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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手突然像是被注住了更强大的力量,他的眼前似乎都能隐约看到触手的幻影。然后,他看到伤口绽开,那颗子弹从里面一点点顶了出来。整个过程漫长又安静,邵斯衍几乎能听到他血rou轻微的撕裂声。子弹完全脱离池珺宴身体的时候,他才真正脱力。半昏睡过去前,池珺宴笑了笑:“手还没生。”然后将头一歪。邵斯衍回忆着在自己世界时学到的急救手段,刚才就将自己的衬衣撕成条,见状连忙将揉好的止血清热的青草药敷在伤口处,再用衬衣条紧紧捆扎起来。池珺宴睡得很安稳。邵斯衍几乎一夜没睡地守着他,也防着外头有人或动物闯进来。他没发热,也没发冷,非常健康。睡到半夜,池珺宴醒了,竟然还有点病美人的感觉,反观一直未睡的邵斯衍,胡子拉茬,衣服破碎,几乎已经不能看了。池珺宴轻轻笑道:“你像个野人。”邵斯衍浓眉紧皱:“你好点没有?”池珺宴慢慢坐起来,看到身上的简易绷带,伸手就要取,邵斯衍叫道:“哎!”池珺宴却说:“没关系的。要不,我拆了你看眼,要是不行,再绑起来。”邵斯衍一时拿不准。他们连人的构造都不一样。池珺宴见他没有反对,慢慢拆掉了绷带。伤口竟然已经结了痂。邵斯衍不敢相信地凑近了看,尽管有些血液脏污,还有草药渍,伤口却真的已经不再流血了。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第66章Chapter66邵斯衍发怔。伤口是他包扎的,情态紧急,他没法看得很仔细,只能从眼前已经结痂的伤口处判断,确实是出了不少血,撕裂的伤处显得狰狞可怕。光线不好,他凑得极近,近得像是下一秒,就要吻上去。他目光凝视得略久了些,热热的鼻息喷在池珺宴腹部,他不由哑声提醒:“看好了吗?”邵斯衍还在震惊于他的伤处,并没发现他语气中的些微异样,他自嘲道:“感觉就算没有我,你也能很好的处理好这件事。”不,如果没有他的话,昨天他可能就不会中弹。是他拖累了池珺宴。邵斯衍有些黯然。池珺宴愣了愣,安慰他:“也不是。有你照顾,会舒服很多。”他支起身体,坐着缓了缓。月光透过洞口的枝丫缝隙,漏进点点银斑,落在池珺宴身上。他头发散乱,脸色苍白甚至还有些脏污,大部□□体都处在黑暗中,只能看到大概轮廓,唯有被月光照射到的地方,白得晃眼。邵斯衍觉得这样的他极性感。他不露声色地往后退了几步,别开方向,想要遮掩住身体的变化。他的动作很小,但山洞里只有他们二人,他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池珺宴的目光。池珺宴只微微凝视,就发现了他行动上的异状,心中微动。人在紧张刺激的时刻过去后的,终于松懈下来的那段时间里,是最容易引发和人亲近的想法的。他其实,也很想。池珺宴隐晦地打量了邵斯衍一眼。他似乎半点没有将身体反应付诸实际的意思,一直在忙前忙后。他有些失笑。山洞里最多就是一包枯草,大多垫在他的身下了,邵斯衍能有什么好忙?还能整出花儿来?于是池珺宴故意问他:“你睡哪?”邵斯衍随意指了指:“这,或者,这儿,也行。”池珺宴说:“我是问你,刚才,睡在哪。”他半昏迷过去了,人还是有点意识的,他觉得有具温热的身体,一直在他的旁边,给他取暖。邵斯衍果然卡壳,过了会儿,轻声说:“你旁边。”他没睡。池珺宴难得看到他窘迫的样子,兴了逗弄之心:“你衬衫哪去了?怎么破成这样?”邵斯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以为他并不知道绑着他伤处的绷带是什么做的,于是认真解释了一句。池珺宴手指挑起脏得看不清颜色的布条晃了晃。月光下,布条长长的绕在池珺宴手指上,邵斯衍觉得他的手指似乎比月光还要皎白。他不由看晃了眼,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之后,忙低下头。池珺宴却说话了:“你过来点。”邵斯衍不敢靠太近,他怕自己禽兽不如。池珺宴诱惑他:“我冷。”邵斯衍咬咬牙,主动把人抱在怀里,下半身却离着点距离,想说光线这么暗,只要不碰到,池珺宴就不会发现他起了什么心思。他的想法没有实现。池珺宴直接用触手碰了碰他,轻笑着问:“想了?”邵斯衍满脸尴尬地躲了躲:“你受伤了。”他们肌肤相亲多时,互相也知道对方的身体是什么情况。邵斯衍对池珺宴似乎也有那方面的意动,感到有点不解,却不想顺着自己的心意继续往下发展。池珺宴刚为他负了枪伤呢,他刚刚决定的,不再将他视作私有物,不能不管不顾,只想着自己快活,就引诱他做下那事。池珺宴温柔又多情,特别是他们早就有过深入接触,以他现在对池珺宴身体的了解,知道只要他撩拨得当,多半不会被拒绝。但他不能那样做。邵斯衍:“我不能乘人之危。”池珺宴用触手缠住他,一个翻身坐上去,笑问:“那我乘人之危好不好?”邵斯衍只觉得心跳都漏了一拍。他努力压制着情绪:“宴宴,别这样,我经不起考验。”他嘴上说着拒绝的话,眼睛却贪婪地看着他。野外的洞xue又黑又乱,池珺宴几乎背对着月光,他只能看到银镀的轮廓。洞外的月光,银币一样撒了满地。这是他见过的,最美的月色。从高峰上轻轻落下,他觉得全身一松,是池珺宴放松了触手。邵斯衍忙坐起来,把人拥在怀中,担忧地问:“我刚才……这也没有东西,你要是怀孕了怎么办?”他心疼地吻了吻怀中人汗湿的额角,低声相询:“不如,我帮你弄出来?总是好点。”池珺宴奇异地瞥了他一眼,摊软在他身上享受着他温热宽阔的胸口,像一具自发热大床一样舒服,他挪了挪,找到个更合适的位置,懒懒地跟这呆头鹅科普了他们的生殖系统如何工作才会怀孕。邵斯衍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隐隐有些失望。“那就好。”池珺宴闭着眼睛:“怎么?你不想让我给你生孩子?”邵斯衍忙道:“当然!”他想说,孩子是两个人爱的结晶,怎么能用“谁为谁生”来形容?孕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