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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甚至是夸张的脑补出了一场大戏,期待着薛曼能像电视剧里演的坏婆婆那样直接甩给他一张巨额支票,让他离开自己儿子。可惜燕时梨家一点都不缺钱,他的底气更是可以让他甩出一张比薛曼还要大额的支票。只是薛曼没有如他想象中的那样做,她很是尖酸刻薄的评价讽刺了燕时梨一番,认为他配不上自己儿子,完全不提是自己儿子非要黏着燕时梨的。燕时梨觉得她有病,所以毫不客气的回怼了回去,气的薛曼那张常年封顶的美貌变得扭曲。最后还是祁禾别阻止了他俩的首次大战,燕时梨甜品也不吃了,用老套的‘我和你mama掉进水里你救谁'的问题为难了祁禾别一番。结果是祁禾别用尽办法哄了一个月才把燕时梨哄回来。以前燕时梨仗着祁禾别喜欢自己,所以肆无忌惮,在薛曼面前一点都不逊色,淡定的样子能把薛曼的脸色生生气成猪肝色。但是自从出了事,燕时梨深知自己害了祁禾别,他弄丢了自己的底气,便在薛曼面前有些抬不起头来。薛曼一直都很嚣张,她及其讨厌燕时梨,什么不堪的话都能说得出来。她骂过燕时梨,也骂过燕时梨的父母,恨不得这些讨厌的人能在她眼前就此消失。燕时梨有时候想不通薛曼为何如此怨恨他,后面想通了,便觉得自己确实是得不到喜爱的。他没办法给祁家传承香火,当初也不是那么的喜欢祁禾别,甚至是差点害死祁禾别。薛曼作为祁禾别的母亲,自然有许多她的考量,所以燕时梨不能与她有诸多计较,毕竟他现在还背着罪行。可是燕时梨偏偏心里不得劲,他仿佛天生就是要跟薛曼作对来的,怎么都不肯认输。薛曼趾高气扬,燕时梨也不想落了下风,就算面前的人是他未来的婆婆,他也并不打算放下身段,低人一等。话语再刺耳难听,他不在意就能很快过去。薛曼不是无坚不摧,燕时梨握着她的把柄,他想想手里有着的筹码,所以安心不少。“祁夫人,请你不要随意污蔑我,虽然我的确是见了你儿子,但我可是闭口没提当年的事。”“倒是你自己,最好小心不要在他面前说漏嘴了。”第四十八章他已经抛弃你了第四十八章:他已经抛弃你了燕时梨生着病,倒是比不过薛曼的气势,但他脊背挺的笔直,怎么都不肯甘拜下风似的。声音沙哑又缥缈,可沾上了凌厉和冰冷的语调,便让他显得还是高傲矜贵,丝毫没有被薛曼说怯了去。他这幅理直气壮的样子,成功的又将薛曼惹恼,只见她秀气的弯眉狠狠蹙起,咬着牙下巴紧绷,怒目而视。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陡然炸开。“你敢跟他提起当年的事情吗?!就算我们所有人把事情抖搂了出来,你也根本不敢从自己嘴里吐出一个字!”“因为你害怕,你愧疚,你没有那个脸说出来!”燕时梨像尊雕塑,他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目眦欲裂的薛曼,虽然极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去在意那些话语,但怎么都抑制不住抽痛的心。伴随着薛曼狠厉却真实的字字句句,他的脑海里一下子全是当年令他恐惧的场景。薛曼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他根本不敢跟祁禾别坦白,因为他心虚,因为他坏的要死。他当初到底是带着怎样的心思拨通的祁禾别的电话,没有人会比他自己清楚了。曾经的燕时梨自私自利,毫无羞耻心的消耗着祁禾别的喜欢,甚至是过分的用最极端的方式来让祁禾别证明对自己的爱。现在他不能怪罪薛曼的字字诛心,如果他是薛曼的话,大概是也不会让自己儿子和这样虚伪的垃圾在一起。“你说的没错。”燕时梨眨了眨眼睛,强忍着快要溢出来的酸涩,挫败的说道,“我是不敢。”听了他的话,薛曼双臂环抱,冷哼了一声。“对不起。”燕时梨低下头,再次对薛曼说出这三个字。没想到薛曼在听到这三个字时原有些缓和的脸色重新变得难看起来,她朝前走了几步,胸腔剧烈起伏,像是被气的不轻。她稍微弯下了点细腰,歪着脑袋对燕时梨说道:“谁需要你的道歉?你该道歉的人从来就不是我!”“你与其说这么多遍对不起,倒不如从此远离我儿子,以后从他的世界里消失!”燕时梨的手掌握紧,用力的攥着被子,他鼻尖发红,眼眶里也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看起来伤心不已。但是薛曼丝毫没有心软,燕时梨就算是长得再好,他都是个男的,还是个践踏他儿子喜欢的男的。或许十年前那个对燕时梨有着满腔爱意的祁禾别不介意,而薛曼可不允许有人如此踩低她的宝贝儿子。祁禾别就该拥有最好的,燕时梨根本不配!“我......”燕时梨抬起头,他抿了抿唇,才缓缓开口:“给我次机会吧,我想尽力去补偿他。”“我知道错了,我......”他突然感到一阵无力,该怎么说呢,说他不是故意伤害祁禾别吗?那他和秦粤琪有和区别呢。昨天才像是个圣人一样教训秦粤琪,今天自己却一下子站在了她的位置上。实在是太糟糕了,他太糟糕了,他跟秦粤琪一样什么诚意都没有,依旧恶劣的想要再次拖祁禾别下水。或者他该是跟秦粤琪那般,在祁禾别面前下跪磕头,然后争取他的原谅。但是燕时梨太骄傲了,无论外表看起来多么好看,他的内里都早已糜烂不堪。道歉的话说不出来,也不肯放过祁禾别,他看似站在高处,其实不过是虚有其表。从始至终,有错的只有燕时梨,祁禾别才是受害者。可他是在做什么,总是装作自己有无限的委屈,燕时梨深深的唾弃自己,他嘴巴张了张,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怎么,意识到自己不可原谅了?”薛曼见他沉默,忍不住嗤笑。她直起腰,又走动了几步,趾高气昂的打量了一圈病房,聊天似的开口。“看来你的身体还是没完全恢复啊,这做了坏事,霉运都得追着你不放吧。”因为在走动,薛曼的祖母绿宝石耳环在光的照射下一闪一闪,她高贵的像是只天鹅,泼辣锋芒的一面只在燕时梨跟前展现。“就你这幅样子,且不说你不能生,光是带病的身子到了祁家,都得沾上一身晦气。”“你也知道禾别是祁家的独苗,要是娶了你,这香火问题该怎么解决?我要是说代孕,以你燕家二少爷的脾气,也该是不能同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