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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可同时他又逼着自己冷静,他一时说不出话,明雁以为他是害怕,再道:“你别担心啊,试镜很容易的,大不了试镜不过嘛!只是试一试!是宋叔叔觉得你很适合,拜托我来问的。”安歌不信明雁的话,宁休不是这么善良的人,是明雁出手想帮他吧。他既感动,又极力克制自我,依然一字不发。“那你看看剧本,过几天给我答复?如果不想去,也没有关系的!”“好……”安歌应下。接着两人没再提拍戏的事,明雁临走了,到底忍不住,再说:“安歌,你要好好考虑啊。宋叔叔说这个角色虽然是个小哑巴,没有台词,戏份也一般般,却都是在关键时刻。那个……片酬也蛮多的,宋叔叔他们合作的投资方都很大气,宋叔叔自己看中的本子,也舍得投钱。”他似是怕打击安歌,小声说,“可能会有几十万呢,几十万,好像可以付房子首付啦。”明雁的意思显而易见,果然就是为了帮他。明雁还记得他说要给mama换房子的事,他顿时特别想抱抱他的好朋友。可怕吓到明雁,他握住拳头,十分认真地说:“谢谢你,明雁,我会好好考虑的。我还想问问我mama的意见。”“那我等你的消息啊!”明雁朝他笑笑,出门回家。明雁家的车开走后,严言又从车后走了出来。下午两三点,夏日还很烈,他一头的汗。安歌已经不惊讶了,习以为常。盯他看了会儿,难得没骂他,毕竟这会儿,安歌自己心中也有些乱,昨晚的负罪感也依然还在。他也难得好言好语地对严言说:“你以前也爱这么跟踪别人吗?看谁长得好看,就成天跟着别人?”严言赶紧摇头:“我没有跟过,我是第一次,不是,我不是想跟踪你,我也没有跟踪你,我就是想……”“你就是想看看我?”安歌无奈了,他都会帮这只狗背台词了。严言微笑点头。安歌又气又笑,这还骄傲了?还笑着点头?安歌笑骂道:“你就是运气好,跟踪的是我,我这样天真善良。你去跟踪别人试试,看人家爹妈不把你给打废了!”严言先点头:“你是我见过最天真最善良的人。”再摇头,“但是我没有跟踪……”呆子!他天真善良个鬼啊,也就傻狗会信。“哼……”安歌回身往家走,他立即贴过来。安歌没赶他走,他也很懂礼,跟到门口就不动了。安歌也没关院门,他有些好奇地往里看,却也没有瞎打量。安歌进屋,将浸在冰水里的一篓樱桃拿出,转身又出来。走到门边,他道:“让让!”严言赶紧让开,安歌直接在院门的门槛坐下,坐下后,他抓了一把樱桃全部塞进嘴里。鼓着嘴巴,他嚼着酸酸甜甜的樱桃,大口大口地嚼,脑中全是明雁的话与那仅一点便已足够吸引人的剧本。吃完一把,他将樱桃核小心吐在左手,右手又抓了一把,严言看到他的这副吃相,显然惊着了。安歌抬头看他,翻了个白眼,将又一把樱桃吃了,才说:“非要站着吗?”“啊?”严言不懂。安歌有气,却也往左移了移,不耐烦道:“坐……”“我,我坐?”严言不可思议地问。安歌再翻白眼:“不坐算了……”安歌想往中间挪,严言火速坐到了门槛上,这个时候倒是灵光了。他占住门槛的另一边,他高大且肩宽,门槛就那么点宽度,挤过来,手臂不经意间碰到安歌的。他和从前一样,身上偏热,接触到的瞬间,安歌一烫,满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安歌回头就冲他:“不会离我远点?!”严言本还有些激动,一听这声冲,耷下脑袋,往另一边挪了挪,却不愿再起来了,死活非要和安歌并排坐。安歌觉得自己总是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的确是他叫人坐的没错。他只好愤怒不堪地又欲吐出口中的樱桃核,身旁凑来一只手,他顿了顿,严言道:“吐我手上吧……”是他自愿的!安歌大大方方把樱桃核吐到他手上,严言收回手,小声道:“你慢些吃啊,还有,嘴巴里有樱桃核的时候,说话不能太快的,会噎住。”“你是在教训我吗?!”“没有没有……”“你不配教训我,你知道吗。”“我知道的……”严言认真点头,说得诚心实意。这样欺负人还有什么意思?当年自己被缪柏言折磨,自己也反抗啊,缪柏言折磨起来也更带劲吧,两人成天鸡飞狗跳的。如今倒好,安歌有心折磨,先是昨晚负罪了一把,此时心事多,越发觉得没劲。安歌有些蔫了,双脚往前伸去,露出脚踝。他指了指竹篓:“你吃……”“你吃,你吃就好!”严言看向安歌的脚踝,他觉得安歌的脚踝,特别适合戴些什么,好漂亮。爱吃不吃,安歌正巧没发现他的眼神,否则怕又是一顿毒打。安歌又吃了一把樱桃,严言再把手伸来,他又将樱桃核吐到严言手里,严言再收回手,一套动作,包括他面上的表情都是那样理所当然与恬淡。这样的恬淡打散空气中的暑气,很舒服。安歌突然就想跟他说话,说很多很多话。演还是不演呢?不得不说,这是他重生回来后,面对的第一个重大决定。可这样的时候,他竟然不知该如何抉择,甚至也不知该与谁商量。也是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最适合听他诉说的人,居然是这只傻狗。第19章可是具体诉说些什么?直接问傻狗,自己该不该演戏吗?他懂什么?他什么也不懂!安歌便一直在吃樱桃,严言的手不时伸过来接樱桃核,一只手满了,用另一只手。安歌吃得很忘我,或者说是想得很忘我,直到严言道:“两只手都满了……”他回过神,低头一看,严言两只手掌捧着的全是他吐出来的樱桃核。严言说着便起身:“我去巷子口把这些扔了,你先别吃啊,没地方吐,等我一分钟,等等接着吃!”他的身手十分利索,都没用手撑地,直接站了起来。安歌实在矛盾,有些对不住严言,欺负他觉得没劲,可就放任他这样恬淡下去,安歌也实在不爽快。总之,安歌就是不想让他好过,安歌的威胁脱口而出:“那你别想再坐这儿了——”他话还没说完,严言身影一闪,火速又坐了回来,牢牢占住他的位子,再也不愿动一下。真的好像一只死守地盘的傻狗。就这么害怕自己不让他再坐吗。“…”安歌懵了懵,看着他笑出声,这只狗有点可爱。这也是安歌第一次对严言笑,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严言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