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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岁安仰头,看着文野的脸。她以为自己早就已经忘记了这张脸,忘记了这个人,可是再相逢她才发现,这段时间刻意压制的思念并没有消失,反而在心底里汹涌,原本只会在沉沉的梦里出现,现在却如潮水一般泛滥在她周围,随时要把她吞没。程岁安的潜意识里告诉自己的是,她不爱文野了,她一定要离开,意识决定行动,所以她真的走了。可她的心呢。真的说不爱就不爱了吗?看到文野的这一刻,身体上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都在冲程岁安呐喊,你这个傻瓜,心口处几乎夺走呼吸一般的疼痛告诉她。不是的。原来分开的这段时间里,她不止一次想起过文野。却都被她自己劝说回去,藏进梦里。嗓子里仿佛堵着什么东西一样难受。程岁安努力缓了缓,压制住想要流泪的**,眼底微微有些红了,“你……你怎么在这?”文野轻笑一声,懒洋洋道:“我要说出差路过你能信不?”程岁安略蹙眉:“你说过你不再骗我的。”文野往前走了一步,声音低下去,“你还记得我都说了什么啊?”程岁安眉头皱得更深,耳朵尖泛起淡红,她往后退了一步,“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说起这个,文野可委屈了:“你都不知道,我找你这一趟花费了多少劲儿啊,我简直,我简直都要原地爆炸了你知道吗?我从你信息开始找,就截至到南城,后来,后来南城整个都没有,我都快要死了,后来林冰洋发现祁刚,去灌祁刚酒套话,我找不到他的行踪,就过去求他,终于把你的地址求来了,结果,结果你又搬走了。”文野越说越委屈,语速越来越快:“宝贝儿……啊不对,不能这么叫你……我,我真不能没有你,我真离不开你,你别再走了行么,或者下一次你走之前,你先一刀把我杀了行吗,或者先把我弄死,别让我再,再经历一次失去你了,我太难受了,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程岁安低着头不说话。“你就留在平城,我退而求其次,我保证我不缠着你,我不出现,你就留在平城,有时候我实在,太想你了,就偷偷过来看看你,让我知道你就在我身边,给我一点安全感,”文野越说声音越低:“就当我求你了,行么。”程岁安说,“小哲的病……又反复了,医生说等他好一点才可以转院,等过一阵子他好了,我再,我再带他回去。”“小哲怎么了?怎么又反复了?”“就跟五年前一样,突然就反复了,哦对了,”程岁安抬起头,“刚住院的那一天我去见他,临走的时候他跟我说,快跑,是用嘴型说的,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文野严肃了一些,稍稍拍了拍她的背,“没事儿,我在呢,你别多想,我来处理。”文野小心翼翼的看了程岁安一眼,指了指电梯:“我们,一起上去吗?”程岁安点头。文野整个一路上都在呲着牙傻乐,他摁着门让程岁安上电梯他在傻乐,和程岁安一起站在电梯里,封闭狭小的空间两人呼吸着同样的空气,他在傻乐,出了电梯门,等程岁安先走,他还在傻乐。程岁安忍不住问;“你高兴什么呢?”文野实在忍不住笑,可是笑着笑着,仿佛眼泪又含在眼圈:“宝贝儿——我就叫一回,你饶了我,就这一回——”文野正经了一些,仿佛还稍微挺直背脊站直了不少,他的语气非常正式,甚至可以用“虔诚”来形容,他郑重的对程岁安一字一句道:“我的宝贝儿,我好想你。”短短几个字,字字掷地有声。以前文野总是喜欢问程岁安,你想我了吗,有时候他们吵架了,不管文野多么生气,只要程岁安一说我想你了,他立马就会消气,非常好哄。“我现在才知道,”文野眼圈里的眼泪似乎又蓄了一些,再眨眼就会非常糗的掉落下来,所以他只能一直撑着:“以前我问你的每一句你想我了吗,其实我真正想说的都是,我想你了。可惜啊,当时的那个傻逼没发现,现在发现了,也,”文野低下头:“也晚了。”这么一低头,两颗巨大的眼泪砸在手背上。程岁安深吸一口气,仰起头。别相信别相信,别被他骗了,文野招数多得很,你忘了以前你被他骗得多惨了?脑海里不断这样重复着,可心脏处却在看到他眼泪的同时痛意达到顶峰,仿佛有把利箭一下一下不断地刺进去,再用砂纸打磨,把热油浇进去,疼得连她的眼泪都出来了。程岁安的神情非常冷漠,眼泪却结结实实彻彻底底的出卖了她。文野扁着嘴,哭得像个小泪人儿。这一段时间的恐惧,委屈,害怕,难过全都搅和在一起,在见到她的这一刻爆发,一开始还忍着,觉得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哭成这样实在丢人,转念又一想,在自己媳妇面前,还怕什么丢人。于是,眼泪就开了闸似的忍不住了。“我能,我能抱抱你吗嗷呜呜呜呜呜……”文野哭得实在惨,后面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全都被呜呜呜取代了。程岁安咬着牙,不能相信不能相信不能相信……眼前忽然一暗,文野熊抱过来,那么高的一个人,整个人罩在她身上,脸埋在她脖颈处,嗅到她熟悉的味道,文野哭得更可怜了,一直嗷呜呜呜呜的哭不停。眼泪什么的全都蹭在她的皮肤上,程岁安本来还有些难过,可他这么一蹭弄得她痒得很,忙往后躲。文野以为她又要走,又要丢下他,哭道:“你又不要我了呜呜呜呜呜不要呜呜呜呜我想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这时也许台下一首歌唱完了,陆陆续续有人往电梯这边走。这是唯一一台通往地下车库的电梯,过往的人还不少。大家都若有似无的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程岁安感觉那些目光仿佛化作有形,在她身上扎出一个又一个的窟窿。简直不能更丢人。“那什么,文野,文野你冷静点。”“你终于呜呜呜呜呜叫我名呜呜呜呜呜,我想你呜呜呜呜呜呜好想啊啊啊啊呜呜呜。”程岁安在他怀里逐渐放松下来,手轻轻,轻轻的放在他的背上。“……别哭了。”“难呜呜呜难受啊啊啊啊,我,我,我难受哼哼哼哼……”程岁安拍着他的背,声音放柔了一些:“好了,好了,我知道你难受,不哭了,乖,不哭了。”文野哭了很久,怎么哄都不行,后来才终于逐渐停下,眼泪都已经哭干了,一下一下干巴巴的打着哭嗝,抱着程岁安还是不肯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