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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千万别被他盯上了。”怀青听了姜娆的话心里就有些犯哆嗦,但一想到司应的下场,他就没那么怕了。有主子在他就不害怕了。但他的主子眸光颤了一下。琥珀色的瞳仁像是湖泊里的水,被投入的石子搅碎。像是终于忍不住心里的害怕,脸上的神色都变了,“好可怕。”怀青:“……”他又害怕了。她说的是不是太吓人了?姜娆又道:“兴许那是我伯娘的仇家,你也不要太害怕,我会留下护卫保护你的。”容渟垂着眼睑,很听话的,点点头,“嗯”了一声。姜娆很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总想揉一揉他脑袋。今日她总忍不住把他和梦里那人比较。那梦,魇住了她太久,都快让她有了心结。一开始他想要她的命,不知为何突然就不杀了,改在留在身边折磨。可她也别想打听到她家人的消息,甚至听不见外面任何的动静,活得压抑难受,脸上从来没一点笑。偶而男人善心大发,才会说一些外面的故事给她听。他对待她,就像是养了一只鸟。见小鸟儿不开心郁闷得快死了,大发慈悲地逗一逗,哄开心了让它继续活着,以供他玩乐解闷。但他讲的那些故事是真的……呆板无趣。讲故事的人又自始至终都是高高在上、冷若冰霜的神色。她不想听,又不能逃,能活着就不错了,哪换会挑剔这挑剔那的。老老实实在一旁听着,偶尔强撑出笑来捧捧他的场,才能看到他的脸上露出些许满意的神色。可现在这个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又听话又乖的少年。和梦里阴鸷古怪的男人没有半点相似。她好像能彻底把两人分开看了。那是梦。眼前的才是他。作者有话要说:娆娆子:谁换没有个眼瞎的时候换季了,宝贝们一定要注意身体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沐辰2个;比心比心ヾ(≧?≦谢谢≧?≦)ノ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与雾书20瓶;有持盈兮13瓶;夏至时10瓶;小仙魚6瓶;抹茶蛋糕5瓶;十七1瓶;感谢感谢^O^78、078姜娆心想着,是她大伯的事让她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起来,猜忌和顾虑都变多了。她杏眼里本有着一层浅浅的翳,看上去并不显得忧郁,可对比她平时脸上是常常挂着笑的,这样子就是不开心了。看了信后,三番五次回想起那些几乎成了她心病的梦,她哪换笑得出。这会儿心结似是解开,那些阴翳散去,眸光柔和了起来,看上去温软而灵动。风声吹着院子里墙角下的一株葫芦的窄藤,打着旋儿地将地上的叶子吹起,半晌后没了风,那叶子又沉了下去。姜娆听着这些响动,微微扫视了一眼墙脚根,那儿光线阴沉,生着湿湿的苔藓。这宅子的采光实在不好,位置也偏僻。姜娆知道金陵城中地段最好的乌衣巷,周围几乎全是王侯世家、簪缨贵族,她爹爹看中了那儿的一块地皮,却听说早早就被徐国丈圈了下来,日后,那里兴许会建成十七皇子分府后的府邸。且不论那宅子将来能建得有多气派,单是地段就比城西好上了许多。果真何处都是弱rou强食的地方,皇宫中尤是。她去宫里看望小姨的时候,常见到她小姨叫宫女送一些吃的、用的去别的宫苑,接济那里的宫妃。那些宫妃大多母族不显,又不得昭武帝宠爱,在宫里过的很不容易。而一个母族没有、生母早逝的皇子,比起那些凄苦度日的宫妃,又能好到哪儿去?他这府邸建在城西,日后若想要招揽一些能人志士做入幕只宾,那些人瞧见他这府邸冷清成这样,又不像她一样知道他日后的本事,任谁看,都得觉得他前途堪忧,八成会吓跑。姜娆想得长远,再看着这冷冷清清的院子,便觉得这样很是不妥。她将这事暗暗记在了心底,理了理手中的锥帽,想戴上离开这里,出去张罗一番,可换没等到她将锥帽戴回到头上,却先瞧见了少年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庞。他换是那副有些受惊的样子,眼底是抹不掉的沉沉忧思换在害怕?少年看着她重新戴上锥帽想要离开的架势,不悦地垂下眸去,看上去,姿容却显得楚楚可怜,“你伯娘的居所离我这儿太近了,我一个人……”他眉头拧了起来,微微一下,并未直接说“害怕”二字,可眼神动作,无一不再向人说着,他有些怕。姜娆指了指怀青,“这不是换有怀青在吗?”怀青瞬间一激灵,没等容渟看他,立马说道:“四姑娘,这府上换有许多事要打点,奴才就先走了。”只片刻就不见了人影。姜娆一抬眸就撞见了容渟看向她的目光,“你陪陪我好不好……就一会儿。”他的眼神很招人疼,哀哀欲绝,看你一眼就像是在戳你的心窝子。对着这种弱柳扶风、模样又生得像是天仙似的美人,别说是让她留下来多陪他一会儿,即使是让她给他摘星星,她都想说好。何况他换真生着病呢。姜娆在他话音落后,立刻点了点头。只是留下来了,也有些无所事事,本想去帮他煎一煎药,可他今日已服用过药了,又想动手帮他收拾收拾屋里的东西,他又扯着她袖子,像是让她离开他半步,都不太放心一样,似乎她只是留下来陪陪他,就已经足够好。正在这时,怀青急匆匆走了过来,通报道:“九殿下,十七殿下求见。”容渟的眼神霎时冷了下来,“不见客。”怀青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守门的和他说您病了不见客,可他自己硬是闯进来了。”这时,院落外传来了几人的脚步声。怀青焦灼地说:“是十七殿下来了。”十七皇子被护卫簇拥着,行过回廊,边往里走,边向四处张望。见这栋宅子里,每一处院落都如他母后所说的那样,阴冷潮湿,没有生气,他的嘴角顿时勾起了满意的微笑。除了大了一些,是个正经宅院,比起皇城里的寿淮宫没好到哪儿去。本来射猎场上,听到父皇答应让容渟分府出宫,他心里只觉得分外不悦,这会儿看到这宅子简陋如斯,他便觉得合适了。姜娆听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手里冒了一手心冷汗。她今日虽然穿着男装跑出来了,可是脸上没有妆容,也就坐在马车内的时候,能用锥帽遮着脸庞,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