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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吗?!现在借的是你妈的救命钱,不是给你结婚用的!”“你这个老头急什么啊,什么借的,人家温南书都没说还的事...,再说了,我们家养他那几年,他吃我们家饭喝我们家水是白吃白喝白养了吗?他现在火了,成了大明星挣大钱,总得回报我们家点什么吧。”“你还好意思说!!当年要不是你吵着跟你妈说你吃不饱,穿不好,你妈能把南书送走吗?他一个孩子能吃多少?我们家把他扔进福利院,二十多年没看过没管过,现在张口就是借钱,你不害臊,我都害臊!!”温文建气的又开始咳嗽,温鑫磊不屑地翻了白眼:“可本来就是啊,我舅死了他就该去福利院,干嘛来占我的吃我的用我的。爸,再说这方面您和我妈是该害臊,当初厂里分房,你俩为了户口本上多个人能多分点面积,不是把人家姓都改了吗,还说什么以后都是一家人,最后坐汽车把他丢去福利院的还不是我妈自己!”“你....!你.....!”温文建憋得脸色通红,哆嗦着指着温鑫磊骂不出一句话来。“您悠着点爸,我先走了啊,您照顾好我妈,露露还约了人跟我谈大生意呢。”温南书回去,裴煜看他脸色发白,忙问他怎么了。“我姑父给我打来电话,他说姑妈病了,想来市里看病,问我有没有关系。”“你姑父?”裴煜皱眉,饶是他跟温南书在一起这么多年,也对这个词陌生,脑子里想了一会,才想起来。“他们不是给你扔福利院就再也没联系过你了吗,这个时候跳出来。他们来看什么病?”“他说我姑妈是胃癌。”裴煜停了停,问:“你想帮吗?”温南书沉默,缓缓道:“帮吧,他们那时候确实是生计所迫,我们要吃饭要上学,哪里都要用钱,养两孩子顾不上。”温南书低头,静道:“我是不是没跟你提起过?其实我爸不是失足跌进河里,他是抑郁症自杀,那几年他常常把自己关起来画画,像个疯子。大家都说他的魂是让我妈勾走了,没魂的人不让入祖坟。....我更是晦气,我在姑妈家里,鑫磊在学校也经常跟着我受欺负,把我送走也好,…怪不得任何人…。”温南书寥寥几句,比刀子扎在裴煜身上还疼,温南书小时候竟然还过的这样心酸,怪不得后来上学有几个世家小姐那么欺负他,温南书也能一声不吭。他搂过温南书的肩:“现在有我呢。我让人联系医院,找个这方面权威的专家给你姑妈好好看看,开个病房,看他们什么时候到,我们派车去接,后续的治疗我们也包了,好不好?”温南书说嗯,他靠在裴煜肩上,姑父的一通电话好像把他记忆里小时候寄人篱下又被扔去福利院的日子从角落里带了出来,扬起的灰尘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还好有裴煜。第一百七十章郑雪兰1第一百七十章:郑雪兰(1)温南书这两天抽空去看了裴煜送他的京郊马场,跟律师签了一叠文件,才知道裴煜是把那块地和那个马场一块给了他。裴煜挑的马自然没得挑,又有专业的马术教练在旁边指导。去的当天刚好碰上赵璨,赵璨喜欢玩马,看了那几匹马之后直问温南书你跟裴煜还复不复婚,不复婚他要上了。惋惜这么好的马裴煜竟然圈起来给你练习私用,这要放在古代,裴煜绝对是个比周幽王还昏的昏君。裴煜听说倒是欣然接纳了他的赞美,又过了几天,温南书收到温文建的电话说他们下午到。温南书让陈小可把拍摄杂志的时间往后延,本来准备自己去的,谁知道听到大门车声响,裴煜专程从公司回来了。“我陪你过去。”俩人到车站,温文建和宋海萍还没到,裴煜看着温南书一路紧紧地抿着嘴唇。“南书?”温南书察觉到裴煜担心的目光,僵硬的脊背略微放松下来:“....没事,就是...太多年不见,怕一会见面认不出来了。”裴煜握了握他的手,又等了二十多分钟,车站显示屏显示夫妻俩做的大巴早就到站了还是没人,温南书正准备打电话询问,手机就急急的响起来了。温文建在那头急的冒汗,说他姑妈刚下车就晕倒了,被120直接送往医院,现在刚刚到急诊,人还在昏迷中。温南书和裴煜听了火速上车往医院赶。裴煜让司机开车,挂了电话,安抚他道:“我已经联系医院的人了,他们去的刚好就是附二院,专家也在那儿。现在你姑妈已经醒了,正转去病房。”温南书点点头:“谢谢....”“谢什么,你的家人就是我的。”裴煜又问:“你为什么跟你姑父的姓?是他们要求你改的?”从前裴煜没有仔细看过温南书的档案,刚才医院问夫妻俩的基础信息,裴煜才知道原来温南书的姑父姓温,他是随他姑父的姓。“七岁就改了,我爸死后,我姑妈照顾我,那年刚好碰上我姑父厂里最后一批分房子,按人头分的。所以我姑妈就托人把我的姓改了,我爸姓宋,他叫宋东阳,我原来也姓宋。”裴煜明白过来,“那你姑妈有没有告诉过你,当年你母亲为什么走了?去哪了吗?”闻言,温南书外侧那只没被裴煜握住的手僵僵蜷挲了一下,他摇摇头:“…没有,我姑妈从小就跟我说,我妈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她为了前程抛下我和我爸走了,我不知道我姑妈是不是骗我,但这些年,我确实没见过我妈。”温南书似乎被勾起回忆,他缓缓道:“那时候福利院的管理很差,不少家里穷的养不起的孩子都往那里送,但是每隔一段时间都有好心人匿名寄来吃的用的,棉衣棉被,信里点名了要给哪个小孩,…我偷偷翻过那叠记录簿,没我的名字。”温南书感觉说了太多,他不常提过去的事,他脸色有些白,朝身边没说话的裴煜扯了一个笑:“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我从没见过她就不会有多想念了。总比见过了、抱过了,再知道她不要我,要好的多。”裴煜瞧着温南书反过来安慰他的笑翻涌起一阵阵难受心酸,裴煜虽然也早年丧父丧母,但他父母还在的时候却都是真心疼爱他的。温南书总是做安慰他填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