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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那又弱又小的海棠上,三两朵小小粉棠开着,刚刚是半开的花苞,颜色倒是鲜艳惹眼的玫红色,还有些生长的红色纹路,极美。“不过是几朵花,何必如此大惊小怪?”应夭夭淡然道。只是,在原地站了站,应夭夭还是心口不一地走上前去,看了一眼惹眼的花朵来。海棠花树小小棵,根部一半嵌在墙缝里,一半露在空气里,也不只是怎么长的。“夫人,要把它栽在土里吗?”小四看了海棠花树危险的树根,不由担心地道。“不用。”应夭夭摇了摇头。“把这边砌一个池子,里面放些土,把花根埋进去即可。”莹润的手指碰了碰海棠花苞,应夭夭沉了沉眸。“夫人想得好周到。”小四感慨地道,弯下身子好奇地把海棠花树上上下下查看了一番。在一株花树旁耽误了太多时间,应夭夭有些不耐,“发现了什么吗?”“哦,每朵花不很一样,枝条坚韧,根部很发达……”小四畅所欲言地道,眉飞色舞的。“既然如此喜欢,这棵树便是你的了。”开玩笑地道了一句,应夭夭捏了捏小四的脸蛋。“唔,好啊。”不成想,小四点点头,极为高兴的模样。应夭夭诧异一瞬,颇有些无语地转过眼,抬步离开。小四又看了看小海棠,上手摸了两把,这才心满意足地快走几步,跟上应夭夭。“夫人等等我嘛。”回应小四的,只有应夭夭更快些的步子。另一边,慕粟下午时早早地来到小镇。一路上,哪怕是其貌不扬的衣服,慕粟依然收到了许多的花枝,有些无奈。和在这边迎接的人碰上,慕粟随着人,进了一处院落。把牛车交由专门的下人拉走,慕粟随着这边的人进了院子。来接他的是位上了年纪的老者,穿着一身朴素布衣,面上带着和善的笑。领着慕粟进去,老者给他讲解着府里的院落构造。毕竟,在见到老者,慕粟便表达了顾凉可能要住在这边的可能。若是住下,慕粟便需要首先了解府上的结构。至少,在顾凉需要他做一些私密事情的时候,可以更便捷一些。院里全是海棠花树,每走一处,触目便是在花叶间娇美的海棠花。“这是原府上主人最喜欢的花。海棠灼灼,原是因为这是他和其原配夫人的定情之花。”老者道了一声,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来。“那原府主人呢?”慕粟问道,“以及他的原配夫人呢?”“已经离世了。恰好陈当家也极其喜欢海棠,所以便也没有除掉。”眉头皱了皱,早就摘了草帽的慕粟,面无表情地看着有些刺目的粉色。“把这些花全部除掉,立刻。”慕粟在一株海棠树下站定,扯下一片花瓣,碾碎。碎成渣的海棠花瓣随着风落下,老者心里一惊,下意识想要为这些花说上几句。“慕公子,这些花是……”“不用再解释了。”慕粟淡淡地看了眼老者,“若是不想惹恼了少爷,便把这些花尽早除掉,在人回来之前。”定定地看了老者一眼,慕粟撇开视线,声音冷淡地道。“后果你不会想知道的。”看着老者疑惑不解,又有些惊惶的表情,慕粟又解释了一句。老者面上震惊之色一晃而过,但却逃不过慕粟的眼睛。慌乱了一瞬,到底是多年的老狐狸,自然不会一下子便怵了。虽然,为顾凉做事的人,都知道,此人冷血得厉害,更是喜怒无常,翻脸比翻书还要快得多。但是,总有人想要试探一下他的底线。比如眼前的老者,慕粟冷眼旁观老者的面色变化,也不再去提醒。索性,自己已经尽到了提醒的义务。别人想要作死,他毕竟也不能拦着不是。“这……慕公子,老朽先……”老者看着慕粟的脸色,知道没有再反驳解释的余地,但是,总还是想着能挽救一番。这远离海棠朵朵,从他入了府之前便有了。也算陪着他和前主人了那么久,陪着一起度过了许多个春秋冬夏……实在是,舍不得啊……这么想着,老者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虑里。想要趁着送人回房里的路上,说上几句软话,却是被拒绝了。“之后的路已经讲过了,不需要再领了,先生请回吧。”礼貌地颔了一首,慕粟明晃晃地开始赶人。老先生有些不舒服地看了眼慕粟,还要再说,却被慕粟伸手制止了。“先生回去吧。”这下,慕粟的声音极低。“好吧。”老者点点头,回去了。那人明显没有了谈性,自己也不好一直打扰。看着一院的海棠花,老者刚刚有多开心,现在便有多难过不舍。毕竟是看了那么多年的花,老者叹了口气,像是要把这最后一场繁盛给映在眼睛里,烙在记忆里。终于,老者弯了弯腰,喊来小厮,耳语了一番。“先生?”像是听到了什么最可笑的笑话,小厮笑了笑。但是看到老者面上的伤感,陡然收住笑,声音还惯性地“嘎嘎”笑了两声,场面极其尴尬。“你是?”看到小厮点头老者还不觉得,只是当小厮一开口,老者立马眉毛竖了起来。抄起一边的棍子,老者便要往小厮身上拍。这人,已经在府上被发现几次梦游了。而在此之前,老者也被这公鸭嗓般的小厮给晚上吓了几次。白日里事情忙,老者也常常忘记小厮的丰功伟绩。到了晚上,往往便咬牙切齿起来。这次,这公鸭嗓,小厮居然正好被他撞上,算是他倒霉了。提起棍子在小厮身上挥了两下,老者很快没有力气去搞了。“快,让人把海棠全给拔了,现在马上,动作快一点。”在小厮身上“装模作样”地敲了一下,老者颇有些气喘道。年纪大了,走不动了。一院的老朋友,就这么要离他而去了。叹了口气,老者避开视线,远远地背着手离开了。看来,这即将要入住的主子不喜欢海棠,那他喜欢什么呢?老者有些疑惑。顾凉出了应府,没有立刻回去,又在街上闲逛了一番,这才顺着慕粟的气息寻了过去。慕粟是一株天生地长,开的娇艳无比的红色罂~粟花。有时顾凉也会好奇,慕粟怎么就是他看到的那副模样。看起来有些木讷,但是人本身又是极为冷淡的模样。物极必反吗?咂了咂嘴,顾凉敲了敲自家的门。没有人回应。诧异地挑了挑眉,顾凉有些无