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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枕梦亲吻着他的眼角:“放心啊,我怎么会讨厌你呢。”他无赖似的又补充:“你要陪我一辈子。”“这是一定的,不然我早就被你打发着嫁给别人了。”秋枕梦撒娇一样斥责他:“也不知道当时小哥哥什么毛病,连未婚妻都要往外推。”这斥责叫他又羞又欢喜,心中阴云全都散去,敞亮起来。汪从悦忍不住于她脸上亲了一口,睁开眼睛。少女清亮的眸子中映着他。他甚至能清晰地分辨出,她眸中的自己,眼角处尚残留着浅淡的泪痕。见他睁了眼,秋枕梦握着他的手,从柔韧的腰肢处一路往下,直到摸到小衣单薄的布料。“小哥哥,咱们再学一个词好不好?”汪从悦有些紧张地问:“什么词啊?”“礼尚往来,”秋枕梦持着他的手,解开亵裤系带,这才道,“刚刚是我帮你,现在你该礼尚往来了。”汪从悦忍不住又阖了眼,帮她脱小衣。可他眼皮在这关键时刻,竟生了病,变得格外不听话,总是启开条缝隙,叫他能窥见她全身每一处细节。哪怕用力闭紧了也不行。汪从悦不由红了脸。秋枕梦含笑瞧着他。“小哥哥,新词学完了,老词也该温习了,趁着良辰吉日,该记得多一点。”她声音里氤氲着羞怯:“咱们该温习柳影花阴了,若小哥哥不愿,换成搓粉团朱、夜月花朝都可以,横竖是一个意思。”“妹子,能不能换个?”汪从悦试图挣扎。“那就适情任欲吧。”话说到这份上,想来没法宽限了。汪从悦抱着她,轻声说:“妹子,姑娘家做这种事,会很难过的,很疼。”“不试试怎么知道呀。”“我看过,”他声音更低了,“小时候侍奉娘娘侍寝,她都皱着眉,有时候会哭。”秋枕梦被皇家生活惊到了,安抚地拍着汪从悦后背,柔声道:“没事的,小哥哥别怕,忍一忍就过去了,横竖我明天要做个妇道人家,你看着办吧。”这轻拍很好地抚慰了汪从悦。“妹子,你陪着我,”他缠上她的身子,重复道,“陪我,我想过寻常人家的日子,你陪我一起过。”“好。”汪从悦的心定了。他目光黏在秋枕梦身上,看了又看,然后扯起被子,往两人身上一卷,将更令他脸红不敢瞧的动作与反应,尽皆遮蔽下来。他所渴求着的,寻常人家的日子,在这吉日里,终于彻底得到了。【正文完】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有个老写错的词“颠鸾倒凤”,大家,要是谁发现了我写过错的,求捉虫。谢谢~第二更,居然六点才搞定。第45章番外一汪从悦自做了掌印太监,明显比从前忙了起来,回家的日子固定在十来天一回。这日,秋枕梦正关了绣坊门,打算带红豆和小厮们出去逛逛。家中下人飞马赶来,叫道:“夫人,老爷喝多了,请您去接呢。”自从那日被皇帝默许,同坐一个步辇回家,又做了闺房乐事后,秋枕梦就梳了已婚妇人的发髻。家中下人一个比一个机灵,不用吩咐就变了口风。“在哪儿?”“就在最大的那个象姑馆里。”一听象姑馆,秋枕梦就知道肯定是应酬。这还不如去教坊司呢,好歹都是皇帝手下的地方,没民间乱。她坐了随后到来的马车,跟着下人到了象姑馆,这地方居然有个很风雅的名字,叫做“望竹轩”。门口站着两个穿着马面裙的男人,化了妆,居然比她都美貌。见着车,两人迎了上来,笑着道:“这是哪家的公子来了?”秋枕梦扶着红豆下了车。两个男人的脸色一下子便垮了,瞧见她梳着妇人发髻,纷纷说道:“这位夫人,望竹轩可不是您这种身份的人能来的地方啊。”“夫人,可是您丈夫在这里面?我们这儿和青楼楚馆不同,也用不得您来抓人吧。”脂粉浓香随着俩人走动,蓦地浓了起来。红豆有些紧张地挡在秋枕梦身前,呵斥道:“什么抓人,我家老爷派人请夫人来接的。”那两人面面相觑,神色就僵硬了。半晌,才有一个反应过来,连连说着“得罪”,将秋枕梦给带了进去。可能是汪从悦喝多了,也不叫人陪,先离了酒席,被安顿在一间房舍之中。他倒在床上睡得并不安稳,整个人蜷成一团。房间角落里蹲着个少年,大概十六七模样,眼睛上一片青紫,肿得老高。“小哥哥?”秋枕梦快步上前。汪从悦没醉得特别厉害,至少还分得清她的声音。他挣扎着支起身体,见着秋枕梦,一头撞进她怀中抱着,蹭了许久,才有些委屈地道:“妹子,我想回家。”“好好好,咱们这就回家。”秋枕梦叫了两个小厮扶着汪从悦,跌跌撞撞出门去了。随后房里进来个四五十岁的女子,也不知象姑馆里的这种人,该称呼“老鸨”还是什么。这女子道:“夫人,这位大人一拳把我们得用的孩子砸个乌眼青,这还叫我们怎么做生意啊!总归得赔我们四五两银子。”不用秋枕梦开口,红豆先拦住了她:“我家老爷向来不喜欢寻欢作乐,焉知不是他对老爷动手动脚,活该挨打。”女子脸色不好看。秋枕梦不想在象姑馆里多留。再者不管怎么说,蹲着的少年,确实脸上惨不忍睹,以后很长日子不能接客。况在最大的象姑馆中,一个人不接客,损失多得离谱,四五两也不是狮子大开口,便让红豆干脆利落地给了。女子大概也没想到真能收到赔偿,说了很多好听话,送秋枕梦出门,还叫人包了一个小包袱,当做赔礼硬塞给她。瞧着女子暧昧的笑容,秋枕梦随手交给红豆拿着了。她坐上马车,汪从悦立刻躺进怀中睡了。他喝得没从前那次多,醉得快醒得也快,到家时已经睡醒,神志清楚了点,叫秋枕梦挽着,直接在前院卧房里休息了。红豆将包袱给了秋枕梦。这包袱摸着yingying的,她心下好奇,坐在床沿处拆开来看。里头躺着个棍似的东西,粗得要命,还很长,足有两根中指加起来那么长,前端还有螺旋,后面一圈带子,估计是拿来绑着的,瞧着有点眼熟。她拿着这玩意想了很久,才猛地记起,这东西,是书肆掌柜的媳妇卖给她的书里记录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