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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晚上要不要来我家吃饭呀。”岑尤弯了弯眼睛,也没太在意周延为什么一直不让他看,毕竟他一会儿还要做饭有的忙呢。“看情况吧,不过过来也行……”周延皱着眉回道,像是在思考什么。他看了一眼电脑屏幕,在心里叹了口气,上面的那些文字是他觉得一定不能让岑尤没准备就看见的,以岑尤的性格,肯定会伤心的。岑尤慢吞吞把东西都拎到了厨房里,嘴上紧跟着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他实在觉得周延今天晚上有点奇奇怪怪的,说话也吞吞吐吐。到底发生什么了呀。不过他今天的重点不在这里,今天晚上如果要来好几个人的话,他的晚餐坐起来时间肯定要长一些的,不知道这个点顾时倦在不在。要是在的话,可以把他先叫过来帮帮忙。岑尤一边把东西拿出来一边默默地想着。那不如现在就去看一下好啦!岑尤想到了就立刻跑了出去,走到对面的门口打算敲门,他微微抬眼一看,左上角原本晚上顾时倦一回来就会亮着的小灯没开,他「咦」了一声,试探性地敲了敲门。“学长?”岑尤又敲了两下。“学长?你在家吗?”里面还是没有人回应,岑尤把手收回来,缓缓向后退了两步,轻声叹了口气。顾时倦他应该是不在家。说不定是出去兼职了呢。岑尤眉头舒展开了些,把脑子里一些突然冒出来的稀奇古怪的念想排除了,什么入室杀人啦,回来时被当街抢劫啊这种。那一会儿做的差不多了还要发消息给他,岑尤一边往家里走一边想道,反手拉住门把关上之后就往厨房走了,却没注意到门没关紧,在他走后,又缓缓地错开了一条缝隙。厨房里,岑尤正忙着切菜,他刚给顾时倦发过消息,叫他一会儿来。他切得正投入,远远放在一边的手机却又突然响了起来,他以为又是顾时倦,走过去一看,这次是曲悠悠的来电。“喂?怎么啦?”岑尤接起来,一只手搅动着汤锅,“我刚想叫你来一起吃饭呢……”还没等他话说完,对方就立刻打断了他,语气也有点慌张:“你看微博了没有?!”岑尤歪歪脑袋,停住了搅汤锅的动作,有点莫名其妙地说:“你们怎么都在问我看没看微博呀?怎么了吗?”“出了点事情,尤尤,你听了一定要冷静一点。”曲悠悠语气有点犹豫,不知道是不是在纠结该不该跟岑尤说这件事。听到这句话,岑尤才真正有点疑惑起来,什么事?还跟他有关?他抿抿唇,开口道:“那你说吧。”曲悠悠轻应了了一声,语气有点严肃:“你知道芝麻瓜吧?也是参赛的一个人,他小号突然阴阳怪气说比赛不公平,有人就在底下问,他就发了张私信截图,上面是有个人匿名发文说你数据不正常。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这条出来之后,突然冒出来很多条你所谓的黑料……我就不告诉你了,反正都不是真的。”说到最后,她的语气也有点激动和生气。“尤尤,你,你现在先别行动,这件事我去想想办法帮你处理。”曲悠悠放软了语气,叮嘱道。一番话听完,岑尤愣住了,整个人连同大脑一起宕机了。虽然他觉得他现在该像电视剧里的那样,手机不受控制地滑落到地面,但他连这个动作的力气也没了。就好像被人突然从头上浇了一桶凉水,冷却了他这些天所有的欢欣快乐。岑尤全身都木了,他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动着,几分钟才堪堪反应过来,打开微博查看起来情况。一上微博,岑尤是真的被吓到了。他的私信,评论,转发都空前绝后得多,私信塞满了私信箱,一条条往外蹦。岑尤抿了下唇,手指打着颤点开了他前几天发的微博底下,原本一水赞美的评论已经变成了两极分化。一派是他原来的粉丝,在为他说话,而另一派估计就是因为他的黑料来骂他的。【不是吧,新人都敢这么作假,到底是多想火?】【看了作品,也就一般吧……感觉还有点拓淮的影子在。】【这个作者好像就是喜欢拓淮,我看关注了。】【难看难看,我先说。】【不至于难看,但是刷比赛数据就很无语,不太配第一吧。】【笑死了,把自己当什么了,居然还刷到第一,比第二高两万票也太夸张。】这些话似乎都幻化成了一个个的人,在他耳边不停地嗤笑谩骂,岑尤停下了手指,表情有点茫然。他磨了那么久的作品,视若珍宝的东西,在这一刻被所有人践踏得粉碎。岑尤努力压抑着酸涩生气的情绪,点开来私信看,第一个就是有人发给他的一条微博链接,他打开看,那是一个三无账号发的长文和证据,说他的数据在周二平白无故高出来一大截,十分的不正常。这条微博底下的评论很多,也有很多链接,岑尤顺着一个个点了过去,发现是他的各种黑料。说他的作品模仿拓淮。说他之前的短篇漫画抄袭日本推理故事。说他不择手段。尽管有很多粉丝去帮他说话和澄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大的力量在这些编造的虚构的脏水面前就微小了呢。岑尤气得浑身发抖起来,但更多的是茫然和不知所措,他好想告诉他们,这些事他都没有做过。但是他知道,这样没有人会相信反而事情会因此而越演越烈,更加糟糕。可是就这么任由他们下去吗?清者自清?那他这次比赛怎么办?就要这么被钉在耻辱柱上了吗?可他分明没有做过这些事,更没有和那些人有过任何的交集。岑尤看完这些,瞬间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他从来没有这么大面积的被辱骂过,他没有任何证据,只有一张嘴。他揉了揉有点酸涩的眼眶,生怕眼泪流出来,他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他委屈。但是情绪是控制不住的,酸涩感从心底慢慢升上去,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又逼得他想掉眼泪。岑尤就这么站在客厅的过道里,呆愣愣地看着手机,脑海中不停回荡着“怎么会这样呢?”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正当他发着愣,玄关处突然传来一阵吱呀声,像是门被推开了。岑尤被吓了一跳,顿时紧张了起来。他转身一看,是顾时倦。不知道是不是短时间内情绪变化太大,顾时倦出现的一瞬间,岑尤突然觉得,自己好想掉眼泪啊。岑尤眼眶红红的,还拿着手机站在原地不动弹,他在想顾时倦知道这件事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