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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江采儿还是有些不解。孩子都已经顺利出生了,府上又不是没有帮忙照看的人,何必一个未婚的姑娘常常上门。听了她的话,花苓温言笑了笑,“只是去看一看,夫人身子弱。”知道真实原因并非如此,江采儿沉默了一下,知道不能劝她,索性不再提。“那你晚上记得过来吧,给你留你最爱的梅子酿。”“多谢。”花苓温婉的声音遥遥地在酒窖里回荡,江采儿却是摇了摇头,无奈笑了笑。幸而江采儿知道花苓有心属的男子,不然,这么长此以往地交往着,江采儿真担心孟辰会喜欢上她。江采儿抿了口桃花酒,一双平时显得英气的眼眸此时带着些氲氤醉意。眼神带了些迷离,江采儿想,若是当年自己不曾强嫁了他,或许,他会有一位温婉如花苓一般的夫人吧。晚上,花苓如约而至。随她一起的,还有想来蹭酒的花蔷。孟辰从书房里过来,见到两人,不禁有些愣住。“咦?尊夫人呢?下午说好晚上过来的。”花蔷刻意模糊主语地问,四下看了看。“晚上?”孟辰沉吟了下,眉头微微蹙了蹙。“夫人呢?”孟辰问底下伺候的下人。不会,在酒窖里没出来吧?花苓不由暗想。“回老爷的话,夫人还在酒窖里试酒。”“至今没出来?从下午到现在?”花苓问。“是。”那么久,不会晕了吧?花苓不由出了门,往院里走。花蔷跟在后面,也有些担心。人与妖不同,天气已经凉了。不说喝多少酒,会不会醉的问题。便是待了这许久,也是会受凉的。“采儿,采儿。”花苓扒着酒窖口,喊了两声。没有人回应。“我下去看看吧。”花苓说着,便拿了盏灯,沿着木梯走了下去。“采儿。”花苓下来,果然在里面看到了江采儿。已经醉了,一张脸被酒意熏得红扑扑的。“采儿。”花苓又小声唤了一声,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有些烫。花苓闻着醉人的酒意,有些不清楚她到底是醉了,还是冻着了。不过,感受着酒窖里的阴凉,花苓决定还是把人扶上去的好。“jiejie,她在里面吗?”花蔷问。“在,我把她扶上去。”花苓回道,轻轻推了推江采儿的手臂。幸而没有醉的很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江采儿看了她一眼,“花苓?”“嗯,”又捏了捏她的手臂,花苓道,“不要睡,我们上去。”“不上。”却是不知道为什么,江采儿非但不应,反而不高兴地抱住一边的酒坛子。“我不要上去。”“为什么?”花苓好言问道,并不恼。“他不喜欢我。”江采儿失落地眨眼睛,眼睛看上去有些湿了,声音也小小的。其实,只是醉意弥漫在眼角。但看起来,像是哭了一样。心里一沉,花苓捏了捏江采儿的手,“没有的,他还是很喜欢你的。”尽管,花苓也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话。“不用安慰我,我知道的。”江采儿摇头,一下子扑进花苓怀里。“我知道,他不喜欢我,他喜欢你。”江采儿眨了眨眼睛,带了些释然。她终于说出来了。“瞎说什么?不可能的。”花苓这下却是笑了。孟辰喜欢自己,怎么可能,太滑稽了。“他喜欢你,我知道。”江采儿道。“采儿,你误会了。”花苓软言道。“他喜欢你。”江采儿喃喃,声音依然是小小的。“采儿。”花苓是真的无奈了。但是,她又深知,和一个醉酒的人,是不能讲道理的。花苓现在是有些讨厌孟辰了,这么好的人。花苓看着江采儿失落地流眼泪的模样,不禁想自己是不是此事了了后,便要去其他地方待着了。她只想要与她亲近的人开心,看着她如此难过,花苓心里也是难受。又哄了许久,江采儿这才好了一些。扶着人往上走,即将出去的时候,花苓却是赫然一惊。虽是自己扶着她,但是往上走的时候,却是并没有非很多力气。醉酒的人,都会一定程度地变沉,这是常识。所以,并没有醉吗?想及此,花苓便特意观察了江采儿的表情。尤其是,她看到孟辰时的表情。那迷离的视线里,似乎带了些审视和理智,仔细地观察。花苓不想掺和他们的事情,出来便把江采儿推给了孟辰。看着孟辰略艰难地扶着江采儿,花苓心中笑了笑,“既然采儿醉了,我们便改日再来吧。”说着,花苓便拉着有些微词的花蔷离开。花蔷确实有些不满,难得有一次时间这么凑巧,她有空,jiejie又过来。出了院子,花蔷还有些不高兴。“jiejie,今天真的不凑巧啊。”犹豫了一下,花蔷慨然叹道。月下清冷,而他们还没有用上饭。第180章隐情“我们,要不去前面吃?”走了一半路,花蔷忽然想到,映了月光的眼睛亮了亮。“你呀,都已经走这么远了。”花苓无奈。方才还在感叹她突然懂事了许多呢,马上就给她故态复萌。“我们还可以回去嘛。”花蔷拉着花苓的手臂撒娇。“不行,回去我给你做吧。”花苓拧了拧她的耳朵,嗔道。“真的?”花蔷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有些欢喜。“花苓做的饭,最好吃呢。”声音远远地传进顾凉的耳朵里,顾凉挑了挑唇。原来,是花苓。顾凉确信自己没有弄错,因为,秦府里,确实有以为花苓姑娘,只是他一直未联想起来罢了。倒是很巧。月色如水地在顾凉身上洒下一片银光,照的人浅笑的侧颜引得无数姑娘羞红了脸。萧言赶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禁哑然失笑。“少爷,回去?”顾凉看着那人渐渐消失在夜色里的身影,点了点头。萧言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似乎有些眼熟?摇摇头,萧言笑自己,不过是个路人罢了。两人并肩走着,萧言偶尔看下自家少爷,有种莫名的感觉。也许是心情好,顾凉看他一眼,问他,“有什么事,直说便好。”直说吗?萧言点头。“少爷与以往相比,变了许多。”“说说看。”顾凉道。“与以往温和许多。”萧言斟酌着语句。“还有?”顾凉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