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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移回傅经纶身上,眼睛里水汪汪的。早就饿得不行,她舔了舔嘴巴。之前去接亲时,孙贵妃就已经说了,九公主嗓子有问题,说不了话。傅经纶没想强求她回答,望着她的小脸反应了一会儿,又问:“你饿了?”小姑娘欣喜地点点头。“我出去后,让人给你送吃食。”傅经纶刚说完,小姑娘扯他衣袖的手便垂了下去,他离开桑落院,使唤贴身小厮瑞儿去后厨传话,让送些吃食来桑落院,之后便出去陪酒。姜旭已经在席面上落座,见傅经纶进来,他快速给小安子递了个眼色。小安子稍稍抬眸,朝着傅经纶望去。散席后,姜旭问小安子,“看清楚没?”小安子点点头,“看清楚了。”“当真?”姜旭一副不信他的样子。“回去后画。”小安子说:“我眼力还是不错的。”姜旭笑笑。他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带小安子来。没想到这小子还真的愿意配合。什么看清楚傅二脖子里的金锁,隔那么远怎么可能把所有细节都看清?小安子从一开始就知道那把金锁长什么样,只是目前所有北梁人都处在潜伏期,没得苏皇后示意不会轻举妄动。姜旭这么做,是想看看小安子能不能配合一下把金锁图画出来。回到庄子上,姜旭亲自研墨铺纸,接下来的全交给小安子。小安子果然很快就把金锁图给画了出来。但他不肯直接给姜旭,“旭哥儿,你先说实话,到底是你要金锁,还是厂公要,要来做什么,否则我就不告诉你金锁上还有个不起眼的瑕疵。”姜旭敲他脑袋,“行啊你小子,脑瓜子转得还挺灵活,那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厂公要的。”小安子微微蹙了下眉头。不应该啊,厂公为什么会突然注意到了那把锁?见他发呆,姜旭道:“厂公闲来无事,就想看看那把被傅家当成宝贝的锁,到底有什么猫腻。”“这事儿不是很清楚吗?”小安子道:“慧远大师亲自给傅二公子批的命,金锁必须戴满二十四年,否则二十四岁那年会有大劫。”“啊!”姜旭说:“如果傅二二十四岁那年真的会有大劫,一把锁就能保住他的命,那这把锁就更玄妙了,厂公更应该弄回来好好研究研究。”姜旭说完,伸手去拿图纸。小安子揪着图纸一角,委屈巴巴,“你们是不是要自己造一把出来调包?我可先说好啊,不管事儿成没成,都不能把我供出来,毕竟我也是有苦劳的人。”丫演戏还上瘾了?姜旭笑笑,一把将图纸抢到手,“说吧,什么瑕疵?”小安子噘着嘴,“你先保证,不把我供出来。”“行行行,我保证。”姜旭举起一只手。“底部这个位置有条划痕。”小安子凑近,在图纸上指了指。姜旭带着图纸去了东院。肖彻昨天刚毒发,今天双眼还没法儿复明,但他听觉敏锐,已经从脚步声中听出来人是姜旭。把冯公公遣出去,肖彻屋里只留了他自己和姜旭俩人。“图纸弄到了。”姜旭往圈椅上一坐,自己倒了杯茶。肖彻最关心的不是图纸,“承恩公对这桩亲事的态度如何?”他必须确保没人会欺负小姑娘。姜旭喝了口茶,“反正不管他高不高兴,儿媳妇都已经娶进门了,他还能怎么着?”“我觉得你的故事有漏洞。”肖彻说:“承恩公是崇明帝的姐夫,他为什么要帮着孙贵妃养儿子,图什么?”姜旭眼皮一跳。肖彻又说:“一旦把金锁拿回来得到钥匙,就意味着我要开始行动了,可我觉得,你还有很多事情瞒着我。”“是有事情瞒着你。”姜旭神情坦然,“可我不是故意瞒着的,只是觉得还没到让你知道的时候,怕你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肖彻冷笑,“被人当成棋子利用了二十年的真相我都接受了,还有什么能比这更残酷?”“那要这么说的话,我瞒着你的事儿也算不上残酷,就是有些复杂。”姜旭说:“你知道这图纸谁画的吗?”肖彻问:“难道不是你?”“我能画,但我只能画轮廓,画不出细节。”姜旭说:“小安子画的,他不仅能画细节,还知道上面有条划痕。”多年的侦查经验,让肖彻第一时间就嗅到了不对劲儿,“小安子是傅家的人?”若非长期接触过那把金锁,不可能知道上面的小细节。姜旭摇头,“是,也不是。”“此话怎讲?”“小安子是你娘的人。”肖彻愣住,“我……我娘?”“你真正的那个娘,北梁皇后。”姜旭点点头,“她一直都知道你的处境,因此在南齐安插了很多人,就是为了将来能帮到你,小安子便是其中之一,这小子负责将你的日常情况传回去,我今天带他去傅家,只是走走过场而已。我知道他是北梁的人,但北梁那边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了所有真相,所以不能贸然跟他们相认甚至是联络,否则会打乱你娘的计划,咱们得一步一步来。今儿我让小安子画金锁,他应该很快就会传信回去告诉苏皇后,你在怀疑那把锁,苏皇后得到信,后续必定会调整计划,咱们再等等,拿到锁以后不用急着出手。”第441章厂公争宠拿到金锁图纸以后,姜旭按照肖彻给的地址,抽空去了银楼请人打造。肖彻在庄子上养了五六日,双眼才恢复,他没有着急回府,先去了西院。小宝被姜秀兰看在屋子里,扶着桌子学走路。听到脚步声,小家伙回过头,就见门口站着个挺拔俊美的男子,表情微冷,气势有些骇人。小宝之前见过肖彻,但他不记得了,只觉得害怕,“哇呜”一声就哭了出来。姜秀兰还没来得及跟肖彻打招呼,就被小宝的哭声给招了过去。“好了好了,没事儿。”姜秀兰把小家伙抱入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小脊背哄道。小宝一直哭一直哭,哭到打嗝才勉强停下来。肖彻站着没走,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一岁多的小家伙,五官还没长开,出生就没娘,敏感又可怜。“厂公。”姜秀兰把小宝抱去里间又折回来,问他,“您亲自过来,是有什么事儿要交代吗?”“孩子多大了?”肖彻出声。姜秀兰道:“去年正月十七生的,一岁多。”正月十七。照这个时间往回推十个月,大概能与他从西北回来住在涿县的时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