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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的一主一仆。虽然知道,顾深却并未理会。徒步往前,顾深还需要走很长的路。脚下是或枯干或湿润的树叶树枝,踩上去清脆或湿濡。“小姐,那公子步程好快。”梳着丫鬟发髻的小丫鬟擦了擦额角的汗,有些气喘地道。身着缠枝纹石榴红的小姐点点头,也有些气喘吁吁。而方才与他们相距不远的白衣男子,此时已经不见了影子。眼前一片绿意深深,树木高耸,遮天蔽日。林深鸟静,只有脚踩枯枝落叶的声音,被称作小姐的姑娘有些害怕地拉了拉小丫鬟。“小环,这里应该没有什么怪东西吧?好安静。”小姐四下看了看,除了树木,便没有其他东西了。甚至连鸟雀虫子一类,都很少见。“不会的,小缠说这里有很多猫。再往里面,还有世人难见的漂亮猫猫。据说,还有彩色的猫呢。”小环语气激动地道,显然很期待的样子。“真的有彩色的猫吗?”小姐说话的语气不大好,不像是期待的样子。小环察言观色,连忙道,“或许吧,不过小姐喜欢的绿眼睛猫猫一定很多。”小姐点点头,歇了歇脚,继续往前走去。再次来到猫所属的领地,顾深只觉得自己的鼻子受到了严重的侵扰。在走到某处枝叶深厚的地方,顾深皱了皱鼻子,飞快地走过。有时候,鼻子太灵敏了,也不是一件好事。猫盖屎,哪怕是成了妖,依然改不了与生俱来的天性。特意掩盖了身上的气味,顾深像是正常的游人一样往前走。走过猫喜欢住的一棵棵藏有猫房的大树,来到一座小城。这是一座属于猫的小城,到处都是售卖小鱼干、小虾干和鲜鱼的地方。空气里似乎都漂浮着一股鱼腥味,但不刺鼻。因为有漂亮的鲜花四处开着,鲜花的花香遮挡了鱼腥味。顾深没有在这里逗留,而是在发现应夭夭没有在这里后,迅速地淌过小河,来到蘑菇小城。他在这里感觉到,应夭夭就在这里。隐隐的,顾深意识到,某个可恶的猫崽子似乎也与应夭夭在一起。正在更衣的应淮长眉微动,捕捉到了空气中的让人不适的味道。整理衣襟的手顿了顿,下一刻,应淮一脸纠结地掀了帘帐走出去。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应夭夭回过头来看,随即被某人一下子紧紧拥住。“——小淮?”应夭夭声音微顿,身子往后仰了仰,承受着应淮压过来的重量。“夭夭,我闻到了臭臭的味道。”应淮沙哑着声音,在应夭夭耳边道。在应夭夭看不到的地方,应淮占有欲很强地看了看眼前的一小片白色肌肤,牙齿磨了磨,却是没敢有所动作。“夭夭,我们去河对面好不好?”应淮用一种诱哄的语气道。“不好。”应夭夭摇摇头,不懂应淮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那我们去看猫猫好不好?”应淮又贴在应夭夭耳边,黏黏糊糊地道。“……”这两个问题有什么区别吗?应夭夭摇头,把应淮毛茸茸的脑袋推开。被应淮碰到的耳朵有些发热,应夭夭也顾不得了,只是弹了弹应淮的脑门,“下去吃早饭吧。”上午两人没有出去,应夭夭在期待着晚上的萤火虫盛会。另一方面,也不想和一群人挤着。应淮也没有出去,虽然应夭夭有些想让他去。但问了他几次,都被他拒绝了。“为什么不出去玩玩?年轻人正喜欢热闹。”说这话时,应夭夭正在拈着一粒桑葚往嘴里填,白皙的手指与紫色晶莹的果rou,涂了脂膏的双唇,让一旁看着的应淮不禁吞了吞口水。“夭夭,我也想吃。”看应夭夭只是看他一眼,应淮不禁凑到她跟前道,“我不喜欢热闹,我喜欢夭夭。”虽然早就习惯了这个称呼的应夭夭,只觉得背后出了一层白毛汗,有点恶寒。这种感觉,就像是本该叫阿姨的小辈忽然亲昵地喊了自己的小名。似乎就是。应夭夭勾了勾手指,等应淮果真的乖乖凑到近前后,手指果断地敲了一下今日已光顾过的脑门。虽然不痛,应淮还是委屈地痛呼一声,手指碰了碰自己有些泛红的额头。“痛吗?”应夭夭问。“痛。”应淮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声。“嗯,那就记住这次教训,下次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不好笑。”应夭夭尽力用一种严肃的口气问。察觉应淮瞬间低落的心情,应夭夭无措了一瞬,伸手抓了把桑葚,递给他。“喏。”应淮看了看,别过了脑袋。“不吃吗?”应夭夭又把拿了桑葚的手在应淮跟前举了举,尴尬地收了回来。“味道有点酸。”把手心的桑葚一颗颗吃完,应夭夭没什么情绪地评价道。应淮:……她怎么不坚持一会儿呢?应淮更委屈了。看着应夭夭平静的视线,应淮不禁伸出手,开口道,“我的呢?”白净纤长的手掌伸在跟前,应夭夭眼睛瞥向一旁不知不觉空了的果盘,眼神飘了飘,方才凉下去的耳朵又有些热。手指蜷了蜷,应夭夭颇有些无措地建议,“我们去买一些?”看应淮沉默的双眼,应夭夭改口,“吃点圣女果?”虽然桑葚没了,但是贴心的小拾还送了一些红彤彤的新鲜圣女果,个头小小的,滋味也很好。应夭夭看着眼中渐渐有委屈浮现的应淮,不禁深刻反思自己。大概,自己真的没有哄孩子的天赋。顾凉长这么大,真的是多亏顾深了。思绪有些发散,看着应淮眼里,便是更严重的敷衍。合掌收回,脖子一转,应淮不理她了。应夭夭:……哎。一个下午,向来喜欢围在应夭夭身旁转着的应淮都没再主动搭话,看上去对应夭夭极其失望的样子。应夭夭心里好笑,也不主动去理。借着这次机会,应夭夭打算和应淮冷一冷。应淮给她的感觉有些不妙,理智来讲,应夭夭觉得她现在应该和应淮保持距离。虽然,实际上可能性不大。咦?应夭夭忽然想到了应淮的兄长,就在隔壁。也许她随应淮去了后,她就不会有这种烦恼了。像她这么大年龄的仙子,应淮的家里人,一定会好好劝他的。手轻抚了抚脸,应夭夭不禁扯了扯唇角笑了。也许是自己想错了也不一定。窗外蝉声阵阵,枝叶婆娑。有明亮的日光经过枝梢,落进房里,在应夭夭眼睫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