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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总生出点别的念头。”秋枕梦脸上泛起一片薄红。汪从悦睁开眼,与她目光轻轻相触,又很快移开。他的心剧烈跳着,秋枕梦甚至能听见那一声声跃动的闷响。“小哥哥。”她唤道。汪从悦却掩了面,艰难地呓出一声叹:“是我不好,妹子,你千万别厌我。”皇帝和贤妃娘娘啊……秋枕梦不晓得汪从悦瞧见的是什么。不过想想说书人那些公子小姐的话本,也不难猜到那是何等亲密的事情。或许就像村子里的jiejie出嫁时,长辈递给她的,绣得花里胡哨的鞋底一样。她对上头的刺绣感兴趣,悄悄上前去看。那jiejie慌忙将鞋底藏了起来,对她道:“快去,这上面全是夫妻才会做的事,小孩子家看什么?”她心心念念着上面可能新鲜精致的绣纹,jiejie便戳着她的脑门笑:“急什么,等你出嫁时,也会有。”她想和小哥哥更亲近一点,想着能得到出嫁时才会有的鞋底,和小哥哥做上面绣着的,“夫妻才会做的事”。于此而言,她似乎和汪从悦抱着差不多的想法。秋枕梦红着脸,拉住汪从悦的手,才要说话。轿子蓦地一停,从外面传来小厮的问话声:“老爷,前头便是张公公,您要下去见一见吗?”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十二息音小可爱的雷!————听基友们意见压字数,身心俱疲,佩服能章章2000的作者,能快乐压缩剧情还写得好,重要的是快!我不行,两千多字一章我能写一整天……不压了,三千多字多快乐啊。要是能v,我还能一天写它两三章呢(做不到就把这句话删了)。第14章见师父“见。”下人揭起轿帘,请汪从悦下轿。秋枕梦好奇地往外看去。眼前是一条长街,熙熙攘攘,街边围着一大堆人,大声喊叫着什么。汪从悦没有起身。他转头看向秋枕梦,狭长的眸子里盛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问:“妹子,随我一道见见师父吗?”秋枕梦眼睛一亮。她自然是要见的,多见一个和汪从悦有关的人,便能多对他增添一分了解。他们分别了太长太久的时间,区区每年几封信件,并不足以概括他过往的生活。“当然要见了。”秋枕梦说。汪从悦本就泛红的眼尾,几乎染成绯色,他定定地看了她片刻,忽而转头,向外吩咐道:“搀姑娘下轿。”秋枕梦读不懂他神情中蕴含的意思,却能觉出他心情不错,没多说什么,提着裙子从轿子上下来。她向四周望去,终于从那堆围做一圈的人群外围,看到一颗白发苍苍的脑袋。这老人正倒背着手,自得其乐地瞧着。在外头不比没人的时候,秋枕梦没挽住汪从悦,只跟在他身后,瞧着汪从悦步子又快又细碎,以对待尊长的方式走向那位老人。“师父。”他唤道。老人转头一瞧,立即笑了,拍拍汪从悦肩膀,问道:“原来是你。难得有个空闲,怎不在家里歇着?”汪从悦没说话,望向秋枕梦,唇角弯出一道细微的弧度。秋枕梦已经略微观察了一下这位张公公。和她想象中的宦官们不同,张公公年岁虽然大了,精神不是很健旺,可面色红润,一看身体就不错,甚至还稍微有点发福。能长成这么一副模样,吃苦遭罪肯定少有。她端庄地走上去,行了个礼,也看向汪从悦。张公公恍然笑道:“你这小子,原来是陪着人出门了,怪道不在家里躲闲。这姑娘是谁?”他稍微垂了头,神情淡淡的,耳尖却红了一丁点:“师父晓得她,每年弟子寄信,就是寄给她的。”“原来是你家乡那个小妹子。”张公公点着头。汪从悦颊边梨涡深了,招手道:“妹子,这是我师父,你唤他张公公便好。”秋枕梦正琢磨这位老人的话,闻言连忙行礼:“张公公好。”汪从悦退了半步,牵住她的袖子。秋枕梦有些好笑地瞧着汪从悦。他一向挂着副淡漠的模样。尤其是对待别人时,仿佛什么都没有瞧在眼里,放进心里,仿佛缺了七情六欲,故而冷冷的,有时甚至不像个活在世上的人。没想到,汪从悦在他师父面前,竟像个孩子似的由着张公公问话。尤其是拉住她时,就如同逃学玩耍的小孩,被长辈抓个正着。她反觉他有点可爱了。张公公没注意这点小动作,脸上带了几分不愉快,说道:“昨儿我那逆子甚能找事,我偏又不得不管他,耽误你回家。这样吧,今儿师父请你和妹子吃个酒,权当赔个不是。”汪从悦又翘了翘唇角。“师父说什么话呢,便没这件事,那人照旧会寻弟子。”“无妨,”张公公瞅了眼秋枕梦,“就当给你这妹子接风。”汪从悦便应了。秋枕梦一直在瞧着这师徒两个说话,越瞧越觉有意思。汪从悦大概还是挺爱笑的。他对着她时,偶尔梨涡都旋出来了,一闪即逝,对着师父,也会稍微翘一翘唇角。每次瞧见他笑,秋枕梦总觉得他和从前相比,也没变上许多。可他最多时候,还是毫无表情的。不止如此,连声音都透不出分毫情绪,叫人难以捉摸,缺少正常人的活气。他成了这种样子,或许是身居高位,管着一大堆手下,总笑得露出一对梨涡,瞧着总归不那么威风的缘故吧。酒楼离这里比较近,步行便能到。张公公悠闲地走在前头,行步随意,完全没汪从悦这般规矩,看来她从前想得错了,皇帝对手下人还不算苛责得太过分。路过那堆人时,秋枕梦踮着脚往里头望了一眼,居然是两个老头在下棋。棋面并不精彩,看棋的却喊出斗鸡的气势来,也亏张公公瞧得那么用心。·秋枕梦跟着进了酒楼,却见师徒两个同时站住了。她才要问,汪从悦便松开衣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妹子,我有些事要处理,你先上楼等我。”他声音很温和,只是脸色沉了,目光里带着些许寒意。秋枕梦应了声,视线随着张公公目光一扫,便瞧见不远处行来一个人,有点像那天在楼上看到的。涉及到汪从悦的公事,她没再瞧,抬步上了楼梯。只听底下传来张公公和气的笑声,话倒没那么客气:“鲁公怎么又来了。”那位被称作鲁公的人说了一堆话,大概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