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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走。现在才是第一次真真正正地打量。洗漱台很旧,水龙头那里已经生了绣,昨天晚上他放水的时候,出来的水都是浑浊的,必须要放一段时间才行。他当时用的时候还怀疑这是不是能用的,这是从其中出来的水变成了血,最后也只能破罐子破摔,毕竟这边没有其他的水源。好在当时没出什么事。卢歌看的是其他地方,小声说:“好像这里面除了上面的脚印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虽然这些洞眼看着难受,但里面也没有血迹什么的,也没有碎布条,无法确认是不是张建成被踩了。整个洗手间本来就不是多大,里面那间没什么特殊的,只有一个拖把倒在地上,所有的脚印都在洗漱台这外面的天花板上。由此可见,穿高跟鞋的那只鬼只在这外面走来走去,并没有进入到里面。也就是说,张建成很可能是在洗漱台这边出的事。沈游鱼换了个方向,转到了面向浴室那边,盯着地面的一滩水渍陷入思索。张建成到底是怎么出事的?这个问题萦绕在几个人的心头。浴室中央的拖把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那头还被弄湿了,导致地面上一滩水,看着有点难受。沈游鱼从来没用过拖把,他从小家境优渥,看到了也是佣人在用,而且用的也是高档的,不像这个脏兮兮的。最让他觉得神奇的是,这拖把柄居然是麻花状的,扭曲的程度非常大,数不清多少个圈了。沈游鱼弯腰拿起来,“这拖把……”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我感觉到了明显的不对劲,因为这触感在清楚的告诉他——这是人类的皮肤。沈游鱼虽然不怎么碰别人,自己的皮肤还是摸了不少次的,人的皮肤和棍子的感觉可是差得远了。他呼吸顿了一下,目光紧紧地盯着拖把。表面上看起来这个拖把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也没有。沈游鱼问:“你们昨天谁用了这拖把?”江小甜举起手来。众人齐刷刷地看过去。江小甜有点不好意思道:“我……我用了,我一天不洗澡就很不舒服,昨天晚上洗完之后就顺手用它拖了地。”她咽了咽口水,“怎……怎么了?”苏慧慧其实也用了,但是她刚刚没敢说,小声问:“那个拖把有什么问题吗?”沈游鱼没再继续问,而是说:“你过来摸摸这拖把,是不是你昨晚用的那个。”虽然不清楚他是什么意思,但江小甜还是非常听话地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了拖把。“没有什么不一样——”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江小甜就猛地顿住,整个人都僵在原地,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其他人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江小甜惊恐地看着自己手里的拖把,嘴唇张了张,半天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沈游鱼这才问:“感觉出来了?”江小甜像是清醒了一下,扔了拖把,使劲地点着头,“不一样!不一样!”她喜欢化妆,喜欢洗澡,经常要触碰到自己的身体,对这种触感最为清楚了。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她摸了摸之后整个人都傻了,那不是摸皮肤的感觉吗?一个拖把怎么会有这种感觉?陈光疑惑地上前,“你们都怎么了,一个两个都这个表情,拖把有什么问题吗,我看着挺正常的。”他伸手去摸,没人阻止他。下一秒,陈光尖叫一声。几分钟后,洗手间的五个人沉默地盯着拖把。如几个人亲眼见到的,张建成的身体被做成了拖把,因为极度的扭曲旋转,形成了麻花一样的棍子,所以一眼根本看不出来什么。而他的头就被塞到了拖把头里,因为拖把头用的时间和,已经成了黑色,直接就挡住了他的脸,不把它们打开是看不出来的。扭曲的五官在黑色布条间对着几人。卢歌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感觉世界观都崩塌了,他第一次知道人还能被做成拖把的。布条被撩开,一只闭着的眼睛出现在众人面前。饶是沈游鱼也有点接受不了,他皱了皱眉,幅度大了点,终于那里面的所有东西都露了出来。张建成的整个头都在布条里面,因为长时间的浸泡在水里,都有点发白地肿胀,看起来颇为吓人,像是溺水而亡的尸体。他的头发和黑色的布条纠结在一起,已经分不清什么了,张大的嘴巴里还塞满了脏布条。沈游鱼松开手。他默不作声地掏出手帕擦了擦手。自己刚刚握了大概有一两分钟吧,虽然这尸体是自己的队友,但那也有点难以接受。最可怕的是,刚刚聊天分析的时候,这个拖把就一直倒在地上,就在他们旁边。陈光恢复过来了就还好。他以前看很多恐怖故事,流传的比较广的一个厕所鬼故事就是和拖把有关的。就是说有个人半夜进厕所,看到一个老太婆在用拖把拖地,他没当回事儿,然后后来才发现,那个老太婆用的拖把是个人,头发被当成了拖地的布条。原本只以为这是个普通的鬼故事,却没想到自己今天竟然遇到了,他突然庆幸幸好不是自己。一想到自己会被做成了洗手间的拖把,陈光整张脸猛地皱在一起,差点没呕吐出来。他和张建成也不认识,完全是新匹配的队友,所以就算是出事了,自己也只是惋惜一下。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拖把被盯了有足足十几分钟时间,苏慧慧才出声:“怎么办?现在怎么办,我们都会被做成拖把吗?”她一想到那个画面就觉得很可怕。自己宁愿是被鬼杀死,也不想被做成这么脏的拖把,更何况是一直被扭成了麻花。沈游鱼叹气道:“先只能这样了。”这样的事情他们也没办法复原,只能就放在这里,避免自己再遇到这样的事。一般来说,应该不会有同样的死法。江小甜正要说什么,楼下却突然出现了刺耳的声音,转瞬即逝,发呆的几个人都没听见。沈游鱼动了动耳朵。他现在对声音很敏感,毕竟才出了队友死亡这件事,现在做什么都需要提高警惕。沈游鱼说:“我下楼看看,你们待在这里。”卢歌也是听到了,结巴道:“一起……一起下去?我是守夜人,可以保护你的。”沈游鱼点点头,“嗯。”多个人多个照应。下楼之后声音更加清楚了,仿佛是在用指甲挠门一样的,刺耳的刺啦刺啦声,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