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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她总是追不上。但是,把这事和小五说了,小五也只是笑着戏谑她道,“该是谈婚论嫁的时候了。虽然仙界不兴这个,但你若喜欢,jiejie也会给你想办法。”如此,纵然小四有心,也不好说什么了。“哦,那夫人想必会喜欢的。”小四回忆到自己的事情,爱怜地摸了摸花朝的脑袋,赞许地点了点头。“嗯,夫人爱吃鱼,你做的不错。”不知因何也开始发起呆的小五回过神,也点了点头。“……”似乎意识到花朝的尴尬,青栀给他舀了碗汤,递给他。“喝点骨头汤,长身体。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一点,夫人就看到你了。”嗯,虽然现在也不小。但青栀觉得,夫人就是因为花朝的年龄小,所以才经常忽略他的。青栀也知道,夫人喜欢毛茸茸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花朝化了形后,便再也没有变回小猫咪的样子。嗯……大概是因为,太不威武了吧?青栀暗戳戳地想着。晚上,应夭夭和顾深洗了漱,窝在被窝里咬耳朵。“怎么不让顾凉回去?”顾深一边给应夭夭按着腰背,一边问道。“嘶,你轻点。”应夭夭颇有些嫌弃地道。“我的人,自然要留在我府里。”应夭夭信誓旦旦地道,语气有种不明觉厉的感觉。“……哦。”点点头,顾深应道。“你不满意?”应夭夭推了推顾深,问。“满意,满意。”顾深重复道,一边说,一边使劲摁了摁应夭夭的双肩。我怎么会不满意呢?曾经被分开的一家人,似乎在这陌生的人间界短暂地相聚在了一起。只是不知,这种和谐的生活能维持多久。顾深想着,眼眸不自禁地深了深。应夭夭感受着被按摩的力度,有些舒服地喟叹一声。虽然知道人界有中医这一说,也有按摩舒展筋络的说法。只是,初一尝试,应夭夭觉得这手法真神奇,又舒服又不失为一种放松的好办法。不过,“你这个,是从哪里学来的?”应夭夭才不相信,这家伙会自学成才,自动自发地学会了这一套的按摩技巧。“你猜。”顾深轻然一笑,手上力道更重了一些。“嘶,轻点。”应夭夭抱怨了一声,却也认真地想了想。终于,一点想法也没有,不禁把目光幽幽地落在顾深身上。顾深想了想,决定还是不告诉她,“不过是一桩小事,你喜欢,我天天给你做。”“哦。”点点头,应夭夭往旁边滚了滚,不让顾深按了。“不按了?”顾深问。“嗯。”应夭夭把被子掀开,往身上卷了卷,“该睡觉了。”“哦。”看了看窗外,夜凉如水,寒意袭人。窗前的木地板上,清亮的月光银霜般铺撒着。感觉到了丝冷意,顾深扯了被子,也把自己卷了起来。两人之间隔了一个枕头的距离,一人一个被筒的。吹熄了灯,应夭夭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在房间床上睡着的感觉,果然和在榻上的感觉不一样呢。夜深人静,一个小巧的身影在黑夜里快速移动着。小丫头是小拾,那日在破庙里的小姑娘。小拾被伽南带回蘑菇大本营后,开始还好,之后的时间里,便总是梦到一个蓝衣男子。男子有一张深邃的眉目,眼眸凌厉。看似极冷清的一人,却总是在她的梦里,用一种很深情的目光去看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小拾明明知道自己不认识那人,但没有缘由的,一股冲天的嫉妒和怨恨在内心里滋生壮大。一次两次梦到没有问题,只是,小拾自梦到那男人之后,若非意外,便晚晚梦到,这让她有些惊恐。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伽南对她的控制欲了。小拾本身是四处为家的,虽然处境很窘迫,但是她自己并不觉得难过。跟了伽南后,虽然衣食无忧,但伽南太忙了,没有时间和她玩。这里的其他蘑菇,又都不怎么喜欢她。伽南是一只蘑菇妖,小拾初见到伽南化作蘑菇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不可置信地去擦眼睛,然后发现居然是真的。圆滚滚的蘑菇像是把小伞,摸起来湿湿的,凉凉的。伽南曾经和她说,她是唯一一个触碰到他本体的人,她应该感到荣幸。但是,小拾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开心。虽然出身卑微,但是小拾也知道什么是“非我族类”。身为大宣朝的子民,小拾觉得自己不能留在伽南身边。而且,她想要找到那梦里的男子。小拾隐隐觉得,那就是自己喜欢的人,自己愿意一辈子陪在其身旁的人。哪怕,他身边已经有了人。为奴为婢,陪在他身边就好。小拾心里这般想到。明亮的月光漏了些在地面上,小拾一路跑,几乎全凭着感觉的。冰冷的寒风吹袭着她在小小森林里面精心保养的面颊,赤果的足在硬而凉的草地上奔跑,长发偶尔勾住树枝,让她忍不住飙出了眼泪。微凉的眼泪划过面颊,小拾像是发了狂一般地往前奔跑着。心里却是在嘀咕,为何这蘑菇一族,化了形却不要穿鞋子,脚不扎吗?想到自己因穿了鞋子被那些人嘲笑的样子,小拾便心里扎扎的。小拾显然忘记了,蘑菇是蘑菇,人是人,又怎能一概而论呢?可是,为了融入这里而不显得另类,她只好也赤着脚了。脚好疼,心里飙泪,小拾的步子却是更快了。待在陌生的环境,顾凉有些睡不着。更不用说,在很近的地方,还有他最亲近的两个人。窗外夜色凉如水,在室内透进些朦胧光亮,莹润的白色。“慕粟。”在床上翻了几次身,顾凉终于翻身坐起,沙哑着嗓音道。“少爷。”“跟我出去走走。”顾凉龙龙窣窣下了床,披上了轻薄的外衣。“是。”推开门,月华迎面泻了两人一人一身。“那是什么?”眯了眯眼睛,顾凉看了远处的屋顶一眼。顺着顾凉的视线看过去,慕粟也看到了屋顶上一坐一站的两个人影。“这是应府吧?”顾凉有些疑惑地问身旁的慕粟。“是,少爷。”慕粟轻声道,只是,目光却远远地落在了屋顶上的两个身影上。在上面看星星吧?大晚上,倒是很有闲情逸致。“少爷,我们还要在院里转转吗?”慕粟问。“自然。”把开了一个小缝的门彻底打开,顾凉两袖一摆,率先走了出去。脚下地面也似铺了层银霜,映着摇曳参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