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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自己干的?” “那时候南南的母亲已经在美国发迹了,做的也是房地产,握有大量的资金,我就有意回北京发展。毛正毅说我们是多年的交情,他决不会抓着我不放,还要吴倍颖教给我如何分析地价走势、如何套购职工股,他说中国之大,钱是永远挣不完的,为了不发生兄弟阋墙的事情,我们商定好了,他决不进军北方,我也决不插手南方,这些年来,我们不知道联手挤垮了多少对少呢。” “这样啊…” 侯龙涛怎么觉得那和自己见到的毛正毅完全对不上呢,“那刚才为什么会闹得那么不愉快呢?” “南南,你去把那张纸拿来看看。” “好。” 刘南从地上捡起了餐巾纸,铺平了一看,“我cao,这也叫要饭的,那我也去要了。” 侯龙涛探脑袋一瞧,纸上写着“200”他明白在刚才那种级别的对话里,数目后面是要加个“万”字儿的。 “他是来北京借钱的?” “不是,他要我将常青藤手里的几个大项目以十六亿港币抵押给‘中银香港’,然后再把资金注入他在那边的收购计划。” “您认为他的计划不会成功?” “什么计划?哪儿有计划,他根本就是疯了!” 看来古全智对于毛正毅的这个“计划”早有不满。哥儿俩都没敢搭岔儿,知道“老炮儿”还有后话。 “毛正毅做生意,从来都是无道无义、无理无法,这么说吧,从上海地产成立的第一天起,没有几桩生意是完全合法的,不过他的运气确实太好,从来没被抓住过,其实连查他的人都没有,也就是这种运气,让他变得极为狂妄,他觉得中国大陆的富人圈儿里已经没人有资格和他平起平坐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要削尖了脑袋往香港的上层社会钻。” “他有戏吗?” “这不是有戏没戏这么简单的,毛正毅的一切都是从大街上学来的,他的思维方式、处事原则,我不是说没有文凭就发不了财,但这年头儿要想进入真正的上层社会,如果连中学都没上过,哼…再说了,人人都知道真正有眼光的吴倍颖。” “那在香港收购是谁的主意?” 侯龙涛喜欢听这种商场的故事。 “军师只能出谋划策,施不实施、怎么实施就要看主帅的了,可一旦主帅被冠上了常胜将军的名字,那就需要超人的修养才能做到不骄不躁,毛正毅没有那样的修养。他说‘香港那么多人喜欢我,证明我不是省油的灯’,没有人不喜欢一个挥金如土的冤大头,要是在四、五年前,他是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的,但现在他实在是太狂傲了。” “我怎么觉得第一代的富翁都应该是很节俭的。” “那也不能一概而论,刚才那顿饭虽然不是毛正毅出钱,但你们也能看出他平时的生活是个什么样子,穷奢极欲,他们在这儿住的是总统套。几年前他还心疼自己辛苦挣来的血汗钱,但这几年他的钱来得太容易,他又没有别的东西可以炫耀,年轻时白眼儿遭多了,最怕别人瞧不起,可香港人也不傻啊,对他的底很清楚,怎么办?” “用钱买尊严。” “但用钱买来的尊严是持久不了的,人人当着你的面儿点头哈腰,背后还不是说‘臭拽什么啊,有钱的土老冒儿’,你们刚才也看见他老婆了,上海和香港媒体最爱的就是拍有钱人的马屁,楞说她是穿着前卫。” “哈哈哈。” 侯龙涛和刘南都笑了起来。 “好了!没什么好笑的。” 古全智的语音很严厉,两个小伙子立刻都不出声了,“我跟你们说这些不是要你们有材料嘲笑毛正毅,他白手起家有今天的成就,那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你们两个小子跟他就没法儿比。我是要你们引以为戒,不论你们今后有多巨大的成就,都要保持自身的修养、保持头脑的冷静,目空一切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只能落得毛正毅一样的下场。” “舅,就算他投资失败,大不了从头再来,本来就是一无所有,还下场上场的。” 刘南是刘、古两家唯一的男丁,平时可也跟个“太阳”一样,还真不习惯舅舅这种严肃的说教。“唉…” 古全智叹了口气,“他这次要是栽了,恐怕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你从他亲自来北京给我施压就能看出问题的严重性。” “那您就真的不打算帮他?” 侯龙涛本来是想问原因的,但又觉得这种富商的事儿说不定会牵连到上层,古全智大概也不太好说,干脆就忍住了。“再多的钱都是填陷,他现在只有一条出路,就是从香港撤走,可他的脑子早就坏掉了,我每次跟他一提,他就暴跳如雷,他今天是来跟我讲人情的,结果怎么样?” 古全智脸上的表情很无奈。 “那那两百万?” “虽然他已经自负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但他毕竟救过我的命,指点我做成了第一笔房地产生意,他不仁,我不能不义,那二百万是给他的救命钱,算是给他留的后路,他却觉得我是在侮辱他。” “他怎么不仁了?要是当初他自己过来占领北方的市场,您可不会有今天啊。” 刘南最爱岔他舅舅,除了他在国外的母亲,他跟舅舅最亲,“哼,这才显出毛正毅的诡计多端呢。当初他在上海的事业刚刚开始,根本无力向北方发展,又不愿意完全放弃,他最初是想通过我吸收你母亲的资金,但你母亲的意思是拉我出来自己做。吴倍颖查清了你mama的实力,很支持我离开上海地产,说只要我们一南一北精诚合作,前途无量。” “那不是很好吗?” “龙涛,听南 南和小宇说你小子挺有生意头脑的,还够阴,要是你跟人订立了这种口头儿协议,你会怎么做?” “呵呵,” 侯龙涛挠了挠头,“我是不会首先破坏协议的,但也会时刻提防我的生意伙伴,丘吉尔说过,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商场上也一样。是不是当与您合作的利益小于与您对立的利益时,毛正毅就背信弃义了?” “你这个兄弟确实不是傻子。” 古全智看了刘南一眼,又用手指点了点侯龙涛,“起初几年还好,可当毛正毅的资金丰富了,他就变得越来越目中无人,他不仅和我一起挤别人,他也和别人一起挤我,还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要不是因为有南南的母亲强力的支持我,他一口吃掉我的心都有。” “王八蛋,那您还不和他翻脸?” “先别说明着翻脸有没有好处,我这几年算是在还我欠他的。你们记住了,在商场上,‘不择手段’可能会换来暂时的利益,但决不是成功的代名词,做生意,最重要的是讲信誉。” “是。” “是。” “对了,龙涛,我跟你们许总有过一面之缘,你真的要引见她和毛正毅认识?” “什么总儿不总儿的,许美人儿早就被他骗上床了。” 刘南扇了侯龙涛一个瓢儿。“是吗!” 古全智惊讶的看着身边这个“小孩儿”真不敢相信那个让多少富商巨贾垂涎的许如云竟然会委身于他,“YouDog!” “嘿嘿嘿,小意思。您觉得我不该让他们认识?” 侯龙涛可不知道如云有多“嚣张”、多“抢手”其实这半年来,如云推掉了无数没必要的应酬,他自然就看不到老婆无限风光的一面。 古全智话到嘴边,根据刚得到的信息,就没说出来,只是淡淡的敷衍过去了,“不是,就是问问。” 既然这个年轻人和许如云是一对儿,他反而没必要多说了。侯龙涛也没当回事儿,“我既然答应把话带到,我就帮他问问,其它的由如云自己决定。古叔叔,我有件事儿想问您。” “问吧。” “毛正毅都把您当成救命的稻草,按说在‘福布斯’的前一百里不应该没有您的名字啊?” “哈哈哈,告诉你也无妨,常青藤的资产分配我只占百分之二十,我meimei占百分之五十五,我老婆占百分之二十五,而她们俩都是美国籍,我可不想像毛正毅那样受人瞩目。” 古全智又给两个小伙子上了一课… 第077章 上海首富(中) 毛正毅怒气冲冲的回到了中国大饭店的总统套房,一进屋就开骂,“古全智,侬落井下石,等阿拉忙完香港的事情,阿拉要侬知道背叛阿拉的后果。” “毅哥,您不要太上火了,咱们有一条比全智更保险的路。” 吴倍颖给他老大倒了一杯红酒。“什么路?” “您忘了刚才我和那个叫侯龙涛的年轻人的对话了?” “那个小混蛋,” 还没等毛正毅说话,周玉萍先搭腔儿了,“她刚才叫我‘周女士’,而不是‘毛太’,分明是讥损我和正毅没有那张不值钱的婚纸。” 她从去年十月中起,就对别人对她的称呼很在意,几乎都到了神经过敏的地步了,不论侯龙涛是不是有心讽刺她,她都觉得是丢了面子,特别是那小子还在“下贱”的女服务员面前顶撞她。 “萍姐,现在咱们有大事要做,您就把不相干的事情放一放吧。” 吴倍颖虽然在表面上很平静,但心里是急的很,所以一向斯文的他就说出了略微失礼的话。“什么!人家侮辱我是不相干的事情!” “不不,我是说现在咱们面临很大的危机…” “哼!皇帝不急急太监,上海地产和农凯都是我和正毅打出来的,就算玩光了也是我们的事。” “萍姐…” 吴倍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所听到的,回头看了一眼做在沙发上的毛正毅,只见他面无表情,看来并没有要为自己说话的打算。“我去酒吧坐坐。” 周玉萍转身就要走。“萍姐,最好不要在公众场合露面,媒体是不知道咱们来北京的,咱们要保持…” “保持低调,保持低调,有什么好怕的。” 老妖婆已经甩手而去了。“毅哥,” 吴倍颖转过身,一脸的焦急,“嫂子她…如果让人知道咱们是来秘密筹资的,那就麻烦了。” “好了好了,随她去吧,让人知道了咱们来北京也没什么嘛。公司的事侬要管,阿拉家的事侬也要管,不累吗?” “唉…” 吴倍颖颓然坐进了沙发里,他为“上海地产”cao劳了小十年,早已把公司当成他自己的产业一样爱护,竟管这几年毛正毅对他的意见采纳的越来越少,但他的衷心始终未变,古全智以更优厚的待遇请过他好几次,他都没有动心,可今天,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在老板眼里始终只是一个打工的,始终没被当成一家人。 毛正毅的心里可是另有一番想法,他不傻,知道别人在背后怎么说自己,把自己的成就都归功于吴倍颖,他对这种说法已经厌倦透顶了,当一年多前自己决定进军香港,姓吴的又是一万个不同意,他更确定他是想把自己控制在上海,今天又当着自己面儿对自己的老婆如此不恭敬,真是奴大欺主。 “倍颖,不要多想了,刚才侬说侯龙涛怎么招?” 毛正毅看到吴倍颖的情绪好像很低落,自己现在还用得着他,不妨转移话题,暂时将他稳住。“侯龙涛不是重点,他的老板许如云才是。” 吴倍颖说起话来 有气无力,当一个人发觉自己全心全意侍奉的主子只是把自己当成一条狗,那种打击是可想而知的。 “许如云到底是干什么的?阿拉为什么要和她认识?” “许如云是美国最大的投资公司IIC驻中国分公司的总经理,由于她卓越的工作成绩,IIC在前年将驻亚太地区的总部从东京移到了北京,交给她全权负责,所有超过一亿美金的投资项目,都要由她经手。” “一个女人?” “不仅是女人,要是业界人士的传言属实,她还是个绝世美人,好像都没到四十岁。如果毛总能将她搞到手,那一切的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吴倍颖对毛正毅的称呼已在不知不觉中有所改变了。“这么简单吗?她的美国主子不会因为阿拉是她老公而停止放款?” “由于IIC在亚太区的投资业绩已经连续三年超过了美国本部,美国人对她的态度已经不能光用‘信任’来形容了,简直可以说是‘崇拜’。您不需要和她发展什么真感情,只是单纯的利用她,否则的话,毛太会要我的命的。” 吴倍颖的语气有些自嘲的意味。“许如云真如此厉害?” “据说去年九月底,她回美国述职时,IIC给她的财政年度奖金是百分之二的股份和CEO提名,但她拒绝了提名,只收下了股份,如果这些是真的,光那些股份的市值就足够解您的燃眉之急了。” “她为什么会放弃?” “没人知道真正的原因,对外界的说法是她不想离开中国。” “好,那阿拉就去搞她一下,侬去帮阿拉安排。” “是,毛总早些休息吧。” 吴倍颖起身离开了总统套房,他以前从来没对毛正毅的孤芳自赏有过怨言,但今天不同了,他边走边在心中暗暗摇头,“你连许如云都没听说过,还做什么房地产,投什么资,唉…” 在房地产业,因为手中的资金有限,借钱做生意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虽然投资公司要求的回报比银行高很多,但却没有向银行抵押贷款那样的风险,所以做房地产做到连世界着名投资公司在中国的老总儿是谁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