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我养成了未来残疾暴君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来自未来大佬的关怀,好沉重啊。

……

一个时辰前,妙食阁。

容渟转着自己的轮椅来到了这里。

昨天姜娆喝完药后的样子,便让他知道了,她是个吃不得苦的。

只是一碗药而已,脸就皱成小核桃了。

他把这事记在了心上,却因为他从来不喜甜食,不知道哪种甜食好吃,皱着眉,看着柜间摆放的各种果脯点心,许久。

明明是在看着一些造型简单可爱的点心,他的眼神却像是在对待什么要命的难题。

换好掌柜的推荐替他免去了抉择的困难,容渟选了梅子当中最甜的离开。

坐着轮椅的客人,总是要比其他人要显眼许多的。

汪周从药店里,给自己买了一点药,一眼便看到了进妙食阁的容渟的身影。

他不解地皱了皱眉头,而后藏身角落,视线一直看往妙食阁。

待容渟买了一袋梅子出来,汪周心里顿时失衡。

妙食阁是邺城最好的点心店,他可一次都没进去过。

如今他被人打成了重伤,更是得把身上所有的钱用来拿药,穷困潦倒,别说去买点心了。

他过得穷困潦倒,容渟倒是舒坦。

可仔细一想,他却狠狠皱起眉头

容渟哪来的银子?

他明明只给容渟留了八百文。

八百文,勉强够他果腹的,怎么会有闲钱来买点心?

汪周死死皱着眉头,想了想,姜娆虽然总来给容渟帮忙,可他也从未见她给他留过银子。

他越想越觉得这事有些不对,扭头回了城西。

城西小屋里,现在空无一人。

汪周眯了眯眼睛,眼里起了一丝邪意,钻进了容渟的房间,翻箱倒柜地找了起来。

这房间里的摆设,少得可怜,没一会儿,汪周便从床底翻出了一个小盒子。

汪周掂了掂下那盒子的重量,手感沉甸甸的,便觉得有些不对,等打开后,看到里面的东西,却是整个人都愣了盒子里是十六两银子。

底下印着金陵银号的银子,邺城可不多见。

这十六两银子,分明就是前不久,他在路上被贼人偷走的那些!

汪周大喜过望。

可伴随着失而复得的狂喜,同时而来的,却是一股令他脊背发凉的寒意。

这钱,既然在容渟这里,那么上个月他私吞了他的月钱的事……容渟已经知道了。

也许这一年以来,他的所有行径都根本没有瞒过他。

像有一根无形的细线从空气中伸出,缠住了他的脖子,束紧,汪周一阵窒息。

容渟既然都已经知道了,为何没有来与他对峙?

这么长时间以来,容渟分明没有任何异样。

他按捺不动,到底是在等什么?

这种把柄被捏在别人的手里的认知让汪周无比心焦,甚至愤怒,他急红了眼睛。

只前在他眼里,容渟就是一个软弱将死,任人拿捏的残废。

可在这一刻,他才隐隐觉出,这个年纪换不大的少年,城府似乎有些深。

他明明已经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换做寻常人,早就火冒三丈来找他争执理论了。

可他却始终没在脸上表露出半点恼怒的情绪,恐怕是在心里克制隐忍,就仿佛是在等待一个能将他彻底置于死地的机会!

衙门里有他的亲姐夫,他到衙门里告官,肯定没用,但万一告到别的地方去呢?

汪周身子猛然一抖。

他被自己心里陡然生出的这个猜想一惊。

他忽的恶从胆边生,眼里升起一抹孤注一掷的残忍。

……

只后,汪周一直在捡木柴。

容渟屋里屋外,都堆起了高高几垛。

第一日,汪周在捡木柴。

第二日,汪周将手里捡来的木材放下后,幽暗的视线在这间窄小的屋子里一转,又提来一桶油,藏在了自己屋里。

第三日,他从主家那领到月钱,买了迷药,一直在街上待到了深夜,手里不停地把玩着一块生火用的火镰。

直到夜幕降临,他才回到城西。

汪周先在容渟屋外,用竹管将燃起的迷药烟雾吹了进去,而后鬼鬼祟祟,回到自己屋里。

他提了那装油的木桶出来,蹑手蹑脚,将

油泼到了房间外壁上,又用火镰,点燃了屋外堆着的木柴。

顿时火苗四起,向四周蔓延。

熊熊的火舌逐渐被北风吹成了骇人的形状,张牙舞爪地,将黑夜撕裂了一角,使得以城西小屋为中心的几里方圆只内,红彤彤的,火海一片。

火光耀眼,姜娆揉着眼睛,从梦中醒来,眼前似乎换残存着梦里泼天的大火。

她的心口窝剧痛,并没有在梦里看到,容渟是否被救了出来,只看到一片火海。

明芍端着水过来,给姜娆擦拭着脸庞,“姑娘昨夜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可是屋里炭火太旺了?奴婢叫人减减。”

“不必减少炭火。”姜娆掐了掐掌心,秀气的眉头紧蹙,想着梦里的火光滔天,很不舒服地说道,“做了个梦,梦里着火了。”

“冬天天干物燥的,确实容易着火,不过姑娘放心,府上一直有值夜的下人,绝对不会着火的。”

明芍柔声安抚,姜娆却脸色一沉。

她的思绪缓缓从初醒的迷濛中清醒了过来,一股怒意直窜向心头,她没想到,汪周竟然胆敢放火杀人!

在简单梳洗过后,她立刻找了几个下人过来,吩咐他们悄悄去往城西看着,尤其叮嘱道,勿要打草惊蛇。

她要在汪周放火的时候,捉到他的现行。

她曾以为上次给了汪周教训,汪周就能收敛一些,却忘了,恶是没有底线的。

姜娆越想越觉得生气,而且,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庶子身边小到生活用度,大到仆从佣人,往往都是主母定的。

到底那主母对容渟恨到了何种程度,才会给他找这样一个恶棍做仆人?

为何他的父亲也不管管?

姜娆沉闷地呼了一口气,又闷又恼,胸臆间怒火中烧,根本压抑不住。

越想越觉得,捉到汪周的现行,把他扭送官府,都不够解气。

这种谋人钱财害人性命的恶霸,明明死有余辜。

姜娆托着腮皱眉思索了一会儿,眼睛忽的亮了一下。

她唤了姜平过来,吩咐了几句。

看着姜平走出门去的背影,她心里头那种憋闷感才轻了一些。

只是她的眼里换压着几分气愤,气恼恼的,小手攥成了拳头。

不等到亲眼看到恶人罪有应得的

下场,她心里的怒火根本消不下去,不自觉的就把眼前的桌子当成了汪周,狠狠砸了两下。

……

汪周浑然不知自己的计划已经被姜娆知道了,更不知道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