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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句话,而是定定地站在那,像在思考些什么。“他已经走了。”伊铭泽提醒。林小满如梦方醒,打开手中的盒子,里面是一本蓝色封皮的日记,看起来很旧了。从礼堂出来,林小满和伊铭泽笔直向前,沉默地走了一阵,都没说要去哪。先开口的是伊铭泽,他直截了当地问:“你和刚才那人,是怎么回事?”“你想听吗?”林小满闷声道。伊铭泽“嗯”了一声。林小满提醒:“不是什么开心的事,听完可能会影响你的心情。”伊铭泽道:“没事,你伊哥心态很稳。”只要不是什么前男友追回余情纠葛的桥段就行。见伊铭泽坚持要听,林小满突然涌出一股nongnong的倾诉欲,他急急开口:“刚才那个人,他叫于向文。”伊铭泽点点头道:“嗯,我知道。”林小满吃惊地问:“你怎么知道的?”伊铭泽道:“我猜的。”林小满心说伊铭泽也太神了吧,然后继续道:“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只对同性有爱慕,是在初一的时候……”伊铭泽一愣,没想到林小满的话锋会突然转到性取向上面,林小满却在继续回忆几年前的往事。那时班上男生都已迈入青春期,纷纷开始对身边的女生品头论足,谁长得漂亮,谁声音好听,女生也一样,班花班草选了一堆。这样的讨论漫天飞,林小满就算再醉心学习,多少还是受到了影响,然而,他发现自己好像对男生们口中的班花们没有一点超过同学以外的喜欢,相反他和好多女生一样,觉得初三那位会拉小提琴的学长好有魅力。这种异常并没有让他陷入惶恐,但他很想知道原因,于是,他找了个没人的时候去了趟学校微机室,上网查这方面的资料。那天,正好是于向文在微机室值日。于向文是班长,全班同学和老师最信赖的学生,成绩也只比林小满逊色一点。平时,于向文对林小满很照顾,知道男生不爱和他玩,上体育课的时候还会和他聊天。所以当于向文主动找他交心,说自己和他是同类,想帮助他的时候,他几乎没有多想,就敞开心扉了,但有些东西,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于向文就在空教室里给了他一个日记本,要他把每天的想法都写下来,放学后藏在一个只有他们知道的地方,这样就能知道他在想什么,在性取向方面有什么困惑的地方。于向文说话向来温和,循循善诱,刚了解性取向的林小满几乎把于向文当做了倾诉对象。然而过了一个多月,一个传言突然冒了出来,说初一4班的林小满是娘娘腔,喜欢和女生跳皮筋踢毽子。这原本只是个窃窃私语的话题,直到有天,班级群里突然出现了几张照片,林小满看到后,脸上当场血色全无。因为那是他日记本里写的内容。林小满作为学霸,优秀作业经常被打印出来贴在教室宣传栏,笔迹全班都认识。初一4班的第一名是同性恋这一爆炸性的消息在全校轰然传开,男生都开始对他绕道走,而原本和他关系不错的人,也害怕被当成少数和异类而保持沉默,慢慢疏远他。他这才知道,原来大家对同性恋这么排斥,而他又生性文静,简直是罪加一等。于向文作为班长被班主任叫去了解情况,他竟当着林小满的面,对班主任说他也觉得林小满平时的言行举止很古怪,有时像个女生,还喜欢盯着男生看。林小满当场愤怒,说日记本是于向文交给他要他写的,不信可以调取教室监控,于向文却说那是他作为班长送给班级第一的奖品,谁知道林小满会拿去写这些龌龊的东西,枉费他一番好意,不仅如此,他对别的同学也这样说。小孩子的恶意从来是不加收敛的,就像进入真空后无限膨胀的气体,很快就演变成了校园暴力,言语攻击变成了最轻的一种,甚至有人往他文具盒里放蟑螂,这也是他到现在还害怕蟑螂的缘故。至于后续的退学转学跳级,林小满不想说了,也没必要说了。天空开始下雪,白色的雪瓣簌簌落到伊铭泽发上,衬出他黑沉沉的面容。“伊哥你怎么啦?你在想什么?”从回忆中抽离,林小满双手摇了摇伊铭泽的胳膊。“我想回去揍他一顿,揍到满地找牙为止。”伊铭泽声音比北风还冷。林小满“噗嗤”一声笑了,原来伊铭泽也会说这么幼稚的话!不过他觉得挺神奇的,这还是他第一次把初中的遭遇完整讲出来,居然一点也没有当时那种想要大哭或者憋屈愤恨的感觉,反倒是把伊铭泽气到了。伊铭泽问:“那个于向文究竟是不是同性恋?”林小满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他明明懂得好多同性恋方面的事情,还引导我认清自己的性取向,但他事发后就交了女朋友,我听陈文琪说的。”其实他到如今都搞不明白,日记本的内容究竟是怎么泄露出去的,而现在,这个日记本又回到了他手上。当年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于向文为了捉弄他,导演了一大出戏,但他已经懒得再去追究,因为那些曾经欺负过他的人现在都没他过得好,没他优秀,也不像他一样遇到了伊铭泽这么好的人。他安慰伊铭泽,说事情都过去了,只是提起的时候会稍微忍不住生气一下,问题不大。但伊铭泽依旧沉着脸,表情很臭,拳头和大臂肌rou很.硬,明摆着不信。林小满把那个日记本放到伊铭泽手上,以示自己真的不在乎了。伊铭泽翻开日记,借着路灯翻了几页,上面稚嫩的字体工整排开,字里行间丝毫没有面对特殊性取向的崩溃无措,一字一句,都像勇敢的少年对未知发起的探索。这样的勇气和理性明明值得嘉奖,却被人拿来当做恶意中伤的理由。如果他早些年认识林小满,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像于向文那样的垃圾,来多少他捏死多少。伊铭泽合上日记本,走了几步路问:“做同性恋,是不是很难?”尤其是林小满这么单纯的小孩,明明以前受过伤害,却依旧对他这个直男不设防,拦路向他告白,依赖他,赞美他,又像个小太阳照亮他。“再难也是独一无二的人生嘛。”林小满乐观地说。这还是伊铭泽曾经教会他的。林小满不奇怪伊铭泽会问他这个问题,因为双性恋至少还有一半的机会活成世人眼中的正常人,不懂太正常了。雪越下越大,林小满往手心呵了一口气,道:“好冷呀。”结果一说完就后悔了,生怕伊铭泽会说冷就回家去,他在这方面可是吃过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