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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的凶手世子夫人小姜氏投缳自尽了,本来这种事儿,犯不着搬上朝堂,但那小姜氏的jiejie,正是东厂督主夫人。督主夫人得知meimei死讯,带着人便逼上武安伯府,不仅不问青红皂白,还逼着伯府把meimei的棺木交出来,最后更是当场写下史无前例的‘休夫书’,伯府慑于肖督主权势,不得不作出退让,忍气吞声。现在坊间议论纷纷,都在说督主夫人仗着东厂以权压人。东厂行事向来嚣张狂妄,荼毒官民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然而这次关乎伯府勋爵之家的命案,倘若就此置之不理,百姓们往后听到‘东厂’二字,恐怕会更加惶惶不可终日,长此以往,民心必然大乱,到时后果不堪设想。因此,还望皇上能出面裁夺,起码,该给百姓们吃颗定心丸。”不就是想借着这次事件,让崇明帝大刀阔斧地整顿一下东厂么?太子李承鸣冷冷看了林御史一眼,抿着唇没说话。崇明帝眼神扫下来,“承恩公有何见解?”被点到名,承恩公出列道:“皇上,这次的事儿,只怕太子殿下比老臣更有发言权。”崇明帝眯了眯眼,“此话怎讲?”承恩公道:“老臣听闻,太子妃娘娘曾经召过小姜氏入东宫,小姜氏的夫家meimei秦姑娘也曾陪同,后来公布侧妃候选名单时,秦姑娘便成了其中一位,想来是殿下亲眼见着了,中意了,才会给了落败多年的武安伯府这么个机会。既然险些成为一家人,如今武安伯府被东厂这么打压,殿下的感受应该更深刻,如何应对,还望殿下能给百官,给百姓一个交代。”李承鸣闻言,俊美风雅的脸上快速划过一抹冷笑。这是逼着他亲手cao刀去对付东厂呢!果然,父皇对他是有些疑心的,倘若他能在这次事件中明确表态,甚至是想法子把东厂的气焰压下去,往后储君的位置才能更稳,否则……崇明帝不仅会怀疑他的能力,还很可能会质疑他让秦家姑娘入候选的目的是不是在拐着弯地拉拢东厂。一旦被发觉……崇明帝并不是只有他一个儿子,倘若真对他失望了,中途换储君也不是不可能。果然,崇明帝马上就问了,“太子,你有何良策?”李承鸣当然不想就这么明晃晃地去得罪肖督主,毕竟那是自己未来君王之路上的左膀右臂。他深吸口气,反问先前说话的御史,“林御史这般言之凿凿,是对武安伯府的案子有了确凿证据了?”林御史大概没料到太子会当众打自己脸,老脸黑沉了一下,“殿下,事发当日秦世子曾经请了仵作去验过尸,那位庶子之死,确实与小姜氏有关,她是畏罪自杀,但现在,督主夫人却仗着权势上门欺压,这是不争的事实,还有那封‘休夫书’,想必您也有所耳闻了,这些都是百姓们有目共睹的,老臣如何作得假?”李承鸣道:“既如此,那就传肖督主来对质。”247、等你回家吃(1更)今年冬天格外冷,才十月,第一场雪便撒盐似的飘了大半个南齐。肖府妙言轩内。屋子里烧了地龙和火墙,一片暖意融融。姜妙坐在绣墩上,面前摆放着一个炭火盆,烧红的兽金炭上,烤着两个冒着甜香气儿的红薯。小宝流着口水坐在一旁等吃。外头冷,小家伙穿得圆滚滚,头上戴了个风帽。姜妙拿着火钳,时不时地翻两下,然后看向一旁的男人,“你以前吃没吃过烤红薯?”姜柔已经安葬,就葬在姜妙自己买的坟地里,肖彻见她这几日心情不大好,便没去东厂,特地在家陪她。闻言,肖彻说:“你烤的没吃过。”他隔她近,低沉醇厚的嗓音扫过她耳边。姜妙想到小宝还在,耳根不由得泛了红,轻咳一声,“你别误会,我只是想到柔娘的事儿,带累了厂公的名声,实在无以为报,所以给你烤个红薯。”肖彻问:“既然是报恩,一个烤红薯就够了?”姜妙稍稍侧头,就见他湛黑的瑞凤眸里,染了几分兴味,搁在这样的谈话背景下,多少有些暧昧。大概是被她无措的表情逗乐,肖彻笑了笑,“两个吧。”姜妙:“……”小宝嘴角微抽,自从大婚之后,他爹在套路媳妇儿这一块,拿捏的是越来越熟练了,张口就来。但是,能不能优先考虑一下亲生的儿子!炭盆上就只烤了两个红薯!他已经坐大半天,屁股都快坐酸了!这时,元竺挑了猩红毡帘进来,禀道:“厂公,刘公公来了,说是陛下有请。”姜妙听说过,刘公公是崇明帝跟前伺候的大太监,能得他亲自来请,可见肖彻的分量有多重,同时也说明,这一去,事情并不简单。她大概猜到了,崇明帝让肖彻入宫,为的正是最近坊间热度不减的“东厂仗势欺人”一事。明艳的小脸微微沉了沉,姜妙没说话,只伸手用火钳把红薯夹出来,然后顾不上烫,一边吹一边剥,手指被烫了好几下,不等肖彻劝阻,她已经快速剥了一半,然后递给他,“这个你拿着路上吃,剩下的那一个,我等你回家吃。”印象中,这是她头一次把肖府称作“家”,而且明明很担心,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肖彻心里涌上些微的暖意,一手接过红薯,另一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声嘱咐,“天冷,就待在家里,别出去乱跑。”姜妙“嗯”一声,低下头不再看他。肖彻咬了一口红薯,然后跟着元竺走了出去。姜妙把剩下那个红薯剥给儿子,之后便歪到小榻上,捧着肖彻从东厂带回来的地志,心绪却有些烦乱,没怎么看进去。……肖彻抵达太和殿时,身上还残留着一股烤红薯的甜香味儿。崇明帝等候已久,都快等睡着了。听得动静,他掀掀眼皮。承恩公看了肖彻一眼,讥讽道:“肖督主最近是越来越懒了,都还没到过年放假,就连东厂都懒得去,老爷子好歹是年过半百才让的位,您这才二十来岁,莫非就已经淡泊名利打算提前回家颐养天年了?”有几位大臣听得承恩公这般肆无忌惮地明嘲暗讽,忍不住笑了下。肖彻没作理会,在殿中站定后,给崇明帝行了个礼。崇明帝问他,“你可知今儿传你来所为何事?”“微臣不知。”户部尚书田忠成冷哼一声,“最近坊间关于那封‘休夫书’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肖督主身为东厂厂督,手底下那么多眼线,如何会不知?”肖彻淡笑,“刚刚承恩公才说了,我这几日懒在家,自然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