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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麻烦的事情,应夭夭向来是不会去做的。但是,有时候,虽然我们不去找麻烦,麻烦也会自动找上门来。比如现在,应夭夭刚刚回到府上,相思便一蹦一跳地跑到了她的身前,一脸忧心纠结的模样。“怎么了?”应夭夭把小相思抱在怀里,关切地问道。“娘亲,我要变小了。”小相思委委屈屈地道,眼中泪意憧憧的,看得出来是真的十分难过伤心。“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应夭夭问道。“娘亲,有一对有缘人,被外力强行拆散了。而他们身上的愿力,正在慢慢消失。”相思未说的是,她的长大正需要愿力。而愿力,也是应夭夭需要的。应夭夭的仙力有一部分由愿力转化而来,承载着许多情情爱爱人们的感情,和他们对未来的期许。“哪两位?”应夭夭问道,“距离我们近吗?”“近的。”相思点了点头,“但是,其中一位,好像已经到了地府。”相思说着,怯怯地看了眼应夭夭。“……怎么会这样?”应夭夭看了眼小相思,看起来有些生气。“娘亲……”“既然出了事情,怎么不早些说?”应夭夭问。“因为,因为之前,任务不算失败。只是今日上午,那姑娘被人强娶,以头撞柱,险些失了性命,这才……”“所以,根源在姑娘身上,而不是那已死的孤魂身上?”“是的。”小相思有些怯怯地道。“知道了,待今晚去一趟,再说其他的。”应夭夭有些无奈地道。“是。”小相思诺诺地点了点头。看着眉头微微皱起的应夭夭,小相思难得有些局促起来,手脚有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应夭夭以手支着额头,看起来有些疲惫地闭了闭眼睛。本不想招惹麻烦,还是要处理麻烦。应夭夭有些微微的烦躁。这时,半半站门外,敲了敲门。小相思看着半半,眼中陡然迸发出极炫目是光,像是看到了亲人一般欣喜的表情。半半看了看小相思,有些愣住了。但是,随即,半半在应夭夭的示意下走了进去。“夫人心情不好?”半半一边把一篮子红樱桃放在桌案和,一边问道。“无事,这是?”摇了摇头,应夭夭看着一篮子的果子,有些诧异。“蔷园里的樱桃熟了,我便摘了果子下来,拿给夫人您吃。”半半一副献宝的模样,看向应夭夭的眼中满是欢喜与喜悦。应夭夭难得注意到半半,此时见了,便也有些欢喜。“自己留了吗?”应夭夭问。顿了顿,半半眼眸动了动,若无其事地道,“留了一些。”“撒谎。”应夭夭毫不留情地揭穿,面色严肃了一些。“夫人。”半半低着脑袋,看起来有些沮丧。“娘亲,”小相思在一边,看起来也有些沮丧。“暂时不要喊这个。”应夭夭道。同时,应夭夭注意到了,半半对自己的称呼。虽然有些好奇,但是应夭夭也不会特意去问。至于半半改口喊应夭夭“夫人”,也只是为了这么喊,应夭夭更能接受罢了。内心里,半半对应夭夭的称呼,也只有那么一个。小相思鼓了鼓脸颊,发现确实不能让应夭夭回心转意,索性垂头丧气地低了低脑袋,不去辩解什么。总归,是自己的错。小相思悲愤地想着。应夭夭自然没有觉察到小相思的小心思,只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如何解决问题上。既然与那孤魂无关,重心便该放在了那姑娘身上。一个被逼着要嫁人的姑娘,终于忍受不住地撞了柱子。万幸的是,那姑娘现在性命还保着。应夭夭沉思着,浑然忘记了屋子里还有另外两个人。小相思给半半使着眼色,面上表情丰富极了,看起来忽然又精神亢奋了似的。只是,小相思做的许多表情,半半都不是很懂,心下有些茫然。第八十三章再逢夕阳里,金灿灿的光洒在覆盖有叶片围墙上,落下漂亮的光影。随着金乌逐渐西沉,天际渐渐由橘红色转变为暗淡的昏色,由淡淡的红色转变为灰蓝色。高高的围墙里,几个小丫头在一片葱翠的繁茂绿叶下,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什么。“这姑娘看着也挺好看的,怎么脑子就缺根筋呢?”“是呢是呢,明明看着机灵的,谁知道呢……”“我家少爷虽说长得不是那么的,但是,咳,也挺好看的。”“只是外界传闻不好罢了。”“是呢是呢。”“这么傻的姑娘,娶来做媳妇是不是不大好?”“……”一番叽叽喳喳后,很快的,卧房里出来了一位四五十岁的嬷嬷,面上有着些许的法令纹,看着有些凶。“吵什么呢?都没事可做了吗?假山和河边的杂草长得太高了,你们去拔拔草吧!”“……是。”几个小丫头被训斥的面红耳赤的,听到要拔草,又有些不情愿的模样。磨磨蹭蹭地走出院子,待最后一角衣裙拂过院门,嬷嬷这才带着丝担忧的表情,走回了屋里。点了一盏蜡烛的屋里,门窗紧闭,灯火幽魅。弥漫的药香有些呛人,角落里大床上,湖蓝色的床被下,鼓起一团来。床边,一位美貌妇人坐着,头发披散着,面目灰败,眼角悬着一滴半阖的眼泪,眼中血丝满布。“可教训了?”美貌妇人声音嘶哑地道。尽管语调不对,声音依旧带着些温婉平静。“是。”嬷嬷垂了垂脑袋,恭顺道。“下去吧。”美貌妇人语气冷淡,眼睛闭了闭。仔细听,可以听到声音里的绝望和悲痛。嬷嬷微抬了抬眼帘,看着夫人自始至终背对着的身影,心下也是悲痛难忍,嘴唇微微地抖动起来。一向稳稳抓着府上掌事大权的手,也不禁颤抖了两下。随即,又被狠狠地握在了手心。“夫人,节哀。”嘴唇嗫嚅了两下,嬷嬷颤着声音道。“住口!”妇人厉声呵斥。“夫人。”嬷嬷沉痛地唤了一声,脑袋深深地埋了下去。“好了,你先下去吧。”妇人压抑了一下胸中的悲痛,沉声道。“是。”嬷嬷深深地看了妇人的背影一眼,后退着出了房间。“谦之,宝宝。”妇人看着床上躺着,似乎只是安稳沉睡的青年,悲伤地道。青年是在一个时辰前没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