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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年轻好好儿过。”这话说得有些小人心思了。可他的确在这样想。人生短暂,本就需要及时行乐,做一些让自己愉快的事情。就像从前,他想要她嫁人一样。也像后来,他想留下她,陪他一辈子一样。汪从悦忽然就惋惜起来。虽然床帐已经放下,可毕竟是白天。光线透过帐幔,睡在里头,能清晰地瞧见秋枕梦每一根眼睫。他本该及时行乐的。可又拉不下脸。少女的脸忽然放大,柔软温热的唇轻触在他唇角,甚至能尝到她还带着香气的口脂。“小哥哥说得对,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不行,还不如趁你难得有假,做一些快乐的事情。”汪从悦回味着那点香气,问道:“什么快乐的事?”“就像昨天晚上一样啊,”秋枕梦凑在他耳边,小声道,“小哥哥想循序渐进,也可以哦。”汪从悦的心几乎停跳了。他耳尖生出薄红,瘫着脸斥责道:“这是什么话,白日宣yin,是正经男女做得出的吗?”秋枕梦一双杏眼瞪得溜圆,丝毫不让,同样斥责道:“什么叫白日宣yin,咱们两个晚上也没yin过啊。”她轻哼一声:“我跟着你也有段时间了,也就前不久从书肆掌柜的媳妇那儿,买到一本新嫁娘才会有的书,人家书上画的才……呜呜呜。”汪从悦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秋枕梦拨了几下,将嘴巴解救出来。“我可没提圣上半个字啊。”他颊上因羞恼生出大片的红,低声道:“哪个书肆的,居然敢卖这等东西?”而且还卖给了秋枕梦,真是嫌开得太久了!“怎么就不能卖了。”秋枕梦不理他。汪从悦心里盘算着,应当派人查一查她常去的书肆,直接请兵马司搜查一番。敢卖春宫图带坏好人家女儿,势必要让书肆吃一番苦头。他舍不得对秋枕梦说重话,只能好言道:“妹子,快把那东西扔了,都忘了,那可不是姑娘家能看的东西。”秋枕梦才不肯扔。“就是给姑娘家看的,姑娘们嫁给丈夫的时候都有,”她反驳,据理力争,“也就我不一样,跟你这么久了,你都不给我看。”汪从悦真想立刻吩咐下去,叫人去兵马司报案,把书肆给封了。但少女将他搂抱得很紧,他又舍不得离开这软绵绵的怀抱,只得说:“好妹子,你别看那东西,都是胡乱画出来的,看得移了性情就不好了。正经人谁都不要它的。”秋枕梦于他唇上吻了一下。“正经男子还坐怀不乱,抱着美人心如止水呢,小哥哥你可没做到。”她笑道:“正经女子不看那个书,我也没做到,两个不正经在白天做点不正经的事,简直太正常不过了。”汪从悦没能说服她,只好变了口风:“不许说自己不正经。”“好好好。”秋枕梦敷衍他,顺手解开他中衣:“咱们是正经的一对儿,有点闺房之乐怎么了?趁小哥哥有假,得好好过啊。”汪从悦哑口无言,想要拒绝又不知该怎么说出口。况他的心怦怦直跳,躺在床榻上,竟生不起抬手阻挡的心思,半推半就着,便被秋枕梦剥得只剩小衣。他拿被子将自己卷了起来,只露着一双眼睛,看秋枕梦解下肚兜。汪从悦猛地闭了眼。少女暖乎乎的身子滑入被子,几乎和他严丝合缝地睡在一起。他犹豫着要不要翻身面对她,片刻后,还是遵从了自己的心思。他转过来,将秋枕梦的手臂楼入怀中,握住她的手,还不忘提议道:“妹子,你买的那书……”“小哥哥,咱们就不能试一试吗?”亵裤下遮掩着的,令人厌恶的伤痕,似乎于此时重新隐隐作痛起来。他只能瞪着秋枕梦,简明扼要地拒绝她:“不行。”可能是他语调太过冷厉,秋枕梦眼眶忽的一红。汪从悦立刻就后悔了,连忙放柔了声音,哄着她:“我是说现在不行,妹子你就缓上一段时间,什么时候循序渐进完了,什么时候再试?”他为自己刚刚出口的谎言而羞愧。试试?想都别想,不可能。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写得好√写的好×小可爱的炮~感谢枣梨小可爱的营养液~居然又晚了十几分钟!!这让我一遍遍登录的网站!话说写下一本的时候,我应该筹备哪本当预收呢,笼中鸟还是对食?哪个都想写,问题是笼中鸟的设定不太容易写,偏偏对食那本论年代晚于它……纠结。第40章藏不住休假结束回宫时,汪从悦莫名感到有点虚。明明只是抱一抱,亲一亲,什么都没做,起床后却觉腰膝酸软,疲乏无力,一副纨绔们纵欲过度的样子。他只能将这归结为在床上躺了太久的缘故。汪从悦进衙门点卯。可他没能坐多久,便被皇贵妃宫里人召了去。皇贵妃正依偎着皇帝坐着,格外亲密的样子,神情有些疲惫。她保养得很好,身段依旧苗条,小腹的凸起不算明显。汪从悦进了殿,先跪下行大礼,这次叫起得很快,他立在下头,抄手等候问话。皇贵妃直起身子,声音又温软又甜腻,听着仿佛没什么威严:“将那大胆的绣女带上来。”两个内侍拖着个年轻女孩进了殿,那女孩伏在殿中瑟瑟发抖。“汪从悦,”皇贵妃叫着他的名字,“你可认识这个女人?”他微微躬身,往女孩方向看去,片刻便收回了目光,垂首道:“回娘娘,奴婢不认得。”“她叫燕儿,是你家女眷亲手教过的绣女,”皇贵妃不紧不慢地说,“你难道就没见过?”听见这个名字,汪从悦又抬头看了她一眼。他语调毫无波澜:“奴婢只是听说过,却不认得她。”皇贵妃点头:“燕儿你说。”燕儿颤抖着抬起头。“回,回娘娘,婢子确实没,没见过汪太监,可他曾托秋姑娘带给婢子一幅画像,说娘娘喜欢岭女绣,偏订的太多了,姑娘一个人绣不好,除了婢子,别人手艺还不够,便……便让婢子帮她绣了。”她说着就哭泣起来。汪从悦眼皮都没抬一下:“你绣的是圣上小像?”“是……”燕儿哭得抽抽噎噎。宫里事,皇帝只是旁听,由皇贵妃管着,一样样问话。皇贵妃问道:“汪从悦,这话你怎么解释?”“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