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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岁竹还是以自己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比较闲为理由和小五她们一起。一行人,也就顾凉和小五,以及岁竹三人。至于其他人,暂时在淮安住下。小四留下,帮应夭夭注意着皇宫的消息,慕粟负责照看她。小五的消息是上午收到的,恰好在顾深走之后的一两个时辰,三人下午便出发了。因为本身原因,一行人行程比较快,目的是早些到达,与顾深会合。而他们眼里,可能已经到地方的顾深,以与他们差不多的速度在路上。顾深知道应夭夭不会出什么事情,虽然联系不上。此外,顾深还有自己的考量。想着,若是自己慢悠悠的过去,旅途劳顿,自己可以把自己形容得惨一些,勾起她的同情心。这样,自己也好有些福利。另外,他还要梳理一下自己的情绪。顾深渐渐发现,自己与应夭夭,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解决。一路往南,走的水路,山青水绿,风景怡人,人美景好,只除了热一些,没有其他烦恼。某日,天朗气清,阳光温和柔暖。顾深靠在船舱的扶手上,姿态懒倦,阳光落在他头上肩上,留下浅金色的光影。有其他船客走进走出,并不能影响到他的放松。顾深感受着风从脸前身后游曳而去,似乎闻到了花香。他快到了。“公子,公子?”耳旁忽然有声音,顾深懒洋洋睁开眼睛,眼睛眯了起来。视线渐渐明晰,是一位十几岁的小姑娘,头上扎着丫鬟髻,一双明眸如宝珠,明亮光彩,此时正小心地看着自己。顾深注意到她的视线是游移的,似乎在看其他什么人。顺着她的视线往后看,顾深看到了一着绣有缠枝莲红袖裙、头上着宝珠玉簪的美貌姑娘。看见他看过去,姑娘连忙躲开视线,假做去看其他东西。顾深心中明了,面上淡淡。看出他的拒绝,丫鬟脸色苦了苦,但是收到小姐的命令,小丫鬟只得继续努力。“公子,我家小姐有事请教,想请您借一步说话。”小丫鬟思路清晰,只是语气有些弱,说起来有些结巴。顾深淡淡扫了把丫头一眼,没吭声。小丫鬟大概觉得顾深没拒绝,就是很好的开始了,不禁又补充了一句。“公子,不耽误您很久的。”顾深转过身,看那水里的碧波粼粼,没有说话。赤果果的拒绝了,这下,小丫鬟也不敢说什么了。只心里暗想,这如玉的公子板起脸来,看起来也吓人得很。其实顾深想得很简单,他并不想与谁再有瓜葛,何况,他心在心里只有应夭夭一人。顾深有时候会怀疑,应夭夭是不是在自己的心上施了什么仙术,让人念念不忘,念了那几千年。顾深知道自己,是绝不可能放过她的。哪怕她现在,确实没有与他的许多记忆。有红嘴的长腿白鸟飞过,顾深看了看廖远的蓝天,微叹了口气。她是自己要放松一下,他给他时间和空间就是。还记得那天,是个雨天。两人窝在房间里,应夭夭坐在窗边摹画窗边的瓶中花,他在一旁画着应夭夭。先是一双熠熠含情的目,再是淡淡的五官和飘逸的美丽长发。应夭夭平日里比较懒散,没旁人在的时候,身子就像没了骨头一般柔软地落在某个地方,完美地贴合自己所依靠的。那天便是,顾深时不时地抬头去捕捉应夭夭一颦一笑间的动态表情,却是看到她画着画着,脑袋一点一点往下垂,像是小鸡啄米一样。他把这一幕给画了下来,落了壁,顾深把毛笔落在笔搁里,走上前,为她盖了薄薄的毯子。在她抱起她,把她往床上放的时候,她突然如蝶翅的睫毛颤了颤,似乎是醒过来,还有些迷糊。看到是他,她似乎还有些愣。发现自己抱着她,她好像更愣了。之后,也是在那时,应夭夭便开始慢慢疏离他,还说出一些让人难过的话。顾深这边一路平静,有种闲适的味道。小五他们,则是有些不安宁。无他,顾凉与岁竹有些猫遇上鸟的感觉。何况,岁竹去哪里,两只姻缘鸟也是随他一起的。顾凉性子本来就差,最近极其嫌弃男性生物,尤其是陷入恋爱气息的男性生物。而岁竹,恰恰是这样的一个。于是,满心烦躁无处述说的顾凉就这么和满心快乐的岁竹对上了。顾凉嫌弃岁整日里想着温情爱爱的岁竹,岁竹也嫌弃整日愁眉苦脸的顾凉。便是甫一见面,便互相嫌弃、互相讨厌。虽然两人,曾经就互相认识。小五在两人初见时还劝了两劝,之后,便再也没有尝试了。爱打就打,爱吵就吵,佛系极了。大概两个人干吵着不过瘾,没过几次就安静下来了。安静下来,许多问题也能好好思考了。比如,几人一起去找应夭夭,到了那里,见到人了,该如何解释他们一行三人的问题。又比如,去了后,该如何和她说起国都的事。顺着顾深走过的路,三人行程也很快。几乎是一前一后的样子,两拨来到了不同的停靠点。只是,小四他们知道的地方更确定一点,所以位置相较于顾深所在的位置,还更靠前一点。而顾深此刻,已经在最近的码头下了船,正在往猫族的领地靠近中。至于顾凉三人,则在最临近蘑菇一族的地方下船,坐车,然后渐渐深入密林。而草萤会,也在几人的赶路中忽地一下到来了。这一天,蘑菇一族也是向外开放的日子。驾车的车夫知道他们要找这里,也不住地感叹他们运气好。第一百五十四章草萤会这日一大早,小拾便出现在了应夭夭的房间。和小拾一起过来的,还有她带着的些香花香草,以及漂亮的衣服与精美的胭脂香膏。早上还晕晕乎乎的,应淮便被赶出了房间。在门口睡眼惺忪地等了好一会儿,应淮这才在一片带着青色雾霭的晨曦里醒了神。屋子里,小拾正在给应夭夭梳妆打扮。而此刻应夭夭的状态,与应淮的状态差不多,也是有些困乏。“夫人,您很困吗?”小拾在给应夭夭描眉,看着她眼睛懒洋洋地耷着,眼睫上挂着一滴因打哈欠落上的水珠,不禁疑惑。应夭夭“嗯”了一声,沾染了唇脂,带着桃花花色的润泽唇瓣动了动,“小拾,草萤会不是晚上开始吗?现在才早上。”说话时,应夭夭的嗓音有些含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