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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窗台上放了几个玻璃瓶,里面装满了细细碎碎五颜六色的亮片,插着几朵手工制作的花枝。燕时梨放松了身体,坐在了编织式的米色吊椅上,他半睁着眼睛看着左竞年坐在了坐垫上,没说话。刚刚离开的时候左竞年让刘蕊吩咐人做碗热粥端到燕时梨房间,没过多久便送了过来,左竞年把它放在小圆桌上,让燕时梨过来喝点。燕时梨身体有些累,不太想动,磨磨蹭蹭的不肯下去。“快点过来喝点,看你吃完我也得回房间。”左竞年无奈道,他觉得燕时梨还像是个孩子,总是这不愿那不愿,反抗心思很严重。“你放那,我会吃的。”燕时梨瞥了一眼粥,感觉自己喝粥喝的味觉都快要消失了,他虽然从不贪嘴,但也受不了日复一日的吃着那些清汤寡水。左竞年似乎是叹了一口气,然后站起了身,他临走前又嘱咐了一句:“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没吃可别半夜疼醒来找我。”见他终于出了去,燕时梨撇撇嘴,闭上眼假寐了一会儿。房间里亮着暖色的光,一个红色盒子里冒出点点白烟,散发出淡淡的幽香,让人止不住的懒散。燕时梨没打多久的盹儿,他起来的时候粥已经没有冒着热气了,他过去坐在圆形坐垫上,用勺子搅了搅。粥还有点温热,燕时梨喝进去三分之一便放下了,他又坐着玩了会儿手机,然后才站起身把碗端了出去。送东西过来的人还在守着,燕时梨把东西交给他便打算转身回房。身后响起脚步声,皮鞋和木板碰撞发出的声音有些别样的清脆,燕时梨还没来得及转身去看,便被人拦腰抱了住。不算太熟悉的味道钻入鼻息,是隐隐约约的薄荷味,冰冰凉凉的及其淡雅,其中还有点微醺的甜酒味,味道不大。燕时梨有些愕然,不太清楚祁禾别怎么回来的这样早,甚至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抱住自己。明明今天跟他说话都是夹枪带棒的,嘴里没吐出过一句好话来。更是恨不得将他咬碎嚼烂,咽进肚子里才好。“怎么还没睡,在等我?”低沉的声音带着沙哑,像极了蛊惑人心的海妖在吟唱,说话时喷洒出来的热气贴在燕时梨的脖颈处,令人有点微颤。这句话燕时梨在上次他们见面的时候听过,那时他在诱惑祁禾别,所以很乖顺的如了彼此的意。但是现在算是什么回事?难道祁禾别照样认为自己在勾引他?可他不是很讨厌自己吗?燕时梨心里止不住的疑问,他难得反抗的挣了挣,从祁禾别怀里退了出去,不明所以的看着身边的人。“你在说什么?”他觉得很奇怪,被祁禾别的态度搅得云里雾里。“你都跟着韩浪他们找到这里来了,不是为了我?”祁禾别嗤笑一声,对燕时梨的疑问有点好笑,他嫌弃道,“别吧,我不喜欢欲擒故纵。”燕时梨依然是一脸的懵然,他的确是为了祁禾别才来这里的,但倒没想着再次勾引他上床啊,只是觉得能刷点好感罢了。“你不是讨厌我吗?跟我上床是要和我结婚的,你...又愿意了?”燕时梨盯着他,不再迂回,其实他自己也不想那段视频派上用场,如果大家彼此自愿当然是最好的。“你开什么玩笑。”祁禾别立马露出了一个嫌恶的表情,他是不想负什么责任,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上床了就得结婚,大家解决欲望各取所需不是挺好的嘛。他承认,自己对燕时梨的脸和身体的确兴趣很大,所以才提前回来找他,想着再回味一下上次的滋味,毕竟之前那次他有点迷迷糊糊,根本没咂摸出味。但绝对没有要娶人的意思,甚至是无比嫌弃老是提起这件事的燕时梨。“那既然这样,我不同意和你上床。”燕时梨摇了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祁禾别黑了脸,对燕时梨的顽固反感至极,他眼里一片阴翳,出口讽刺道:“那你上次为什么爬我的床?本来就是一sao货,现在装什么清高。”他刚才在酒桌上跟大家寒暄的时候脑子里挥不去的全是韩浪揉燕时梨脸颊的画面,他们每个人都和燕时梨很亲密,鬼知道他们对燕时梨那么好的原因是不是都上过燕时梨,不然干嘛无缘无故对他那么宠溺。最后越想越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些什么,就是心口一窒,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烦闷的很,于是便提前离了场。燕时梨对祁禾别的话震惊不已,他猛然冷眼看向了祁禾别,浑身像是被泡在了冰水里一样刺骨的寒,对他的言论感到既难过又生气,心想他还真是打扮的人模狗样,其实不过是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主。“第一次我在你身上寄予了希望,以为你会是个负责人的人,结果让我大失所望,你凭什么认为我还会第二次找你?”燕时梨的声线本来就细,冷着声音说话的时候有些尖锐,是很高傲的姿态。他的脸色很难看,即便是站在暖色的灯光下都是让人感到寒意的气势凌人,再次开口的声音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反讽道:“一百万,拿去买块表我都觉得丢人。”“我堂堂燕家二少爷,难道是我贪你那点破钱不成?”第三十章以后少来招我第三十章:以后少来招我檐杆上挂着的风铃不间断的响着,与室内里寂静无声的状况有着天壤之别,只由一根铁丝吊着的球形玻璃灯散发着暖黄色的光,照耀的整间屋子都有一种秋天般的萧瑟。已经说出去的话没了半分反悔的余地,燕时梨瞪着一双柳叶眼,心里其实有点懊恼自己的冲动,毕竟这样只会加深他与祁禾别的矛盾,让本来就有误会的关系进一步恶化。不过他向来不是个喜欢吃亏的人,燕时梨爱憎分明,对于触犯到自己的事情向来会直接反击。看起来安静温和的人,内里其实自私又冷漠,他睚眦必报,容不得别人冒犯自己一句不好。可是祁禾别每次都精准踩雷,他那已经不是在冒犯,而是在侮辱了,燕时梨就算再喜欢他,也是有尊严的。显然,听了燕时梨反驳的祁禾别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眼底一片阴翳,嘴唇紧紧抿着,可怖的眼神恨不得当场将燕时梨撕碎。他是午夜森林里的捕猎者,眼睛一刻不离的死死盯住自己的猎物,等待着时机将其捕获。而被盯着的燕时梨却丝毫没有惧怕,他冷冷的看着祁禾别,气定神闲的与他交锋。两人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祁禾别收敛起了自己像是含了冰渣子的眼神,重新恢复成了那副漫不经心矜贵怡然的模样。他轻飘飘的转开自己落在燕时梨白皙脸上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