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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空旷,只有一个管家在修理花草,见封宸回来,笑着迎上前:“少爷回来啦?”封宸点点头,将头盔递给他,径直上楼:“帮我收拾一个行李箱。”“又要比赛了吗?”管家尽职尽责跟在封宸身后,询问他需要带几件衣服。封宸沉思了一瞬:“四季的都带,我最近住校。”管家诧异,没多说,疾步走向封宸的衣帽间,开始给他收拾行李。洗完澡后行李箱已经收拾好,足足两大箱,还不包括鞋子帽子——倒不是管家贴心,实在是封宸是个十足的搭配控,什么样的衣服配什么样的鞋和帽子都有讲究。这样一看,倒不像是住校,更像搬了个家。封宸一只手捞过浴巾,懒洋洋地擦了几下,随即找出一身白色短袖和清爽的牛仔裤换上,准备出门。没走两步,封宸脚步倏地一停。朋友圈。【摇摆的招财貂】:一人独守四人间,寂寞,寻一位大佬带我吃鸡,我会模仿萝莉音哦。[图片].JPG。配图正是空荡荡的封宸他们宿舍,发送时间:十五分钟之前;发圈人:刘川。封宸盯着一排排晒肌rou的dancer中格外清新脱俗的刘川朋友圈看了十秒钟,一蹙眉,收起手机,迈开大长腿重新上楼。还回什么宿舍,回去带变声大佬刘川吃鸡吗?啧,他不喜欢吃鸡,也不喜欢送上门的鸭子,他喜欢长得好看的小结巴。“嗡——嗡——”,还没走回房间,封宸被郝俊持续打来的电话阻碍了脚步。“宸哥,你是不是回来啦?我刚才好像听到了你车响。”郝俊兴奋的声音隔着听筒清晰传来,“你别动,我已经看到你房间灯亮着了,等着我啊,我这就去你家。”封宸轻轻一抬眼皮:“我准备睡了。”“睡毛啊,这才几点,我带你出去嗨。”郝俊说话的功夫已经从车库里开出了一辆超跑,使劲儿撺掇封宸和他出门,“咱俩都多久没一起玩了,昨天想约你都没能约成功,等你开学后我更连你影子都见不着,快,我带你去看看我的新墙头,实不相瞒,我这次是真动心了,搞不好你见了也会爱上。”封宸懒洋洋地支着长腿,提醒郝俊:“你追前任,前前任,前n1任时也是这样说的,你可能不是心动,只是心率不齐。”“哪有!我刚做过体检,身体倍儿棒,买保险人家都不乐意卖我。话说我上一个男朋友是谁来着?是英国的亚历山大还是法国的尼古拉斯凯奇?”郝俊嘿嘿笑起来,又举手发誓,“这次绝逼是真爱,我对灯发誓,我要浪子回头了,他要是1我就当0,他要想当0我就勤练技术当1,他要想当0.5我更愿意,总之,我又要恋爱了!”封宸不置可否,透过落地窗看到在楼下和他招手的郝俊,直起身,拿起一只深蓝色的棒球帽,换鞋出门。远远就听到郝俊吹了声口哨,“宸哥,你确定要穿这身跟我去酒吧?我怎么有种自己带坏乖宝宝的错觉。”换了一身清爽装扮的封宸不再似往常那么难以接近,他长相清贵,又性子傲,此刻穿着简简单单的白T牛仔裤,削弱了不少身上的孤傲感,再加上有棒球帽挡住一头张扬的发色,更像一个相貌出众的邻家大男孩儿,走在路上起码能让人有勇气往他要微信。封宸漫不经心地抬了下眼皮:“少废话,开你的车。”“好嘞。”郝俊麻溜应道,这会儿被封宸一双似阖未阖的眼淡淡一瞥,还是能窥见他骨子里的冷厉,教人不敢造次。闷热的夜风呼啸着穿过疾驰的跑车,郝俊哼着小曲,一路悠哉悠哉地开往十月酒吧,经过天桥时,看到电子屏上变幻的广告,撇撇嘴:“这不是我前男友吗?”封宸抬眸,顺着郝俊的视线落到了前方大屏幕上,见里面定格着一张穿着同款衣服的男团照片,几十个人长得跟连连看似的,一时间也分不清哪个是郝俊的前男友。“第二排左数第五个。”恰好遇到红绿灯,郝俊停下车,指给封宸看时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我不是心率不齐,我是眼神不好,当初怎么看上了这家伙,唱歌难听又不会跳舞,还非让我花钱送他去选秀,选秀就选秀吧,老子也没指望他真能红,图他开心就找了关系送他参加节目,结果这小子倒好,一进五十强就把我踹了,联系方式拉黑得那叫一个快,卧槽我真是瞎了眼。”封宸淡淡收回视线:“这就是你以前嚷嚷着要我教他学跳舞的尼古拉斯?”“什么尼古拉斯,丫就一大学没考上的土包子。”郝俊一脚踩下油门,恨不得将车尾气全都排放到前男友被磨皮磨得亲妈都不认的脸上,“就他那娘里娘气的身材和脸蛋,出道了又咋的,照样红不了。”封宸微阖着眸,想起郝俊屡次三番的在感情中吃亏,觉得他需要看的也不是眼睛,而是脑子。但还没等他说话,就听到郝俊兴奋地说:“但我保证这次眼绝对没瞎。”封宸不置可否。“瞎了我自戳双目。”见封宸不信,郝俊信誓旦旦举起两根手指,赌咒发誓。封宸终于提起了那么一丝兴趣,懒洋洋地说:“这次又是谁?”“是个歌手。”话音刚落,跑车已经抵达酒吧附近,封宸抬眸瞥见不远处张扬的Max舞团的标志,蹙了下眉,“怎么到这儿来了?”郝俊领着他继续往前走:“十月酒吧就在你们舞团附近,你不知道吗?我都碰见过好几次你们舞团的人了,就那个什么腾,酒吧常客,每次都带的不一样的妹子,啧啧,目测比我还渣。”封宸摇摇头。他很少来酒吧,偶尔几次来也是舞团集体活动,推脱不掉,待一会儿就走的那种。光线昏暗,有歌手在台上唱歌,暧昧的低喃和撩拨混着各式酒香,环绕着灯红酒绿的食色男女们。封宸并不适应这样的场合,蹙了下眉,压低帽檐挡住斑斓的光束后,跟在驾轻就熟的郝俊身后去他常去的位置,快走到时,突见郝俊停下脚,拽了拽他:“说曹cao曹cao到,那个不就是你们舞团的什么腾嘛,今儿好像又换了个妹子,啧,真渣。”封宸偏过头,透过周遭色而不情的喧嚣气氛,认出魏腾标志性的脏辫,“嗯”了一声,懒洋洋坐下。坐下后才发觉这个位置恰好对着舞台中央,是个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