭祀完成,他们就搬出rou和黑面包,全村一起庆祝。这样的祭祀一直沿袭下来,持续了不知道多久。然而在十七年前,一切仓促地迎来结束:一整年,没有任何一个外乡人经过小石村。没有外乡人,就代表没有祭品。村民们惶恐至极,在无数个夜不能寐后,他们决定用村里人做祭品。经过考虑,他们选择了村里的唯一一个孤女。孤女父母早亡,一人在小石村长大,已经出落成一个美丽的少女——既脆弱,又圣洁,是非常好的祭祀品。一切都进行得十分顺利,直到祭祀当天,孤女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用野猪替换了她被捆绑的位置,逃之夭夭!——祭品逃跑随之而来的就是祭祀失败。从这一天开始,小石村就陷入了噩梦。先是家里的食物和衣服开始发臭发霉,生出毒虫与黑色的花。再然后,一夜之间,小石村所有的老人都血rou枯竭死去。巨大的惊恐和悲伤笼罩了村庄,就在村民们极度绝望之时,一位白袍贤者来到了村庄内。讲述这段话的是一位比火柴还瘦削的年轻少女,她头发乱得像蓬草,蜷缩在角落里,神经质地低声呢喃出记忆中贤者的名字,“忒尔斯……他叫忒尔斯。”如果惊恐能传染,那么当时鲁萨的表情并不逊色于任何一个村民。可惜,他的惊慌和震惊无法影响剩余的故事浮现出水面。忒尔斯来到小石村,接受了村民们的求助。他在村庄内走了几圈,最终断定是邪神在作祟。于是,他让村里的男人将作为祭坛使用的大石盘搬出村庄,扔到荒林里。又施展法术,令石盘永远停留在原地,无法再回到村子里。临走前贤者得出结论:这样就可以阻止邪神继续危害村庄。最初的两个月,小石村确实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可慢慢地,女人们发现,整个村庄的男人似乎都会在深更半夜浑浑噩噩地离开,直到天光大亮才回来,然后忘记掉夜晚发生的一切。这种现象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有一天,尖叫声遍布整个村庄。男人们回来了,但他们忘记了带上自己的皮和rou。女人们终于意识到,她们的丈夫已经不算人了……他们白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