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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学校在读或者刚刚毕业的,温南书算是年纪最大的,但他穿上一身蓝白校服,洗的发白发旧,不需要刻意化妆修饰的五官清秀干净,把沈言那股干净坚韧的学生形象活像从剧本里活了出来。一路上有几个演员跟温南书打招呼,温南书走到无人的角落,这里靠近片场后门,谁知道先从后面走出来一个人。温南书吓了一跳:“…叶默啊,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叶默在电影里演他的朋友,配角,本人也是刚刚毕业,十八线不温不火。叶默身上的校服有些皱巴,他伸手抻了抻:“没事,刚才我有几个朋友过来找我,给他们送点东西。”叶默手里拎着剧组发的盒饭:“南书哥,我能做这儿一起吃么?”“当然可以,”温南书大概收拾了桌子,给叶默腾出地方。叶默说谢谢,打开盒饭,狼吞虎咽是真的饿急了,温南书也在吃,中间叶默接了个电话,说了好几句妈放心吧,我有钱就才挂了。挂了电话的叶默抬头,刚好看见温南书在看他,叶默不好意思的道:“我妈在K市住院,不放心我,都多大了,还整天打电话。”温南书跟叶默随意的聊着天,不一会,他的电话就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裴煜,温南书就不想接,屏幕倒扣在桌面上响了两三个,嗡嗡震动的叶默也发现了:“南书哥…,要不我先回避一下?”叶默端着没吃完的盒饭要走,温南书说不用,拿着电话去一旁了。“还生气呢?”电话里,是好几天都没进门的裴煜。他这几天也在A市参加一个亚太地区地产领袖峰会,在国内首屈一指,结束一整天峰会开幕仪式和财经专访,裴煜推了晚上的酒会提前走了。“我跟你道歉行不行,下次你就是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我保证也不出声了,你都好几天不给我开门了,总消气了吧。”裴煜一边哄他,一边蹙眉看着酒店楼下大厅安检处排队挤着乌泱泱一群女孩,举着五颜六色的什么“久为一笙”的灯牌。何寄在一旁小声解释道:“晚上有位明星要在这里举办生日会。”裴煜点点头,转身进了贵宾通道。一路到地下车库,裴煜上了他那辆迈巴赫。“你戏拍完了吗?安南路有家不错的日料店,我订了位子,晚上过去接你吃饭?”坠崖之后,他跟温南书两个人原本丝毫无剩缓和的关系似乎被扯开了一个融冰口,温南书各种杂志代言电影宣传忙的没工夫理清楚头绪,放任它往前走,倒是把裴煜放任的越来越放肆。温南书道:“我一会还有一场戏要拍,估计到晚上八九点才能结束,不去吃了。”“那我去片场等你。”温南书捂着电话压低声音讲:“我不去吃日料,你也不要过来…!还有,让你的司机不要一到晚上就敲门给我送夜宵…!我跟你说了,我最近拍戏要控制体重...!”提起这个温南书就生气,裴煜明明知道他现在角色需要,电影前期拍完后期还要更瘦,还整天让变着花样让司机敲门给他送夜宵,他不接,司机就一脸愁眉苦脸的说这是裴总吩咐的,回去不好交代…搞得他拿回去又心疼扔掉浪费,没有一个晚上不吃的!温南书急,裴煜只好先说:“好了,听你的,可不吃也不行,我想想办法。”挂了电话,裴煜在车里打电话给何寄,让他找两个营养师过来,最好是业内有名有经验的,薪水不是问题。何寄说这就去做办,裴煜又拿着电话道:“顺便发几个营养师的课程过来,现在。”电话那头的何季难得卡顿两秒,说好的裴总,马上发过给您。不久就收到何寄发来的视频,裴煜打开看了一下,记住几样菜,正准备发动车子,车窗被人轻轻敲了敲。顾久笙的碎发压在灰色的棒球帽下,在挺秀的鼻梁打下阴影,没戴口罩:“裴总。”裴煜降下车窗,看清来人,想了两秒才想起来:“顾久笙?你怎么在这儿?”裴煜方才微微皱眉思索的样子全然落在顾久笙眼里,他狭长的眼尾有颗痣,此刻在心里在自嘲的一晒。他的高傲从不允许他先来找裴煜,可方才他看见裴煜的车在,竟然还是忍不住了。顾久笙轻轻眨眼,清冷的眼皮带起浅浅的褶皱。“来还房子的钥匙,裴总贵人多忘事。”顾久笙手里的钥匙是柏悦府一套四百多平的复式,还是他刚跟裴煜的时候裴煜给他的,那时候裴煜身边还没有出现那个下贱起来连脸也不要的戚若白。裴煜没接,似乎也想起来了。“这套送你了,当散场费吧,改天你去找何寄办手续。”裴煜说话时那张俊美到堪称雕琢的脸庞上仍旧是几分不甚在意的随意,就好像一套一两千万的房子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件奖励他这两年乖巧没惹事的奖赏一般。其实裴煜对顾久笙是真的没什么印象了,他们在一场饭局认识,后来上床,裴煜开始觉得顾久笙这张脸说不出来的哪里好看,也捧过他,可顾久笙在床上实在太放不开了。从古至今,养妾养情人图得就是供尽兴玩乐,裴煜几次就觉得食之无味,实在想不出来当初到底看上他什么。后来他身边有了又sao又纯的戚若白,顾久笙这号人他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裴…,裴总,”顾久笙将嘴边的煜字咽了下去,捏紧了钥匙,问:“裴总知道璀璨人生选角更换的事吗?”一开始还是小道消息在传要换温南书,他不信,他就是在裴煜身边的人里再不起眼,这两年他工作室拿到的资源都是没人敢动的。可直到剧组在开拍前打电话通知他角色真的换了,换成了温南书,他惊讶之余,竟然发现投资方就是裴氏。“顾久笙,咱俩之前的关系你应该清楚,甭管以前怎么样,现在都结束了,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裴煜抬眸看他,略浅的眸色在顾久笙眼里像镀了一层蜜糖做的薄壳,而里面包裹的却是令人沉迷不醒的薄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安分点,往后你的工作室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