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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唯一能做到的,便是等待岁竹能尽快找到他们,然后商量解决任务的方法。只是,可惜了……那样的英才,果然要一辈子孤老。两只姻缘鸟倒不是为岁竹可惜,他们可惜的是,便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姻缘司还是那个姻缘司,一点儿变化也没有,着实无趣的紧。在他们眼里,姻缘司是做什么的,促成姻缘牵红线的。但是,牵红线的人们自己都没有对象,自己都没有仙侣,如何做那牵红线的角色呢?他们能理解那种感情吗?他们牵红线的依据又是什么呢?总之,两只姻缘鸟虽然为姻缘司做事情,但是思想却是脱离那里的。这几日里,虽然没有姻缘司的那位继任月老的家伙在,他们两个自己也过得挺好的。人族的水果储存不错,看起来水果也卖相不错,吃起来也不错的。待揪了一串樱桃果进临时搭筑的小窝里慢慢享用着,两只觉得这样的生活太惬意了。若是能一直这么下去,似乎也不错。但是,这样是不可能的。应夭夭巳时的时候,又去了尹家一趟。这一日,尹家的失落颓靡气息慢慢地从根子里小时干净,看起来空气也清新了戏多。“木姑娘来了。”应夭夭刚踩过门槛,屋里便传来迎接的声音。是王小花。居然还没有走?应夭夭挑了挑眉,没有说话。“木姑娘。”临到近前,王小花长长地施了一礼,面上带着海棠花瓣似的笑来。“尹衡呢?”应夭夭被迎着坐下,一边轻轻地抿了一口茶。“刚刚还在这边,现在大概在书房。”王小花笑着道,说着,便要招呼人去捎话给尹衡。“尹夫人呢?”应夭夭看了一圈,却是发现这里少了一个重要的任务。“夫人去老宅了,今天不在。木姑娘若是愿意的话,可以明日再来,明日,夫人一定在的。”王小花道。“嗯,感觉怎么样?”应夭夭看了看王小花的脖子,询问道。“感觉好多了,比之前好很多呢。其实夫人也只是太难过了,难得地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这才伤了我。我不怪夫人,只怪自己无用。”“……”应夭夭看了王小花一眼,没说什么,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开口。虽然这么说,但应夭夭也能猜到那种心情。无论是那个,都不好受。所以,不如避而不谈,谈些开心一点的事情。“和尹衡谈的如何?”应夭夭用茶杯盖子拂了拂茶沫子,问。“木姑娘!”很简单的问题,王小花却是像受惊了一般,整个人猛地僵了僵。“不要紧张。”应夭夭温声道。没有想到的是,王小花似乎更紧张了。奇怪地看了王小花一眼,应夭夭忍不住怀疑。难道自己长得太凶悍了吗?“木姑娘,这话不妥当。我和尹公子,原就门不当户不对。他痴傻的时候,或许还可,现在却是我高攀的太过了。夫人也不会应许的。”“那他的意思呢?”应夭夭淡笑着安抚了一下,又问。“他?啊,”王小花像是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红了脸,“公子与我是两个世界的人,我,我不敢肖想他。本,本就不该……”说着,王小花越发语无伦次起来,眼睛里也渐渐积蓄起了水雾来。应夭夭第一次遇到这般情景,也是不知该如何安慰,索性住了口,让小姑娘自己伤心难过一会儿。“木姑娘,你觉得,我们两个合适吗?我们相差那么多,身份地位,家世才学……”“自然,只要你们有心,便可。”“是,是吗?”王小花眼中似乎又闪了闪泪花,终于还是自行止住了。第九十二章常律话说出口,应夭夭又觉得一点点不妥。若是这两人最终没在一起……不会的,相思不会搞错的。摇了摇头,应夭夭觉得自己着实是想太多了偶尔。“木姑娘,是我做错什么了吗?”看到应夭夭摇头的王小花。“没有,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到了其他事情。”应夭夭含笑道。“这样吗?”王小花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但应夭夭也不再说了,她觉得王小花现在的状况不对。像是什么创伤后遗症,总在自我安慰,却又安慰的不得法子,结果是让自己更难受。不过,这个想必自有人回来管的,不需要她来担心。想了想,应夭夭索性提前告辞。至于尹衡,见与不见,有什么区别呢?总归,这两人的缘,正在随着两人感情的升温而慢慢地牢固稳定。等到一定时候,便该安排婚事了。至于过程如何,只看两人如何努力坚持了。人族的繁琐礼仪与规矩,应夭夭不懂,也不想去懂。总归,与她无关。走至繁闹街市,应夭夭一身红色罗衫,鬓间插着一枝金色蝶形发钗,阳光映在上面,像是有流光划过。“驾!驾!”远处临近小镇入口的地方,一身穿白衣的年轻后生背着一行囊,飞马往前奔来。马蹄哒哒,溅起金色的尘土。随着一骑轻尘飞奔进繁闹街市,避让声攘攘,转瞬间,那马已掠过摊铺无数,直直地冲将过来。应夭夭看着那飞扬的马蹄出现在身前时,已经是有些迟了。常律使劲一勒马缰,一声嘶鸣响起的同时,只看见金色的微光在眼前一晃而过,面色一冷。马蹄提起,在空中凌转跃下,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没事吧?”马蹄落地,漾起一阵微风,吹起女子如瀑如墨的发丝。白皙精致的面颊,眼神清冷。好生奇怪,常律有些好奇地看向女子。明明是那么危机的时刻,女子眼中却是没有一丝丝的惶恐不安,有的只是无比的镇定与强大的冷淡。“无碍。”应夭夭摇了摇头,“下次注意,闹市中人多,切勿冲撞。”“多谢夫人。”后生身穿白衣,有些黑的脸,一双熠熠夺目的眼睛黑白分明。不笑的时候只觉得其英俊冷酷,笑的时候,却像是一池春水被拂乱,明明是极端正的面容,看起来似乎带了几分邪气。后生笑了笑,极优雅地施了一礼,看起来不像是中原的礼节。应夭夭颔首一礼,便要离开。春风拂过秀美的衣裙,女子脸上的姿态险些带着金色的阳光晃花了后生的脸。“夫人,家住哪里?”远远地,待应夭夭走出了几步远,后生又问。应夭夭没有转身,一边走着,一边挥了挥手,却是没有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