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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眨眼便没入正中阵眼,八道光华霎时集于一体,直冲霄汉。与此同时,彼处另有七道光华冲天而起,与此间遥相呼应。几息过后,八道光华渐渐收束,被法诀导引着,集于城中最高的望仙楼。再过了片刻,一道无形的波动自望仙楼扩涌而出,眨眼便将数条街道笼罩在内,渐而蔓延向义阳城四方。其所过之处,如春风化雨,拔去浸染在动物体内的妖邪之气,发狂的猫狗蛇鼠忽然一顿,如同中了定身咒一般,僵立不动。倏尔——“喵呜!”被棍棒扫中的猫咪惨叫一声,哧溜一下蹿上墙头,又三蹿两蹿上了房顶,才惊魂甫定地回头望着下方怒气勃发的人类。没有上房之能的狗只能夹着尾巴,缩在墙角汪呜哀鸣。有人注意到它们的獠牙利爪渐渐化去,再一听那泣血的哀鸣,顿时有些不忍心,拦住还要再打的人:“不打了不打了……”——左家。左家嫂子怀有身孕,刚刚受了惊吓,这时候便在屋里小憩。拎着几只红眼睛死鼠的阿深经过院中,见亓官呆呆站着,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远处的城楼看,不由得有些奇怪。“七官儿,你在看什么?”亓官没有转头看他:“阵法成了。”“什么?”阿深没有听明白,“什么成了?”亓官没有回答,只一径盯着城楼方向,许久,久到阿深深埋了死鼠回来,他仍旧在看,连脚步都没挪动半分。“……别是魔怔了?”阿深嘀咕着,走过去正要伸手探他的额头,忽然却听到一声没头没脑的:“来了。”阿深:“嗯?”亓官转过头,睁大眼睛,重复了一遍:“它们来了。”“它们来了。”望仙楼里,也有人说了同样一句话。这人是个中年模样,手里端着一副玉笏,颌下一缕长须,颇有清逸之气,此时他遥遥望着天边隐约的一丝黑线,脸色十分凝重。扑啦啦!这是飞鸟振翅的声音,平素并不引人注意,但当成千上万只飞鸟一齐拍打翅膀,这轻快的声响就聚成了轰轰的雷鸣,从远远的天边滚来。有人注意到了这不同寻常的动静,抬头一望,就见天际一线乌云,仿佛被疾风吹着卷着,很快弥散蔓延至半个天空,须臾就来到城外。直到这时候,人们才看清楚,那“乌云”分明就是罕所未见的鸟潮,眨眼便铺天盖地地遮蔽了整个天空。这么多鸟是从哪里来的?百姓们迷惑不解,纷纷仰头望着天空万鸟压境的奇景,丝毫没有察觉灾难已在眼前。直到——唳!一头猛禽发出一声凶厉刺耳的鸣叫,在空中滑了半圈,而后陡地并翅一振,向着城内俯冲而下!这一声之后,万鸟犹如得了号令,齐齐厉鸣,振翅俯冲。从地上望去,就像是层层堆叠的乌云猛地压了下来,又像是一只巨大的碗,不由分说地倒扣下来,将整座城笼罩其中。天黑了。望仙楼,中年人早已收回目光,此时端着玉笏,单手掐诀,那玉笏便生出一段柔和的光华,被引着往一个青年人身上灌去。青年人正脚踏罡步,绕着浮在半空的一副白玉阵图疾行,手上变幻着繁复的印诀,配合着口中念诵的咒文,向正中央悬浮的白玉阵图打去一道道法诀。他仿佛开了天眼,能透过屋顶望见外头的情形,就在万鸟俯冲而下时,身形倏然一顿,清喝一声:“起!”阵图赫然光华大作,透出望仙楼顶,霎时升起一层朦胧淡薄的光华,眨眼间,望仙楼仿佛漾起了一阵水波,以城内八处方位亮起的光华为支点,将整个义阳城笼罩在内。那头为首的猛禽相准了妇人怀里的小孩儿,振翅疾冲而下,不期然却撞上了那一层“水波”。“水波”悠悠荡荡,仿佛一阵风就能吹乱搅散,然而以猛禽那势可万钧的凶猛扑杀,只往前冲了不到三尺,就再不得寸进。须臾,万千只禽鸟扑啦啦振翅撞上来,“水波”吃不住这般凶煞,被迫得往里压了三丈,又压三丈,却仍旧柔柔缓缓,阻着妖禽扑向毫无还手之力的凡民。城里静寂无声,几乎所有人都仰着头,张着嘴,呆呆地看着被万鸟填塞得没有一丝空隙的天空。天是黑的,却有万盏红莹莹的光闪烁着,连绵不绝的振翅声轰如雷鸣,合着尖利刺耳的鸣叫,令人如置魔窟。当啷。手里提着的棍棒跌在地上,无形的恐惧在心底攀升。“哇啊——”一声突如其来的啼哭,惊醒了仍在呆怔中的人们,霎时间,惊叫声四处响起,人们纷纷四散惊逃,寻找最近的屋子躲进去。刚刚从疯狗口中夺回孩儿的妇人瞪着那头正反复冲击着薄薄“水波”的妖禽,脚下一软,瘫坐在地上,已是吓得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只下意识把怀里的襁褓搂得更紧。——“七官儿,快回去!”万鸟压境时,阿深立刻发觉不对劲,也顾不得亓官是不是在发呆,拽着他就往屋里拖。亓官茫然地看他一眼,忽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跳了起来,甩开阿深的手,跑进房间。“快翻,快翻!”先时曾冒过头的细藤被他揪出来,一迭声地催促。这细藤看着不起眼,却自有神通,能扒拉出好些乱七八糟的杂物,先时让黑猫打喷嚏的羽毛就在此列。不过,虽然扒拉出来的杂物为多,它倒也偶尔能翻出内蕴宝光的法宝来,可惜亓官从前专注练剑,只学了最粗浅的御灵诀,拿着法宝也无法发挥妙用。加上他这些年呆在左家,日子平淡安稳,无须法宝护体傍身,因此每每翻出来法宝又叫细藤收了回去,眼下一件趁手的都没有。细藤好端端呆着被刨出来,不满地挥着枝条打了他两下,好在它晓得轻重,打了两下出气,便乖乖钻回去干活,不一会儿便见黑影一闪,一物凭空冒了出来。亓官捞在手里一看,却是一条腰带,上面缀着金珠宝石,看着很是贵重的模样。——可再贵重它也只是一条腰带啊!亓官随手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