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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对着郁桐不断的道着歉,好像要把这些年来两人之间的问题全都通过他的道歉来恳求一个结果。“桐桐,对不起,真的真的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舒杨自顾自的说着,竟然默默掉下泪来,随后泪水越流越多,哭得他整个尖细的下巴都挂满了泪珠。郁桐呆呆的听见舒杨的道歉,心里仿佛空了一块,没着没落的难受。.....好像他等了这么多年,似乎就是一直想等舒杨的这句道歉。在郁桐的心里,长久以来,舒杨是破坏他家庭的罪魁祸首之一,他是个虚伪的骗子,是个把郁桐衬托的华而不实的可恨之人。一直以来,郁桐都想尽办法想让舒杨身败名裂,或者是让舒杨痛哭着跪地求饶,诚恳的道歉。但时间过得越久,郁桐越发现舒杨仿佛是他生活中的一道无形的大山,想要跨越这座高山,难上加难。但是今天,却突然不费吹灰之力的实现了.....真正实现的这一刻,郁桐却发现,他好像也没有设想中的快乐......“好好的你哭什么啊.....”郁桐静静的看着舒杨哭了一会儿,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嗓子也在抖,“你这样,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多大一大男人了,怎么哭的像三岁小孩似的.....”舒杨哭得停不下来,闻言,他抬起一双哭肿的眼看向郁桐,才发现郁桐也不知不觉中流下了眼泪。郁桐的眼泪是无声的,像涓涓细流一般顺着眼尾滑落到面中,再在下颌凝成一颗颗泪滴,一下子坠落到舒杨放在床边的手背上。他仿佛被烫到了一般,下意识的抬起手臂,情不自禁的顺势将无声流泪的郁桐紧紧的揽进了自己的怀中。一开始舒杨的手还在微微颤抖,他搂着郁桐,两人却并不是紧紧相挨。但突然一瞬,舒杨好似心中的一个郁结忽然被解开了似的,他手上使了使劲,一下将郁桐用力的抱紧。两个人因为这个紧张到呼吸不畅的拥抱,紧咬的牙关也逐渐放松,哭声渐起,慢慢的变成了抱在一起放声大哭。“桐桐,你没事.....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桐桐,我真的,我真的吓死了......都怪我,都怪我.....我什么都不懂......”舒杨一边抱着郁桐,一边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话,乱七八糟的没有逻辑,像个孩子一样,生怕郁桐不相信他,所以要把自己的心里话都一咕噜的倒给对方。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说着,郁桐也没有打断,就这么小声啜泣的听着。颠来倒去,后来话也说尽了,两个人却还一直抱在一块呜咽着的时候,病房的推拉门突然哗啦一声被拉开了。郁桐连忙从舒杨的怀里抬起头来,眯着眼睛一看,才发现门口站着的是脑门上缠着纱布的阮琛,他赶紧一下子推开了舒杨。舒杨被他推的一愣,还一个劲的直抽抽,转头一看,才看见阮琛瞪着眼睛看着他们,直愣愣的站在门口,好似一座门神。舒杨赶紧用袖口抹了抹脸,咳嗽了好几声才找回自己的正常嗓音,“阮琛来啦....我....我有个东西忘在车里了,我下去拿一下,你们先聊啊,你们先聊.....”说罢,他便站起身来强忍着脸上抽动的五官准备离开,临了到门口的时候,还对着阮琛露出了一个堪称是苦笑一般的微笑。郁桐直愣愣的望着舒杨越走越远的背影,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的便脱口而出了一声,“哥!”这一出声,不仅是郁桐,简直就是把屋里的三个人都给惊住了。特别是舒杨,他闻言先是浑身一僵,整个背影像是过电一般抖了几抖。随后像个机器人一般,一节一节的转动着颈部关节,整个五官都写着“不可置信”这四个大字。舒杨别扭到堪称滑稽的动作让郁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睛里还包着的一泡泪顺势滑落,他笑中带泪的看着舒杨,却忽然有几分羞怯,只好声若蚊鸣的再补上一句,“哥.....你,你路上慢点....”“哦!好!”舒杨闻言顿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像是被投进了蜜罐里一般,绽放出灿烂到近乎膨胀的笑容。他连忙答道,转过身来近乎同手同脚的出了门,还差点被拉门给夹住手。“哎!你小心一点!”“没事没事。”舒杨努力的控制住自己快飞出去的五官,朝里面点点头,“你们聊,你们聊。”随后赶紧把门给拉严实了,百米冲刺一般离开了现场,只剩下一串局促而又凌乱的脚步声还在空气中飘荡。这下子,整间屋子里只剩下了郁桐和阮琛两个病患了。阮琛还停留在刚才兄弟相亲的余韵之中,转了转眼睛看向郁桐,忍不住笑了出来。“你笑什么?!”郁桐此时也觉得自己没过脑子就情不自禁喊了舒杨“哥哥”这事让自己很没面子,但是他绝对不会承认的,于是还是故意板着个脸冲阮琛嚷道。阮琛如今面对着郁桐越发懂得察言观色,他赶忙举起手来耸耸肩,正色道,“我不是嘲笑,我这是感动的笑。”不仅阮琛是如此,经过绑架那一夜,现在就连郁桐,在面对阮琛的时候也变得更加自我了。郁桐毫不顾忌的朝阮琛翻了个白眼,意思是我才不会信你那鬼话。但他只是在脑子里这么怼阮琛,话到嘴边又莫名的关心起了对方,“你.....伤好些了?”这几天住院,郁桐其实没怎么见到过阮琛,因为阮琛同样受了伤,和自己一样一直在治疗当中。而且就郁桐观察,应该要比他还严重一些。他这几天除了上厕所之外,几乎没怎么下过地,阮琛倒是心大,直接一个人跑到他病房来串门来了。“嗯,没什么大事了。”“你确定吗?你头上还包着呢。”郁桐伸出手来指了指阮琛包着纱布,看上去十分扎眼的脑袋。.....但是不得不说,阮琛就连额头缠着纱布,居然也有种佩戴了额带的孱弱美,这可真是.....太可恨了。郁桐盯着阮琛的脑袋,看着看着就开始磨起了后槽牙。这两天他们住院,阮琛明显也消瘦了些,下颌角的弧度更好看了,再加上他那张本来就赏心悦目的脸蛋.....一股强烈的嫉妒之火在郁桐心里燃烧,他被打,就是被打得肿成猪头,这人倒好,被打了还这么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我呸!阮琛只觉得面前的郁桐看他的眼神极其复杂,他歪了歪头,很是无辜的眨了眨那双带着纤长睫毛的上挑眼睛,“我确定没事,我等会拆线就行了。”“啊?那你还不赶紧回去。”郁桐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