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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每日入夜哪怕再想玩,也都听她话,乖乖巧巧任她领着回屋歇下。平日里也安安静静,与好动贪玩的乐安简直两般模样。偏偏乐安才是那个身子羸弱的。谢依依伸手将乐安抱下床榻,又揉了揉小姑娘脑袋。手才刚碰上小姑娘柔软的发丝,就见她垂下眸子腼腆一笑,“我想与jiejie一道用早膳。”听得谢依依动作一顿。她到底是个下人,又不能拂了小姑娘的好意。待她收回手取了一旁架子上的衣裳穿上,才轻声解释道:“乐音,jiejie已与旁人约好今日一道用膳了。”小姑娘撇了撇嘴,她向来不敢同旁人严厉说话,心里头虽不满,也只能仰起脑袋,嗓音细细柔柔地提议道:“那jiejie在外面等着我,我带些吃的出来给jiejie好吗?我…我吃的比jiejie好些。”谢依依看她柔白的小脸上扬起的期待,半句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只能缓缓颔首应下。前几日被乐音碰见她在喝白粥,小姑娘便一直认定她日子过得辛苦,一心念着带她一道享福。看她应下,小姑娘唇角缓缓翘起,便要过来牵住她的手。却又被她那不着调的哥哥抢了先。乐安鼓着嘴,仰起脑袋在谢依依跟前争起了宠,“我也可以将自己的早膳分给jiejie!”乐音手落了空,闪着盈盈光亮的一双眸子立刻染上水雾,委屈地抱怨道:“乐安的早膳都加了药,jiejie才不吃。”听她这样说,乐安小脑袋立刻顿住,“那…那……”了半天也没憋出来一句话,显然也晓得自己那些带着药的早膳不太好送给谢依依。他憋不出话,乐音唇间甜丝丝的笑意更甚,缓步走到谢依依身侧,牵住她的手,柔声道:“我让嬷嬷替我准备了装点心的小盒子,jiejie在门口等着我,我快些吃完了就出来寻你。”生怕乐音一时寻不到自己,谢依依便在膳厅旁歇息的小屋子里等着。左右她也不是寻常的宫女,也没那么多活计要做。只是她没料到,乐安清晨所欢喜的那位客人竟又是自己相熟之人。她相熟的宫女有个消息灵通的,前几日拉着她说了一整日的九皇子成婚之事,与她分析了许久各种缘由。她在旁跟着其他宫女一道听着,比之其他人面色一惊一乍,她显得格淡然,面色如寻常一般。心绪……也无半点起伏。她确信自个儿是彻底忘怀了先前满怀心底的情愫。却在听见那熟悉的清冷低凉的嗓音时,身子猛然僵住,手扶着椅子把手,腿弯微弯。无论如何,坐不下去。慕明帆迎他进来,笑声温润,说用完早膳会送他们夫妻二人去拜见皇上皇后。慕明韶只冷冷回他一句不必。她鬼使神差的走到了挂着帘子的门旁,朝外探了一眼,又倏地收回目光。从来还未有过这样的景象。慕明韶就在她眼前,她知晓他在,他却不知。她竟也能占着主导的优势。慕明韶已落了座,道自己用过早膳,手握着茶盏轻抿。他身旁所坐的那个女人,只一瞬间,也未看清什么模样。只是那富贵权势的气息不断从她身上散出。那是如今丰国皇上最信任不过的太傅的小女儿,受尽宠爱。对慕明韶来说,怎会没用?谢依依轻咬着唇往侧边挪了一步,脑子里竟又再度浮现那日慕明韶在她耳畔说不欲娶这个女人的言语。当真是讽刺。她在心里头都给这人寻好了借口。令牌被她带出了丹雀宫,慕明韶想在皇城中过得安稳,才娶了那女人。若非如此,他手下那样多暗卫,无所顾忌,也不必将那人娶回来供着。客套的话语说尽。慕明韶充当了那个扫兴之人,在一墙之隔的膳厅内低凉开口道:“二哥让我早些过来,究竟是何事?”“我与你说的,可不是寻常事,而是惊喜。”慕明策声音响起,强行在言语中带着喜意,可他那低喑的声音,只能更添几分森冷。谢依依纤瘦背部抵在冰冷的墙面上,听他这样说,身子僵住了。前回分明已让这人知晓,慕明帆会护着她,他们二人也该是同条船上的。这人举动实在莫名。她没忍住,皱着眉,再从帘间细小缝隙朝外探了一眼。与慕明策阴鸷的目光相对。缝隙狭小,谢依依安慰他应当看不清自己。但在看见他唇角勾起的笑意时,又猛得打破了这个念想。今日一切,仿佛仅仅一回小小的威胁。他拉过来与自己隔了一个座位的乐安,将呆愣愣的小人牵到了慕明韶身侧停下。“乐安如今身子可康健不少,明韶作为他皇叔,往后也不必再为他忧心,可是喜事?”闻言,慕明韶眉间皱起,扫了眼面色红润的乐安,可以看出他身子的确比起先前好上许多。可病未根治,仍是活不久。他面色微冷,双眼瞧了眼乐安便收回目光,毫不留情吐露内心所想。乐安听他低凉的嗓音,身子轻颤,但瘦小的身子还是踱步走到他近侧,扯了扯他腿间锦袍,“那九叔叔能将神医找来治好我的病吗?乐安……乐安还想活到以后娶媳妇呢。”慕明韶垂眸看着他,缓缓将自己的锦袍从他手中抽出,略俯下了身子,嗓音冷得如同沁入骨髓的冬风:“用你爹的命来换,你愿意吗?”乐安小小的年纪,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慕明韶这番话什么意思,呆呆立在原地,也不知道这会儿自己该说什么。还是慕明帆快步走了过来,将受了惊吓的乐安抱入怀中,俯视慕名热的眼神也难免添了一丝凌厉,“你不该这样吓他,若是有何条件,你与我说就是。”慕明韶不回他,视线转向了一侧的慕明策,哼笑一声,身子往后一仰,靠在了椅背上,抬眸望着慕明策:“二哥所说的令我企盼已久的惊喜就是如此?”他觉得自己疯了才会觉得慕明策所说的惊喜真是自己盼了许久的。这段时日他心底烦躁没有半分缓和的迹象,所有事情仿佛都脱离了他的掌控。他还从来不曾将期待放在其他人身上,昨日听了慕明策那番话,却早早入了宫。如此想着,他额间传来一丝钝痛,再度垂下的眉眼间添了一份狠戾。慕明策浑然不觉自个儿惹了他一般,伸手揉了揉面色吓得惨白的乐安头顶发丝,仍是含着森然笑意说道:“乐安这模样,应是上苍今岁赐下的恩典,明韶竟不觉得是喜事吗?”慕明韶未理他,骨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