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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问题再次回到原点。尤岁扯着微生浔的衣角,晃了晃,仰头看着小声问道。眼角余光扫过微生浔的唇角,看到一抹细微的口脂红印时,她的脸颊脖颈,不受控制的蔓延成一片绯色。“还不到时候,以后,你就会明白了。”微生浔仍然是沉默了一会,向来深沉如墨的眼里,再看向她时,泛起悲意和惶恐。尤岁忽地感觉心头有些不安,便顺着微生浔的话,点了点头,不再追问。“岁岁,是谁与你说这些的。”“是...”尤岁也跟着沉默了一会,抿了抿唇,声音里有些难受:“宁晨曦。”“她还与你说什么了。”“她说她讨厌我,希望我有朝一日痛苦的死掉...”她话刚落音时,微生浔神情也跟着沉了沉,半垂的眼睫,漆黑一片,看不清情绪。却让尤岁觉得,此时的微生浔极度危险,心里头不知再计算些什么,将周遭的本就阴凉的气温,又下降了几分。她甩甩头,好不容易下降了点的酒意,再次席卷而来。身形摇摇晃晃着,尤岁顺着身体重心,倒进微生浔的怀里。“要抱抱。”酒精使人上头,她想也不想,伸手抱住微生浔藏在衣袍底下的腰,脑袋贴在他身前,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打了个哈欠。“师尊,我们回无量峰吧,我有点犯困了。”“好。”说着,微生浔想要伸出手,像之前那样,打横抱起她。尤岁不肯,挣扎出他的臂腕,摸索着爬到了他的背上趴着,脚缠上了他。“不要抱,你背背我吧。”被尤岁跟八爪鱼似的缠住的微生浔,在原地顿了片刻,起身环过她的腿弯,当真顺了尤岁的意,认认真真的背起了她。主峰和无量峰的距离刚好是万灵山的对角线,中途停下来的微生浔两人,离无量峰还有一段距离。趴在微生浔肩上的尤岁被醉意迷的头昏脑胀,隐隐约约陷入了睡梦。“师弟师弟,我要吃桃花羹,我要去人间界,你要不要跟我去啊。”“我们不是才去过吗。”“可是我又想吃了啊。”梦里清浅的绿色和银灰色交映,缠着要吃的少女摇了摇身旁少年的手臂:“阿浔...”尾音无限拉长。“师姐,你为什么这么爱吃,还喜欢人间界啊?”“因为师姐好看啊。”“......”沉默了半响,稚嫩的少年音再次问道。“师姐,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阿浔了,其他师兄都在笑话我。”“可是师姐想叫阿浔啊,多亲近啊,阿浔不喜欢吗。”“喜...欢...”“师姐...师姐...”冗长的梦境断断续续,最后被铺天盖地的血液覆盖,漫天的残肢断臂,直晃的尤岁眼花,直至最后消失不见。背着尤岁的微生浔忽然感到身后有些不对劲,他拍了拍尤岁,轻声喊道:“岁岁?”尤岁没有答应,好像还在睡梦中一样。她原本环在微生浔脖颈的手,松散开来,垂在微生浔的身前,发烫得厉害。微生浔瞬时皱起了眉心,将背后的人小心翼翼的放下。尤岁莹白如玉的脸,此时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如同火烧一样,微生浔不过手刚靠近了她的脸,立即就感到炽热骇人的guntang。他伸手想去摸尤岁的额头,在皮肤相处的刹那,或火星溅起,随后冒出黑烟,发出浓郁的怪臭。怎么会这样的烫。微生浔望着险些被灼烧出洞的袖口,愣住了。他的衣物向来有极为强横的防御作用,如今却差点烧掉了。微生浔抿了抿唇,心猛地一沉,神色有些凝重。躺在微生浔臂弯的尤岁忽然感觉手臂发痒,昏睡中,下意识翻起了袖子,挠起痒来。随着她每挠一下,心口就越痛一分,仿佛有人在拉扯挤压她的心脏,将它撕扯得稀巴烂。剧痛使她下意识蜷缩起身子,脸上红白相交,鬓角冒出细密的汗珠。她想要不挠,就可以不痛了,却又痒得出奇,整个人绷成了一团。微生浔望着尤岁露出的胳膊,脸上神色巨变。尤岁的皮肤极白,如同瓷玉一样,隐藏在皮肤底下的血管格外显眼。而此时青色的血管仿佛自心脏的位置缓缓蔓延,将所有的血管都染成无比妖邪的黑色,在皮肤底下缓慢蠕动,冒出浓郁的黑雾。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1-1723:43:59~2020-11-1823:53: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娓笙つ9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52章封印无量峰天玑宫内,又重现了尤岁躺在床上,站在床前的三人神色凝重。“师弟,岁岁这是怎么了。”看着尤岁露在锦被外的手臂,玄锦眉心拧成一团。锦被是深色的面料,衬得尤岁的手更是白得犹如瓷玉,手背上的变成黑色的筋脉,时不时蠕动,触目惊心。光凭尤岁皱着的眉,惨白成纸色的嘴,就足以看的出来她此时正在遭受什么样的折磨。坐在床边握着尤岁手,在为她输送灵力的微生浔眸光绰绰,半垂的眼睫情绪不明。过了半响,他才缓缓开口:“是舍身咒。”微生浔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简短,玄鸿和玄锦却从中听出了他少有的情绪外露。自打与师弟认识以来,他们就鲜少见过他的性子有过什么大的波动欺负,向来都是冷着张脸,拒人于千里之外,仿佛没有情绪的器具一样。然而此时,他却竟然在感到不安。“舍身咒!”玄锦失措地伸手掩唇,半露的脸满是不可思议之色。旋即,她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怎么百年过去了,舍身咒还在,这逆天禁术,当真有这样大的威力吗?”“舍身咒是以神魂灵魄为贡品,神识为引,仙根为辅,倘若神识不全,修为未恢复,舍身咒自然无碍,可一旦恢复一丝,舍身咒即刻反噬。”玄鸿沉着目光,看向微生浔:“师弟,岁岁她可是想起什么了,眼下该如何处理是好,才不会伤到她。”疼,好疼。躺在床上的尤岁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觉得浑身疼得难受,五脏六腑被反复撕扯,脑子里闪过无数万千的陌生画面,涨得她头近乎要炸裂开来。她不安的动了动手臂,立即吸引了三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