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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锦衣玉食,穿金戴银,而她,却只能将一次次廉价出卖後所得,小心翼翼的藏起来。 即使是同样出卖rou体的女人,也分了三六九等。 无疑,飞薇是妓女中的上等。而她,便是其中的最下等。 瞧见从云发呆的傻样,飞薇知道她又在愣神,这女人,没事就喜欢顾影自怜,她不烦她可烦。 真不知道两个人怎麽会凑到一块,飞薇习惯性的点上一支烟,漫不经心地看著她,这才发现她身上带著伤,“你的手怎麽搞的?” 心想飞薇可能误会成是客人制造的伤痕,从云解释道,“昨天不小心摔了一跤。” 左手将燃到一半的香烟递到嘴边,凭感觉深深吸入一口烟雾,再优雅地缓慢吐出,大量的烟雾飞向身前的从云,飞薇看向笼罩在烟雾中从云,没有多问什麽。 “女人,我肚子饿了,去给我做饭吧。” “啊?…又饿?…现在才早上九点多还不到中午啊……” 怎麽有些人怎麽吃都不胖,而有些人明明吃的也没多少,她就是容易长rou。 “真不知道你这麽大胃的人,每天吃那麽多怎麽就不会胖,怎麽我明明吃得还比你少,怎麽就……”从云不厌其烦地唠叨著,对於这点,是她最不平的。 飞薇扑哧一笑,原本烦躁的心情被从云孩子气的表情逗弄得一扫而空,明明一个二十六岁高龄的女人了,有时候发起唠叨起来竟是有趣得紧。 ** 一个人的生活,从云是喜欢,甚至向往的。 飞薇走後,原本没有生气的小房子愈加显得冷清起来,每天毫无目的睡觉,吃饭,拉客,接客。 这期间,又接了几门不错的生意,都是些循规蹈矩的客人,爱抚,前戏,zuoai,高潮,一层不变。 偶尔也有几个挑剔的,喜欢在妓女身上制造伤痕,要麽有怪癖的性虐倾向的。咬著牙配合性地做出享受的表情,简直让从云懊悔得场子都青了,要是早知道这些道貌岸然的男人如此难伺候,还不如当初不接,划算不来。 凌晨一点多,外面的雨断断续续地下个不停,站在屋里,透过窗户向外望去,眼前就像有一扇“不透气”的窗帘从天界挂下来,外边模模糊糊地,什麽都看不清楚。 行人打著各色雨伞行色匆匆,走在湿淋淋的道路上,从云叹了口气,今天估计不会有什麽客人了吧。 从云趴在窗前看著这场大雨,偶尔吹过的风带著点雨丝扑在脸上,沁凉沁凉的。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从云不禁疑惑起来,这麽晚了,会是谁? 透过猫眼瞄了一眼外面的人,对方浑身湿漉漉的,隔著一道破门直直地望入从云的双眼。 是那双眼睛,幽幽的、迷人而又深邃,摄人心魂。 看来是来找飞薇的,两个多月没见到他,从云还以为他知道飞薇不在这里了。 “先生,你是来找飞薇的吗?她不在这边了。” “开门!” 没有理会从云的话,对方简单而利落的回应。 看对方执著的样子,似乎不信她的话,从云无奈地打开门,让他自个儿进来查证。 第一次正眼瞧他,没想到除了那双迷人的眼睛外,这个男人还有一副花哨前卫的外表,肤色偏白,一头细长乌黑的及肩长发嗒嗒的滴著水。 一张俊美的脸上,高挺的鼻梁,冷硬的薄唇,五官搭配得无可挑剔。 湿漉漉的水滴贴著他身上的紧身背心,肌rou紧紧裹著身体,使得体形逐渐庞大,倒是安全感十足,偶尔不经意间又会流露浪荡不羁的气息,很容易令人目眩神迷,难怪飞薇这麽一个久经欢场的老手都昏倒在他身下。 从云的目光没有停留在他身上多久,便客气地领著他进来,人的相貌好看与不好看,似乎总是由上天来注定的。 出於待客之道,从云招呼他坐下,到浴室拿毛巾准备给他擦拭一下,出租室里面没有空调,恐怕他这麽湿淋淋的会感冒。 孰料,背後一双如剑的双眼正锐利地射向她,目测高度一五八公分,一头干燥泛黄的头发,苍白平凡的面容,中等偏胖的身材,一件暴露的吊带衫加上宽大的裙子,再往下,两只细白的短腿摇摇晃晃地走著。 多看一眼都会玷污了他的眼睛,邬岑希厌恶地撇开眼睛,仿佛多看一眼都会吐出来似的。 要不是车子在附近抛锚招不到出租车,还以为沈飞薇在楼上,他才懒得跑到这里污染他的视觉神经。 邬岑希永远也不可能预料到,两年後的自己竟会为这麽一个让他不屑一顾的女人,不惜倾家荡产,也要让她尝到跟他同等的痛苦。 没有接过从云递过来的浴巾,邬岑希当她不存在似的,兀自站在窗前看著空中的绵绵细雨。 妈的,这该死的雨,什麽时候才停。 高高的视线阻挡住了从云的视线,也断绝了两人的眼神交流。 伸出去的手尴尬的停留在半空,从云无奈地说,“你放心,这是飞薇的浴巾。” 如此生疏的的态度太过明显,从云想看不出来都难。 (手-机-看-小-说;77777.℃-〇-㎡) 放下手中的浴巾,从云并 不纠缠,对她来说,男人分为两种人,一种是客人,一种是陌生人。 对於客人,她会极尽谄媚,百般讨好他们,尽量满足他们的一切需求。 对於陌生人,礼尚往来,不冷不热,不咸不淡,别人需要的时候拉一把,不需要她的时候她会尽量地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