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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商行在汉中互市,直到西夏亡国这才撤离,因此对西戎略有了解。”张泰宁困在北军已有几年,他对外面一无所知,刘湛主动提及他立即洗耳恭听。“那西戎王据说是奴隶之子,因争勇好斗被部落首领赏识,后屡得奇功为部落首领开疆扩土,因而晋升为将领,就在五年前他杀了部落首领一族自立为新首领。”刘湛小啄了一口酒,神色肃然。“短短三年,这大月王并吞了西域诸胡,每有部落负隅顽抗便将之屠戮一空,统一西域之后,他往南进攻西夏,用的是更残暴的法子,每过一城放火烧城,所有百姓不管男女老幼全部坑杀。”听到这里张泰宁面色森然。“西戎人口众多,女子放牧男子打仗,男子只要能提得起刀便能跟着去打仗,没有从不从军一说,西戎若举全国之力兵力可达百万。”刘湛认真道:“而大楚疆域辽阔,北有燕贼,南有倭寇,西还有陈留,朝廷顾此失彼又有周氏固执己见怕是不能给予太多的帮助,要守住汉中与西戎长期斡旋,张将军还需费一番功夫。”“谢谢齐云将军一番良言。”张泰宁抱拳真诚道。刘湛这番话话里有话,正是暗示张泰宁想要稳住汉中就得学齐云军这样,还得自己靠自己,若想指望朝廷给粮给兵给辎重,有周氏把持朝堂想也别想。言尽于此,刘湛站起来抱拳。“时候不早了,不敢耽误将军,我在这祝将军一路顺风,前程似锦!”张泰宁粗粝的脸也有了两分动容,他抱拳回礼。“齐云将军爱民如子,是北疆百姓之福。”言罢张泰宁走下堤坝与几名心腹将领登上渡船。有了张泰宁的加入,汉中应当能抵挡得住西戎吧,刘湛转身离开。拿下宝坪县后刘湛不再有出兵计划,如今卢丰县与宝坪县百废待兴,刘湛和宋凤林把今年余下的时间都放在这里重点经营。晋阳郡衙,宋凤林在书房批示文书,两名秘书令都按往日章程在文书下拟好了对策,宋凤林只需要过目然后盖上他的私章下发。最近没有什么大事红头文书也少了许多,一切都上了正轨宋凤林也没有往日那般劳累。“宋先生,您叫我?”赵良辰毕恭毕敬的问。宋凤林合上文书抬起头。“我向将军举荐你出任宝坪县县令。”赵良辰先是愣了,而后又惊又喜他忙压下激动的情绪下跪磕头。“谢谢宋先生提拔!”“先不忙谢我。”宋凤林清冷的嗓音不疾不徐道。“宝坪县与燕军所占的范阳关靠得最近,等同于我们齐云军的门户,想要当好宝坪县县令,除了勤勉与仁爱还不够,你需要有胆量和勇气面对战事。”赵良辰重重磕头。“下官有胆量有勇气!若燕人来犯下官会与宝坪县共存亡!”“这是你的文书,明日便出发吧。”宋凤林把手中的文书往前送了送。赵良辰用袖子擦了眼泪毕恭毕敬的接过文书,他升官了,他是县令了,赵良辰满脸不置信踏出书房时差点站不稳摔下台阶。“赵大人,小心看路啊。”张小满扶了他一把转身急忙进了书房,人还没进去便嚷嚷道。“宋先生!上午发生了一件事,那北军营的人居然到咱们地界里征兵来了。”宋凤林立即拧眉。“可有赶出去?”张小满笑道:“岂止是赶,将军亲自下令把他们手脚都敲断了丢出地界。”张泰宁一走,给阳关便只剩下不到五万人,而这五万人要吃二十万的空饷到底是夸张了些,周澶便另有指示给周随,要他在北疆征些流民入伍。说的容易做的难,给阳关外方圆二十里都是荒野,想要征兵只能到南边去,周随有些忌惮刘湛,但是他不能不征兵,手里只有不到五万人周随自己也慌。结果周随的人才踏入禾仓县地界,齐云军的骑兵后脚就到了,北军营那些人哪里是对手,三两下就败了逃回给阳关。此后北军征兵的人又来了多次均被打走,周随又气又急却无可奈何。这事最终成了晋阳上下的谈资笑料。今年天下大旱,连带着北疆的气候也反常,已经入秋了天气却依然炎热。夜里的将军府,刘湛光着膀子靠在炕上打扇子扇风。宋凤林拿着睡前看的书进房,却见刘湛生无可恋的瘫在炕上对着窗户使劲摇扇子越摇越热。“哪有这么热,仔细着凉。”宋凤林脱了鞋上炕。“你老公都快热疯了哪里会着凉。”刘湛最是怕热,每到盛夏都不愿意多穿衣裳,像宋凤林那样依然从脖子包到脚,刘湛看着都觉得不可思议。“心静自然凉,越是急躁越不得趣。”宋凤林拿过他手里的扇子替他摇。刘湛咕哝着难受的音调,他左手还绑着带子固定在胸前,这次骨头伤得有些狠,伤口都好得七七八八了,肩胛却依然疼痛。前些日子换了个专门正骨的大夫看过,说是移位了,重新正骨之后还得吊着胳膊最少一个月。宋凤林轻声道:“往年这个时候北疆就该凉快了,今年天下大旱,明年百姓还不知道有多艰苦。”许是宋凤林扇子打得有节奏,刘湛觉得舒坦一些了,一闲下来烟瘾又起,他捏了小撮烟丝塞到一尺来长的烟斗里,淡淡的抽了一口。“今年中原大旱,明年就该南方发大水了。”刘湛吞云吐雾道。宋凤林愣了一下。刘湛笑了笑。“是老人传下来的说法,大致如此。”窗外的园子在月色下迷迷蒙蒙,虫鸣的声音时断时续,偶尔有风吹进来也带着暑气,刘湛靠着窗台望着星光点点的夜空吐了一口烟。“我想在今年下手。”两人的默契无须提示,宋凤林自会明白刘湛指的是什么。宋凤林一边打扇一边清清冷冷道:“若是下手,周澶必定不死不休,北军虽然只有五万人,到底是一个变数。”刘湛在烟灰缸里敲了敲把烟灰抖出。“先不拿下宝山,而是半路把银子劫了。”刘湛重新塞了烟丝凑近蜡烛点着,他淡淡抽了一口吐着烟。“第一批新田的税要到明年秋收,我等不及了,明年咱们手下的兵势必会超过十万,只靠岑州六县和晋阳的税收养着不现实,我也总不能每次都为难你在商行里想办法。”宋凤林掌家有多难刘湛比谁都清楚。“先拿着银子做明年的军饷,我只劫银子不动宝山,直到时机合适我再想个法子把周随……”刘湛用烟斗划拉了一下做了个切的手势。“余下的北军如何处置?”宋凤林问。“能用的青壮留下,不能用的给些银子打发走。”刘湛早就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