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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朝他眨了眨眼睛,一脸我很憨厚我很老实我是个正经人的模样。“都挺满意的。”怎么就那么别扭呢?“好。”沈慕笑了,长舒了一口气,然后脸不变色/气不喘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我录音了。”啊???盛夏懵了。“老板要求的,他说省得你以后又为床和浴缸的事儿跟他闹,得留个证据。”啊!!!盛夏还没回过神来,沈慕就按下了几个键。“我已经发给老板了。”Kao!盛夏咬紧了后槽牙,只觉得自丹田处升腾起一股怒火,直冲脑门而去。古人飞升是靠仙气,他如今飞升只靠怒气值就够够的了。他要用从古至今各种文明用语问候某人的祖宗十八代。妈/的,这日子,没法过了。盛夏憋着气,想等晚上再跟顾恺之好好地算算账。可谁知道都快12点了,顾恺之还没回。气还没消下去呢,心里又添了层堵。人大影帝就没说过要和他一块儿住这儿。现在这样子,整得自己跟个独守空闺的弃夫似的。真是cao蛋。他想要狠狠地骂一顿,可是心里又牵牵扯扯地揪着,说不出什么滋味。哎,顾恺之怎么这么忙?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昨天抱着他,感觉又瘦了。他一边在直播间整理东西,一边留意着外边的动静。心不在焉地想着某人,鼓架装错了都没注意到。忽然,外面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他不由得竖起了耳朵,是他回来了?心里忍不住地雀跃起来,刚准备跳起来去接,想了想,又假装没事人般的坐下,继续拼他那个错了的鼓架。顾恺之当然知道他在直播间里。任谁都会知道。叮铃哐啷的,装个鼓架能装出拆家的声音,也是没谁了。盛夏觉得挺心累的,故意整得出这么大动静,鼓架都快被他拧散架了,他很心疼的好吧。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谁让顾影帝的反射弧那么长,不这样估计都不带找他的。想想就更生气了,哼!把手里的梅花起子拧得“咔哒”响。“还没睡?”顾恺之站在直播间门口问他。“嗯。”他故意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连头都没抬一下。这样还看不出来我生气了吗?你难道忘了你让人都干了嘛?妈的,还录音!“还要继续整理东西吗?”“嗯。”他冷冷清清地打鼻子里哼一声。不高兴!我就差在脸上刻字了!快过来哄我。“好,那我先睡了。”“嗯……啊???”然后,影帝转身、上楼、睡觉去了。留下盛夏目瞪口呆。这时候他才发现,他的鼓架,装错了。第十四章越界pao友他一边拆了鼓架重新装,一边告诉自己说,看吧,这就是pao/友的待遇。他其实很好哄的,平时自己劝自己两句就过去了,可今天劝了自己三句了,还有气。干脆放下了鼓架,去他大爷的,他要吵架去!顾恺之已经洗完了澡,正靠在床头看剧本,见他蹬蹬蹬地跑进来,直接忽略掉他气势汹汹的脸,拍了拍床空着的那边:“过来。”他本想怼一句什么,但顾恺之声音里的疲惫,太明显了。他真的累了。心里突然有点酸酸的,胀胀的,哪还管得了什么录音的事。他乖乖地上了床,和他肩并肩地靠在一起。顾恺之随手把剧本放在床头柜上,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抱住了他。不含情欲的,单纯的拥抱。他的心瞬间软了。还吵什么架啊,他伸出手,准备回抱过去。“拍了一天吻戏,嘴都亲肿了。”顾恺之在他耳边轻声地抱怨。妈的,他暗骂一声,收回了伸出去的手。还是吵一架吧。酝酿了一会情绪,组织了一会语言,他自认为必胜无疑,一扭头刚想来找茬,却发现顾恺之靠在他肩头,睡着了。哼!他轻轻地托着他的脑袋,放到枕头上。本来不想看的,但最后,目光还是落在了他的唇上。想了想,压上去亲了一下。pao/友不该吃醋。管他呢,他又伸出舌尖,沿着唇缝舔一下。哼!都是我的!早上迷迷糊糊地醒了,外面天还黑着。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是顾恺之在穿衣服。“几点了?”他嘟囔着问,声音带着nongnong的倦意。“我吵醒你了?”顾恺之走过来,摸摸他的头发,把声音放得低低的,带着温柔的蛊惑,“还早呢,才四点半,睡吧。”“嗯,”他闭上了眼睛,平时他不可能醒这么早的,估计是换了床,睡得不太踏实。那顾恺之呢?平时就起这么早吗?“你这么早就要出去了?”他又睁开了眼睛。“嗯,今天有场天台日出的戏。”他说着,已经起了身,走到房门口,又转过头来,“睡吧。”他把脸贴在枕头上,还有顾恺之的气息在,天台日出啊,还挺浪漫的,他们还从来没有一起看过日出呢。靠,该不会还有吻戏吧。在喷薄而出的朝阳下拥吻什么的,他都没试过呢。他一下子清醒了大半。在某种无名的力量的驱使下,他倏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趿着拖鞋就追出去,冲正在门口换鞋的顾恺之喊:“我也要去!”顾恺之躬着身子,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看他,然后慢慢的,眼睛里闪出了笑意:“好。”“我就是没见过日出,好奇。”到了车上,他还在干巴巴地解释。顾恺之根本就不稀得搭理他,塞给他一个面包和一杯热腾腾的咖啡,然后开始补觉。倒是开着车的沈慕好心地回了个话:“我明白的,今天顾哥又要拍吻戏。”你还不如不明白呢。他懊恼地别过脸去看黑乎乎的窗外,觉得自己太冲动,越了界。Pao友pao友,懂吗?只是床上的关系,下了床,谁和谁呀。再说了,起个大早巴巴地赶去看他和人接吻,这不自己给自己添堵吗。算了,他劝自己,反正都上了车了,还能咋地。然后化悲愤为食量,开始吃沈慕给顾恺之准备的早餐。拍摄地点倒不算太远,离他们住的地方只半个来小时路程,不过这地方嘛,的确让盛夏很意外。竟然是在闹市区里一栋老房子的天台。这是栋看起来足有三十年房龄的老屋子,七层楼高,没有电梯。天台上斑驳的墙壁,角落里长着暗色的苔蓟,横七竖八的杂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