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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那身后摇来摆去的欢快尾巴。真的很开心。顾深在床上趴着,把那垂坠的帘子遮了遮,把脸埋在了被子里。他怎么会听不懂磨磨的话,只是有些话,在心里想想可以。一旦说出口,便伤人伤己。所以,顾深选择了避而不谈。不过,在选择停止往忆梦珠里输送灵力后,虽然感觉好了一些。但是,还是有些累。身上也有些疲倦,有些乏力。想要睡一觉的想法越来越浓,终于,顾深头栽了栽,一下睡了过去。梦里,那些曾经或美好或糟糕的回忆一一映现,像是上奈何桥时对此生的回忆。睡梦里,小灰狼吧嗒了一下嘴,眼睛忽然湿润了。第186章信与不信“蓝蓝,我想吃那个。”“还有那个红红的果果。”“蓝蓝,那个亮晶晶的好漂亮,你给我买好不好?”“蓝蓝……”顾沧有些心累。不过,顾沧现在开始想念顾北了。若是顾北在的话,顾淑会很听话,自己也不会很累。因为,顾北可以帮自己去买,不需要自己亲力亲为。所以,为什么在自己跟前,小家伙这么淘气呢?顾沧百思不得其解。远在千里外,与顾玥商讨事情的顾北,面部呆了呆,鼻子微微动了动。顾玥看他说到一半不继续了,不由好奇望过来。“你……”“阿嚏!阿嚏!”颇为秀气的两声后,顾北有些恼,耳朵也有些红了。“咳。”顾玥看着顾北不适的表情,不由扭过脸笑了笑。没有想到,平日里温和脾气好的顾北,咳嗽起来声音这么可爱,生气起来,也可爱。“好了,我们说正事吧。”顾北正了正脸色。“是是。”顾玥说着,使劲掐了掐手心。她怕自己不小心笑出声来。顾北注意到顾玥忍笑的神色,虽是有些恼,但也理解。木着脸,顾北暗想,若是他知道谁在念自己……手指清脆地响了响,顾北眼中露出了凶光。在给顾淑买了一包糖炒栗子后,顾深捏了捏小姑娘的嫩滑脸颊,“回去了,想吃什么,让仙子夫人给你做饭。”“仙子夫人?”顾淑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白他的话。“不是刚才还夸人家好看吗?”顾沧故作生气地刮了刮小姑娘的脸。“好了,走了。”顾沧道。顾淑拉了拉他的衣服,顾沧回头,“怎么了?”“那边有个人,一直在看蓝蓝。”顾淑朝着某个方向指了指,有些不好意思。顾沧看着她的表情,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被顾淑指着的方向,有两个衣着不凡的公子,而其中一个,正朝着顾淑打着招呼。看到顾沧看过去,年轻公子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顾沧冷冷地回视,一把卡着小姑娘的胳膊,把人抱紧了怀里。“走。”“哎……”苏城脸上的笑僵了一下,有些没好气地扯了扯嘴角,拉了拉身边人的衣袖。“无忧,我有那么可怕吗?”苏城原地转了一圈,问他,“我看上去难道像拍花子的?”苏城声音拔高,眼睛睁大,搞笑地往卫凌身前一凑,又在他身前晃了一圈。“像吗?”苏城问。卫凌正在给夫人挑选首饰。这是他们两人间的约定。无论哪个外出远行,回来时,一定要带一些小东西回去。可以是一截桃花,或是当地的一些小玩意,偶然看到的新奇之物,都可以。卫凌知戚楼兰素喜亮晶晶之物,比如各种式样的玉,或是琉璃,或是宝石。所以,卫凌每次出门,便会特意搜寻。而卫凌第一个奔向的,自然是首饰摊,因为这里,是最容易出现戚楼兰喜欢之物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一堆首饰里面翻找着,有些纤薄的唇抿着,眉目间透着股严肃。苏城此时最奇怪的就是他这幅表情,明明是该高兴的事情,却还扳着一张脸,就像是不乐意一般。“像。”正待苏城准备嘲讽两句的时候,卫凌忽然回了他。语气那个干脆利落,那个毫不拖泥带水,直把苏城气的想跳脚。脚尖在地上磨了磨,苏城呼吸了两口浊气,心里想着,不要和这人生气,不要和这人生气……嗤,还是很生气,自我排解失败。“我说,我阿姊,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么个人呢?”苏城阴沉着一张脸,凑到卫凌耳旁,压着嗓音道。卫凌没理他,只是斜斜地睨了他一眼。苏城:……火气一下子蹿了起来。正要爆发出来,卫凌轻描淡写地开口,“我们这次来,带了带了多少人?”此时,卫凌已经挑选好了,一枚简简单单的珠子。在一堆珠翠粉饰里,卫凌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莹润半透的一枚海蓝宝珠,小孩拳头那么大,里面隐隐有种星星点点的荧光,哪怕在白日里,也好看的紧。“公子啊,您真是好眼光啊,这可是从波斯来的货,被人称作海蓝明月。据说啊,这东西,在月圆之夜,把这个放在院子里。那月亮映在上面,里面这些啊,”摊主指了指里面的细小晶莹,“这些,像是星空映在了里面,会闪的。”点点头,卫凌付了钱,把东西收在口袋里。苏城看着卫凌挑好东西,只觉得他眼光不好,那么多好的,偏偏选这么一颗。那人说的,一听便是假的,居然真有人信。撇了撇嘴,苏城脸上现出些不屑来。这人,真的是讨厌。“多少人?”“啊?”苏城听到卫凌的话,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卫凌定定地看着他,眼中没什么情绪,但苏城就是感到这人在责怪他。“没几个人,但也不少了。毕竟,是要皇后献礼。”苏城吊儿郎当地往前走着,心里隐隐有些慌乱。暗戳戳地回头看了一眼,“没事吧?”苏城问。卫凌长眉一挑,这才是有些不叫,“会有什么事?”“没有没有。”苏城连忙摆了摆手,不与他多言。“嗯。”应了一声,卫凌便大步走在了苏城前面,衣摆飞起落下,速度很快。赶马呢?这是。苏城在后面跟得气喘,也只敢在心里嘀咕两声。这厢,应夭夭在院子里站了站,这才往屋里走。此时已经近午了,金色的阳光落在树梢上,暖融融的。地上的树影参差错落,就像是应夭夭纷乱的心情。初时的震惊过去,生气也过去,应夭夭现在有些感觉心里憋闷,只觉得心里乱的很。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