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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废时间,他们是一步一步努力来的,这样的努力,让许多人刻骨铭心。他们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他们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拼过!两天的时间对于高考生,很漫长;对于其他人,不过转瞬即逝,看到新闻的报道,才想起来,哦,原来一年一次的高考又来了。最后一门英语在铃声响起那一刻结束,叶棠马上起身,拿起早已收拾好的具,头也不回的走出教室。在走廊上,她遇到隔壁考场的冉天意。同班这么久了,她和冉天意却不算熟悉,冉天意有些内向孤僻,不爱跟人打交道,总是和骆幸川混在一起。但他在学校里的存在感却与日俱增,因为他进步惊人的成绩。“感觉怎么样?”冉天意笑着主动问她,很难得,高考的包袱落地了,他也感到轻松。“还行,你呢?”“凑合吧。”两个人语气里都带着一丝学霸特有的酷和傲慢。“你打算报哪所大学?”叶棠又问道。“a大吧,我爸妈不放心我去太远的地方,”冉天意看着她,“你是不是要报a大计算机系?”叶棠点头,“看来未来,我们依然是同学,”冉天意抬步往外走,又举手对她挥了挥,“九月份开学,a大再见了。”显然,他对自己能上a大胸有成竹。冉天意前脚走,一个口哨声在叶棠耳边炸响,叶棠回头就看林雍嬉嬉笑笑的脸,他的反应告诉她,他发挥得很好。“叶老师,你简直就是神啊!英语单选里好多单词都是你教过的,我觉得我英语肯定及格了,还有数学、物理,好几道大题和你讲过的类型一样”桀骜野蛮的男孩也能流露出喜悦期待的笑容。他觉得自己绝对可以给父亲交上一份满意答卷。三公里之外的二十六中,骆幸川也刚从考场里出来,他短暂的呼出一口气,前世他没有参加这场高考,也没有体会过高三的艰苦,难怪有人说没有高考过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他用两世的时间,给自己的高中画上了一个完满的句号。他想这次,他不会再愧疚,不会再后悔了。周围不管是八十七中还是二十六中的学生都在欢呼雀跃,骆幸川穿过人群,打算离开,身后忽然有人叫他。是岑砚南,他手里拿着一个透明具袋,穿着浅灰色的t恤,额头上有一丝薄汗,英语依然是他最薄弱的学科,他大概是觉得有些难。骆幸川走向他,笑道,“走,我请你吃晚餐。”岑砚南没有像以前爽快的答应,他双眼直视骆幸川,“马拉松比赛那天,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现场,出现在叶棠身边?”他的声音不大,很快就被周遭的噪杂淹没下去。岑砚南知道骆幸川听到了,他从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也看到他神情微不可见的变化。如果不是高考,岑砚南不会把这个问题憋得这么久。他也试图为骆幸川找一个合理的理由,找不到。岑砚南认真起来,眼珠子像琉璃一样亮,但也冷,深刻的浓眉显出昔日“南哥”的气势,他本就不是一个热情的人,如果不是骆幸川硬贴上来,他根本不会搭理这个人,哪怕他再有钱!骆幸川脸上的笑渐渐变淡,“你一定要现在知道答案吗?”这里绝不是一个好的交流场合,无数人从他们身边走过来,间或回头看他们两眼,岑砚和骆幸川很有名,在全市高中圈子里都有名,他们身高相仿,站在一起就是养眼的画面。“如果你问心无愧,为什么现在不敢说呢?”岑砚南反问,有种咄咄逼人的感觉。骆幸川很清楚早晚有一天,岑砚南会知道真相,他原计划在大学里某一天,或者在真正追到叶棠的那一天,向岑砚南坦白,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他接近他,只是为了叶棠。他现在依然是这么考虑的,高考才结束,成绩未出,志愿未报,他担心岑砚南意气用事,做出什么无法收拾,自毁前途的事情。他决定继续撒谎,骆幸川把自己对明雪父亲身体情况的“猜测”告诉了岑砚南。“我怕叶棠出事,才跟着她的。”岑砚南这才知道叶棠参加马拉松的真正原因,他亦感到匪夷所思,“你所谓的预测有用吗?”“你凭什么说我爸身体不好?”明雪的声音忽然在两人身边响起。正文第240章要拆迁了保罗的险些猝死,给骆幸川忽悠所有人,提供了一个强而有力的借口。a市马拉松意外,著名长跑健将保罗维斯突发心源性猝死,跑过鬼门关这则新闻在马拉松结束两天之后才爆出来。那时大众对马拉松的关注热度已经过去了,即使看到这则新闻,首先的想法也是“哦,人没事就好”。比起足球、篮球这些商业性质更重的体育项目,普通人对外国长跑运动员并没有多深的认知。所以这场赛事没有受到什么负面影响。保罗在a市医院只待了几天,身体稍微恢复,便乘坐私人飞机回美国继续治疗,他在美国有自己的医疗团队。叶棠和骆幸川也看到相关新闻,他们都以为自己跟保罗不会再有交集。叶棠收到赛事方寄来的一枚前20名的奖牌和一张见义勇为的奖状,也算有意义。高考结束,她也可以歇口气了,成绩还没出来,福兴巷的街坊们先给她和岑砚南办了一个“状元宴”,是刘嫂子和周爹爹牵的头。宴会地点在附近一家档次中等的饭店,街坊四邻基本上都到了,如果这个中午去福兴巷的报刊亭、网吧或者纹身店,会看到大门紧闭,门上贴着“今天休息,吃酒席去了”的字样。街坊们都是十几年的老熟人,小市民又没有什么显赫的身份,这与其说是宴会,不如说是一顿便饭,白酒斟上,男人们甩开膀子豪迈碰杯;女人们不喝酒,单独坐在一起,边吃边聊。不过再随便的饭局,也有最基本的礼仪。叶棠端着一个i白酒杯,另一只手拿着二锅头的瓶子,给每一位长辈敬酒。大家很惊奇,“哟呵,糖糖还会喝白酒?”三儿的语气带着点调侃,看他的大肚腩,就知道他酒量不低,“你别强撑啊,到时候你奶奶还怪我们逼你喝酒。”叶棠笑道,“我是不是强撑,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说完,她仰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还继续给其他人敬酒,神态泰然自若,脸色都没有变过,不禁让人怀疑她喝得是不是白开水。相比她的稳重,岑砚南才更像一个十八九岁的孩子,一圈敬下来,他脸有些红,落座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