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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收敛锋芒,变成一条温驯的忠犬。洛明溪不解,怎么大家都说谢郁离是狗呢?直到成亲那夜洛明溪才明白,谢郁离岂止是狗,他简直狗得很。食用须知:女主半瞎且哑。②男主如文案他真的狗得很。③架空不考据乖第32章肚子疼秋枕梦得到消息的途径少,此后再查,竟什么有用的都没查到。汪从悦走了之后,她还是每日到绣坊里消磨时间,绣成那些精细的单子。这日她刚刚走到绣坊门口,便见几个满脸怪笑的男子,正对两位早来的绣女动手动脚。秋枕梦勃然大怒。还没等她吩咐,身边下人们便察言观色,一窝蜂冲了上去。红豆胆战心惊地挡住秋枕梦,声音都在打哆嗦:“姑娘,您还是回车上躲躲吧,婢子瞧那些人都不像善茬。”“无妨,你去叫车边守着的报个官,顺便去宫里给小哥哥递个话,”秋枕梦寒着脸走上前去,将两个绣女扶起,“你们别怕,有我在。”此时一个男子正被打出人群,骂骂咧咧揉了揉青肿的眼睛。“呸,能做出那种事来,看你这绣坊早晚要倒,横什么横,等你倒了,爷爷有的是办法治你们。”他看着人群,似乎并没有再冲上去的想法,而是打算溜走。身后忽传来一股大力,正正踢在后背上,踢得他踉跄两步,跪倒在地。秋枕梦将掖在腰际的裙摆放了下来,有些心疼地抚平绣着牵牛花的褶子,叹了口气:“我做什么事了?你这叫恶人先告状,懂吗?”小巷中没多久便平静下来。随后外头传来一阵马蹄声。有剔着青头皮,穿暗红衣裳的六七岁小孩儿,自高头大马上一跃而下,摇摇摆摆走到秋枕梦跟前,一本正经行礼道:“姑娘,您就是汪公家的女眷吗?”“是,你是……?”年龄小,骑马这么娴熟,瞅着不像一般人。“小人是侍奉汪公的内使,受汪公之令,来帮姑娘的。”秋枕梦一怔。“来人,将这几个寻衅滋事的打上一顿,”小内侍吩咐,仰头露出个可爱的笑脸,“姑娘,汪公说了,要让姑娘今生再也看不到他们才行。”“哦哦哦,那就麻烦你了,你还这么小,他居然就把你派出来了,真是吓我一跳。”秋枕梦拍着胸口说。今生再也看不到,那应该就是关进大牢,再罚一罚,赶出这片地界,让他们从今后老老实实的再不惹事吧。她看一眼红豆,红豆立刻回到马车上,拿出一个装着金银小玩意儿的荷包,递给这孩子。小内侍摇头道:“汪公已经赏了,小人不能再要。”“你这么可爱,我瞧着很喜欢,这是送你的礼物,收下吧。”秋枕梦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小内侍这才收下,露出个腼腆的笑,和汪从悦简直一个模子里出来的:“谢谢姑娘。”他身后已经冲出一群气势汹汹的壮汉,手舞棍棒,将那几个男子打得血rou模糊,一声都吭不出来。秋枕梦正发愁怎么解决问题,从巷子外又出现一群差役,仿佛没看见拿着棍子的人,利索地将地上的男子们锁了,拖死狗般拖出去。打头的那位向秋枕梦行了个礼,说道:“这些人在绣坊前斗殴,惊到姑娘了。还望姑娘莫怪我们来迟。”说着便走了。小内侍紧跟着道别,也带着那群拿着棍棒的人离开。秋枕梦皱着眉,站在小巷里看着他们的背影,总觉得那些差役出来的时机太巧合。大齐律令,不许斗殴,违者会有处罚,想要免除刑罚就必须交钱。她都已经做好花钱的准备了,谁知那些差役竟忽视了他们。大约是看在汪从悦的面子上吧。毕竟他派来的小孩还挺狠,直接把人打了个半死。秋枕梦进了绣坊,有些心不在焉。那个男人的话让她思虑万分,不由地又想起了汪从悦的处境。此后又过了一月有余,汪从悦居然重新胖了回去,变得和初见时没多大差别,瞧着似乎并没有什么烦心之事,她也没能再从他嘴里探出半句有用的话。反而还收到张公公府上送来的三个铺子。·这日金风细细,家里小厮收到宫里的信儿,回宫接人去了。秋枕梦趁着午后天色还好,搬了把躺椅在外头晒太阳。牵牛花已经到了开谢的时候,远没有先前繁盛,她随手掐了一朵簪在耳边,和发髻上的绢花相互呼应。她在外面睡了一觉,起身时只觉小腹沉重,下半身湿漉漉的,再算算时间,回房一看,果然来了月事。之前几次来月事,汪从悦都没回过家,偏偏这次回来了。秋枕梦惦记着给他熬赤豆粥,叫来红豆吩咐道:“我再躺一躺,小哥哥快回来时,你叫我。”她裹着被子继续打瞌睡,小腹的沉重感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仿佛浸入四肢百骸的疼,疼得满头虚汗。可能是汪从悦就要回家的缘故,秋枕梦忽然觉出几分含着脆弱的委屈。她短暂地做了个梦,梦见少年时在岭门的日子。那年她刚刚来了月事。可能小时候缺衣少食,给她落下了些毛病,每月这几日都疼得无法言语,甚至起不来身。那时家境确实不太好,娘支持着整个家,还要抵御那些闲来无事欺负寡妇孤女的人,对她便不怎么上心。初时娘见她疼得面色苍白,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还会给她请医问药,半夜悄悄抹泪。她夜间疼得醒了,眯着眼瞧见娘正在数着家中余钱。寥寥一把铜钱,和着娘垂眼疲惫的面容,刺痛了她的心。第二日她便起来,硬撑出满脸笑容,忍着剧痛忙里忙外,洗衣服做饭,对娘道:“娘,睡醒后我好得多了,不用再求郎中来看了。”娘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望着她惨白的脸,最终只是揉了揉她的头。“你正是虚着的时候,回去歇着吧。”后来呢?梦里是零零碎碎的片段。生活的困苦,让娘下意识不敢去想女儿经受着什么苦难。因这苦难,会让不富裕的家境雪上加霜。她渐渐忘了她每月的苦痛,几乎每日都督促她刺绣学习,甚至带她出门拜访有名的绣娘。实在受不住了时,她也曾哭过闹过。娘温柔地让她休息,躺上一天,第二日照例不许她懒着,督促她坐在炕上刺绣。时间长了,她也就熬得住了。后来娘去了。再后来有了钱,足够请医问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