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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他人最忌妄自菲薄。“南书,裴煜是爷爷看着长大的,你知道我溺爱他,那小子也被我、裴砚和裴琢教坏了,他心里只有商场上那一套,如何去爱一个人,我们都没教过他。他一桩桩犯下这么大的错,你在他身上耗费了这么多年的青春,如今不原谅他也是应该的。”老爷子长叹一声:“但爷爷心里也知道,裴煜是离不开你了,你没见裴煜那几个月找不到你的样子,我在气头上把他打的爬都爬不起来也要去找你,背着我到处动关系,不吃不喝也不睡觉,找不到你跟失心疯似的。”温南书垂眸,声音有点哑:“...爷爷,我有时候看不懂裴煜究竟想要什么,以前我能给他的都给了,如今,我也拿不出别的了…”“爷爷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这些年把裴煜放在心里头疼爱,是裴煜他不懂得珍惜。”裴老爷子顿了一会,拍了拍温南书的手:“其实爷爷今天叫你来,也是豁出这张老脸,想你能再给裴煜一个机会,爷爷不会看错的,裴煜那个混账小子经历过这些之后,是真的想痛改前非,但痛得让他好好吃一番苦头。以前是你受苦,现在换成他,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觉得他知道错了,改了,爷爷今天跟你保证,这份选择权也在你。”裴老爷子自知今天的开口是份为难,他做出承诺:“爷爷给你这份底气,无论日后你跟裴煜还有没有缘分,家宴爷爷都等着你。要是往后裴煜那小子再敢犯浑一次,你就打电话告诉爷爷,爷爷给你安排。爷爷是老了,但让裴煜往后都不可能再跟你碰面,还是做的到的。”“…我知道了,....谢谢爷爷。”温南书撇开头眨了眨眼睛,忍掉眼眶心底的泛起湿意。裴老爷子自然看见了,人老了就愈发容易心疼孙辈,温南书来的时候没穿外套,衬衫扎进西裤里,腰瘦的跟一张纸似的。一个好好的孩子,来的时候温逊谦和,怎么才结婚几年,就让他家那小子硬生生折磨成这样了呢,冤债啊。裴老爷子明天要启程回温哥华,一场家宴吃的欢和热闹,孙时晨和宋杨他们惯会逗老爷子开心,小时候也经常来老宅玩,敬酒时的顽皮话把老爷子哄得笑得红光满面。到宴席快结束时,宋杨提议道:“好久没听裴煜弹琴了啊,今天气氛这么好,又好不容易回老宅,要不裴哥赏给我们一个一饱耳福的机会?我们也跟着老爷子的福气享受享受这高待遇。”这么一提,老爷子也看过来。他都多久没弹过琴了,裴煜抬手要去打宋杨,裴琢在一旁笑:“裴煜,爷爷想听,你还不快去?算起来是好久没听过裴煜弹琴了,还是小时候可爱,走,爸,咱们回厅里,听现在咱们大裴总弹琴的机会可是千金难求,就您有面儿。”老爷子笑骂了裴琢一句,裴煜见状,只好起身。老宅的雁南厅西侧就摆放着一架钢琴,本来是放在琴房的,后来因为他们各自都从老宅搬出来,老宅逐渐空置,这架价格不菲的钢琴便被搬到了楼下成了装饰的艺术品,有专人定期上门保养。温南书的目光从裴煜坐在那架钢琴前的时,微微一缩。裴煜已经很多年不摸琴了,小时候学钢琴是因为他的母亲喜欢,后来母亲病故,父亲去世,弹琴就成了他的一种隐晦地只有自己懂得的、将无可诉人的情绪宣泄的方式,成了他的软弱下,唯一短暂的慰藉。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架钢琴就渐渐蒙了灰尘,他不再需要用弹琴去宣泄,裴煜抬起眼眸,他眼底的目光落在与众人一起坐在沙发上的温南书身上。…是从什么时候的开始呢?大概是从他十四岁那年,那年年初他有了温南书,那个少年小心地倾听他、陪伴他,爱他疼他,他因自卑总是话很少,但眼底眉梢一看见他时,皆是藏不住的温柔的欣喜。自那年开始,他所有从不曾与任何人说的残缺不安与恐惧害怕,都被那个少年一一抚慰平整,无论他犯了多少错,他都挖出一颗心来疼了他十二年。第七十五章:家宴(3)第七十五章:家宴(3)琴架上摆放的是一位德籍作曲家为妻子所作的小夜曲,裴煜的手指放在琴键上,他第一次,想真的为温南书弹一首曲子。小夜曲原是中世纪欧洲行吟诗人为恋人所唱的爱情之歌,随着裴煜一点点进入状态,传来的琴声旋律在他修长明厉的指尖下是浪漫悠扬。裴煜生得一副顶好的皮囊,他如今为琴声专注,五官俊美,让人忍不住惊艳造物主,所有人都移不开眼睛,却只看见温南书一个人站起来走了。裴煜也看见了,流畅的琴声嘎然一个重音停止,在众人还在不明所以时,裴煜已经起身追了出去。温南书脑子里一团乱麻,他眼前浮现出那年在慈善晚会上他对裴煜的惊鸿一瞥,时光把他爱的少年从白色变成了黑色,这幅皮囊之下,藏着如何令人畏惧的手段,是如何伤害他的体无完肤。温南书慌张间,没注意庭院脚下没有收起来的水管和修剪花草的工具箱,一下子绊在摊开的沉甸甸的工具箱上,失去重心跌在地上。“南书!摔到哪了?”后赶过来的培裴煜连忙蹲下来:“你不会看路吗?!是谁把这些东西放在这里的?!”花园里的佣人见裴煜发这么火吓坏了,厅里面的人也在落地窗里看见了这一幕,纷纷出来。“怎么这么不小心,裴煜,先带南书上楼处理一下伤口。”温南书的脚踝崴到了,手掌也被碎砾磨出一片红,裴煜想要把温南抱起来,温南书按着他的手要自己站起来,最后被裴煜直接探进膝弯抱了起来。让温南书没想到的是,裴煜竟然径直去了他曾经的房间。裴煜把温南书放在床上,蹲下来脱掉温南书的鞋子检查他的脚踝。“这样疼吗?”怎么可能不疼,温南书轻轻咬了咬唇,“...嗯。”裴煜抬头,眼眸里全是火气:“说疼!”温南书想把脚收回来:“你把药箱给我,我自己弄。”裴煜去拿来药箱,却没给他,扶着温南书的脚踝骨头转了几下,骨头没事,裴煜给他喷上消炎镇痛的喷雾,又将手上的伤口给他冲洗干净,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