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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根没有出场过。会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她和微生浔因为什么事情决裂老死不相往来了,所以脱离了主角身边后,自然就没了她的戏份,也就不会在书中出现。而第二种情况就是她因为什么意外原因死掉了,所以身为死人的她也就不会再书中有戏份了。虽然这两种可能性都很扎心,但莫名的,她有种极为不详和强烈的预感,她八成不是因为决裂的原因,而是死了。想到这,原本还笑得眉眼弯弯的尤岁忽地叹了口气,神色有些沉重。她拎起手里的酒瓶,又是猛地灌了一大口。仙酿虽然香气诱人似花果,但本质上还是酒,还是特殊仙物酿制而成的烈酒。寻常人喝上一盏,就有可能醉得不省人事,更别提像她这样大口大口,一瓶子见底的灌。因此不过一会,尤岁忽然感觉酒意有点上头,眼前一片朦胧。她伸出开始发软的胳膊揉着脑袋,整个人软绵绵的,几乎完全靠在了一旁的微生浔身上。她抬起眼皮,从下往上的角度,她只来得及看见微生浔随着年龄增长而愈加干净冷冽的下颌线条。威震八荒的清冷仙君模样,已初见倪端,惊人的显眼。“快了,快了啊...”“师姐在说什么快了?”酒香混合着少女身上的馨香,甜腻诱人,令微生浔霎时僵直了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半响,他刚准备挪一下脑袋,稍微离尤岁距离远那么一丢丢时,忽然听尤岁在很小声的呢喃着一些他听不懂的话,却莫名令他感到心慌。他赶紧将脑袋重新靠近了尤岁几分,想要听清她的浅声呢喃。“就是我快要死了啊...”微生浔如愿以偿听清了几乎隐藏在尤岁唇边的话语,却顿时令他如坠冰窟,浑身发冷。他稳住慌乱的心腔,用力的握紧尤岁有些冰寒的手,小心翼翼摩挲着,催动着灵力替她暖手。即便尤岁已醉了过去,但微生浔依旧很郑重无比的在她耳边起誓。“这不可能,我不会让你死的,岁、岁。”*眨眼又是半年过去,寒冬已变成酷暑。虽然修仙之人不会因为气温问题而苦恼,但尤岁依旧很应景的换上了轻薄的夏日纱裙。没别的,就是因为好看。尤其是踩在佩剑上飞行时,衣诀飘飘,衬得她格外的仙气逼人。尤岁哼着小曲,抚了抚镶着银丝线边的湖绿色纱裙裙摆,仰躺在无量峰峰顶的巨松上,悠闲的吹着清晨十分的凉风。“岁岁,你下来一下,我有话要和你说。”忽然,树底下传来微生浔的声音。尤岁垂下脑袋,不解的望向他:“找我什么事啊,小、师、弟。”说到小师弟三个字时,她咬字咬得格外清晰。自从半年前喝酒那事过去后,微生浔忽然改了口不再愿意叫她师姐,开始极为叛逆的左一口岁岁右一口岁岁。每当她想纠正他时,微生浔却好像没有听见似的,依旧我行我素,这让她很是头大。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小心思了,开始不听话了。因此,纠正无望后,尤岁便越发频繁喊着微生浔小师弟,暗戳戳的提醒他要尊师姐重道。虽然毫无效果,但这并不影响她越挫越勇。所以今日里,她也照旧悄咪咪的提醒着叛逆的微生浔。“你先跟我来,好吗,一会我就告诉你。”微生浔依然没有理会她那声小师弟,眼神停留在她身上没有挪动,又重复了一遍。他低沉清冽的嗓音里面,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颤抖。尤岁顿时被勾起了极重的好奇心,迅速从枝桠上爬了起来,就准备往树下跳去。原本还晴空朗朗,蔚蓝无比的天空忽然变得阴沉压抑,隐约透出令人心悸的危险气息。还坐在枝桠上的尤岁猛地颤抖了一下,身子险些失衡栽了下去。她煞白着脸,捂着忽然变得极为难受的菩提心脏,望向黑雾翻涌的万灵山,浓郁骇人的魔气朝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她哑着生硬喃喃自语;“我恐怕来不及听你说什么了,也许我的死期,马上就来了。”第69章重担阴沉漆黑的天色如一团浓墨,缓缓向尤岁所在的顶峰之处直逼而来。不远处的山川瀑布因为这阴郁的气息变得迟缓,飞泻而下的水流诡异的停顿在半空中,仿若被时间一瞬间凝固了一般。清澈见底的河流湖水也逐渐被染成充满血腥气的赤红色,宛若一方巨大的人血池子。不少见此诡异情景的弟子纷纷打了个冷战,心生寒意,彼此面面相觑,半天说不出话来。“咻”忽地,夏日难得的清晨凉风此时早已生变,狂风大作,带起一阵浓郁的黑色雾气,鬼哭狼嚎声随着这股阴风笼罩整个万灵山。不过一会,万灵山就变成了伸手不见五指的人间地狱。只有耳边能听到如利刃一般的咻咻声,令人无端生畏。尤岁摸了摸有些刺痛的左手背,当即就摸到黏腻温热的液体,她放到鼻尖嗅了嗅,甜腻的血腥味立即铺面而来。受伤流血了...尤岁心猛地一惊,像她这种修为的人,自身防御力极强,竟然也被这藏在阴风里的诡异戾气所伤,那其他修为远远不如她的师弟妹呢。蓦地,尤岁心头涌出及其不安的念头。手中绿色灵光浮现,她匆忙给自己施了个清眼的诀,眼睛重新恢复光影,透过浓郁的黑色雾气,她看到了树底下的微生浔。双方对视了一眼,便极为默契的架起佩剑往雾气中心处赶去。越靠近黑雾中心的位置,血腥味就愈加浓郁,几欲令人作呕。哀鸣声,求救声几乎将尤岁整个人压得透不过气。这不同于阴风里让人置幻的虚假鬼哭狼嚎,而是真真切切的人临死前发出的最后惨叫声。尤岁捏紧了佩剑,红着眼眶望着万灵山入口界门处。天璇看守界门的巡逻小队弟子们,此时全部倒在地上,残肢断臂,尸体堆在一块,鲜血汇聚在一起,哗啦啦的往外流,瞬间就染红了地面。尤岁缓缓靠近了过去,往日坚硬的地面,却在此刻她的脚踏上去时,竟被鲜血浸染得有些松软。她深吸了一口气,捏住佩剑的手愈加用力,指节迅速泛白,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她却无暇顾及,眼睛死死盯住其中一句尸体。她认得他,他是个极其内向善良的男孩子。每次见她违背宗规偷溜出界门外玩,都会上前制止她,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